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为什么……邵捷还没有回来?
情欲袭来,他被烧得浑身燥热,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只映着爱人的身影。他伸手抠弄着紧闭的乳孔,肿硬的奶头在他粗暴的对待之下愈发显出糜红的色泽,可宫玉鸣实在没想到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男性Omega能产乳,因而,在此之前,他也未曾了解过——这一切的难耐不过是孕后涨奶的反应罢了。
他揉捻乳头的动作毫无章法,甚至会加剧涨奶的不适感。胸前的乳粒被他粗糙的指腹来回碾拨,酸胀酥麻,犹如极易被摧折的脆弱花苞,在寒冷的空气中颤巍巍地发抖。
然而,宫玉鸣的耐痛程度显然高于常人,有时候痛感甚至能成为他快感来源的一部分。因而当他的手在那饱满的、弹性十足的乳肉上印下青红交错的暧昧痕迹后,胸口处的酸胀反而令他早已勃起的阴茎愈发硬挺,肉红色的粗重肉棒硬直直地立了起来,饱满坚硬的伞状龟头被马艳初溢出的腺液打湿,抹上了一层黏腻的水光。可他已经腾不出手去伺候自己那可怜兮兮的阴茎,光是操穴和摸奶,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因为工作的原因,手上的肌肤略显得粗糙,和邵捷那种纤细修长、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嫩手指有种极大的差异。
至少他能够清楚地分辨——此时此刻,是刚分娩才三个多月的自己在残存着丈夫气味的床上恬不知耻地自慰,而不是邵捷的手,或者是现在的他更渴望和需要的、更粗大的东西。
他低头望去,见到自己这一年来疏于训练而变得稍显柔软的鼓胀胸肉,而视线再往下移,便见原先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也因为怀孕的缘故而暂时消失,只余下浅浅的肌肉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剖腹产时留下的疤痕,以及……丑陋可怖的妊娠纹。
实际上,宫玉鸣自认为他并非特别在意外表的人,除了长久以来坚持的健身习惯之外,他平日出门也只是简单收拾一下,几乎不会花心思特殊打扮。可当他怀孕后期见到肚子上那丑陋的、凹凸不平的粉色纹路时,说不难受,确实是假的。
怀孕的人情绪极其敏感,宫玉鸣多多少少也受到影响。他时常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看着自己孕育着新生命的圆润的腹部,伸手抚摸过那从下腹延伸而上的妊娠纹,心里一边想着当妈的可真不容易,一边又难得生了些惆怅的情绪。
他开始因为妊娠纹而感到有些自卑。
这也是他自分娩三个月后,仍不太愿意和邵捷做爱的原因之一。
连他自己都觉得丑陋的疤痕,被他捂得密不透风,甚至连自己的丈夫,都没怎么仔细瞧过。
邵捷……也会觉得难看的吧?
思绪随着视线而蹁跹,望着平坦腹部上的疤痕和妊娠纹,他忽然觉得失了兴致,硬挺的阴茎也半软了下来。手指浅浅地在后穴里操弄了几下之后,他便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拿纸巾拭去腿间和手上的痕迹,把睡衣拉了下来,将上身盖得严严实实。
胸口又涨又痛,欲望也难以纾解,身心双重的郁闷堵在狭小的一隅,令他极为烦躁。在床上辗转好几回,又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了。
邵捷还没有回来。
虽然加班到这个时间对于邵捷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可怎么说今天好歹是周五,而对方周五晚上一向不怎么加班,就算加班,也会提前发信息告诉他,怎么今天……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脑中罗列出了邵捷晚回家的各种可能性,加班、应酬,还是……没等他再多想,他便听见钥匙撬动门锁的声音。
回来了。
邵捷一到家,在卫生间里洗了个手之后,连外套都没脱,便径直往房间里走去。卧室里只开了个床头灯,宫玉鸣虽然没睡着,却习惯性的把被子蒙过了头顶,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而他的Alpha先是走到了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拉下盖在他脸上的厚重棉被。
“没睡着吗?”邵捷问他。
宫玉鸣眯着眼看去,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穿着一件修身的深灰色羊毛大衣,小巧精致的下巴掩在黑色的高领毛衣里,嘴唇紧抿着,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气质。可一见到他,对方那双眼尾上扬的猫眼一瞬间弯成了月牙状,手掖着被角,轻声地和他说话。
“嗯。”
邵捷见他精神不振,便将大衣随手脱下,挂在旁边的椅背上,伸手拉开被子,连衣服都没换,就挤了进去,猛地将他抱住。
他眉头皱起,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了再上床。”
“不嘛,”邵捷摇摇头,脑袋在他的颈窝里拱了拱,“老婆,你刚刚在干什么?你身上好香哦。”
身上?
他下意识嗅了嗅身上的气味,才发觉自己的Omega信息素已经因为刚才情动而泛滥不已,清甜轻快的橙花气味几乎溢满了整个房间。
……难怪邵捷衣服都没脱就进卧室里了,原来是他的信息素已经飘到客厅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