也不知道是不是J的幸运阀门一直开启,艾德蒙受伤的地点离医院不过一百米的距离。那几个霍普的保镖本来就对新家主没什么感情,犯不着为他们卖命,便答应了J的请求,两个人合力将体重接近二百的艾德蒙给抬了起来。
子弹从他的肺部擦过,有出血,但还算巧妙的避开了所有致命的地点。恩佐正在精神病院的门口焦虑的踱步,就看见J用枪抵着人的头,命令他们将满身是血的艾德蒙抬进来。
恩佐大惊失色,但他医生的素养还算在线,当即召集几个医生一同打开了急救室的大门。
手术进行的快速且顺利,一方面是因为恩佐的名声里,关于他的道德略有夸大,但对于他的技术并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另一方面是,J拿着枪站进了手术室,理由很简单,他的狗,他得亲自看着。
于是他将艾德蒙两个漂亮的乳环解下来,看着艾德蒙的胸口被切开,他的紧实的肌肉从此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道伤疤,血液从他身上溅出,落在了那句“J的母狗”上。J想伸手擦干净,被护士阻止了。
“先生,让您进来看已经违规,请不要干扰手术进程。”护士皱着眉提醒他,J哦了一声,穿着手术服站在一边,像一个呆滞的小孩。
艾德蒙的胸腔被打开,他看见一团红色的血肉。
血肉当中有肋骨,一根根的挺立着,展示着这个无比强壮而坚实的胸腔。
J见过死人,更见过死掉的奴隶。但他看着全麻下沉睡的艾德蒙,感觉像看到一具尸体,像是一个肉块,在被随意的切开、锯碎。
如果艾德蒙死了,他是不是永远像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J看着艾德蒙沉睡的双眼,试图叫了他一声。
他没有回应。
“他很强壮,不会有事的。”恩佐劝慰J:“请你放心。”
J看见血在眼前汹涌的流出,看见手术台上晃眼的灯光。
他想起了他死去的弟弟。
那个弟弟也很强壮,他甚至曾经趴在爱莲娜的肚子上,感觉到小婴儿用力的踢了他一脚。
可他还是死了。
这个会不会也死了?
医生真的有用吗?他们真的会救他的弟弟吗?
他会不会失去他?
J听着机器的滴滴声,觉得有些恍惚,他看着血仿佛涌入了他的眼睛里。
他晕厥了过去。
J醒来的时候,他躺在柔软的床上。
床单是白色的,天花板也是白色,他睁开眼睛,发现那些滴滴声还存在。
他转过头,发现他正躺在病床上,而做完手术的艾德蒙醒了,转过头,笑着看他。
“我做手术,你怎么晕了?”艾德蒙沉闷的声音从氧气面罩里传出来。
“我怕你死了。”J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哀伤的看着他。
“我这不是没死么。”艾德蒙无所谓的笑了笑,他的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很疼?”J走到他床边,看见了那个标志着镇痛杜冷丁的器械,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多来一针。
“这才多疼,别上镇痛剂了,免的成瘾。”艾德蒙随口回答。
“你平时挨打也这么疼吗?”J突然问他。
艾德蒙被问的有些懵,想了想回应:“也……也不至于。”
“你为什么要停下来啊。”J又问:“你可以躲掉那个人的枪吧?”
“我怕你死了。”艾德蒙回答,说的理所应当。
他看着他的眼睛,两双眼睛都是漂亮的,和地中海一样的湛蓝色。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在瞳孔里倒映出了另一个影子。
门被推开了,恩佐医生走了近来,给艾德蒙换药。
“还好只是一些普通损伤,养好就没事了。”他说完,转头看向J,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是个医生,所以我会救人,也会救你。但我不想掺和你们闹出人命的事情——现在席勒先生整个人已经毁了,没办法成为我的依托,我马上会离开西西里岛,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比较好。”
“您放心,不会再见的。”J向他承诺。
“霍普已经派人在整个西西里搜寻你们的踪迹,我今天下午就会走,你们自己想好怎么藏。”霍普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已经做好了开溜的打算。
“你有准备好离岛的船?”J在这个时候敏锐的抓住了某些细节。
但恩佐非常遗憾的对他耸了耸肩:“抱歉,这是我一个老朋友的船,我没办法帮你们进去——当然,你可以拿枪威胁我,但看在我救了你们命的份上,求你们别这么干。”
恩佐的眼神非常真挚,J与艾德蒙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多谢。”恩佐明显长舒了一口气。
“那席勒有没有在西西里岛的人?”J皱起眉头,他现在得想办法把两个重大病号给带回去。
“有,圣玛利亚酒店是他的根据地之一,其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