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灼一点一点吮去她的眼泪,但速度不及她快,雨点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把他们靠住的棉枕都打湿一片不小的水印。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打定主意明年还许同样的生日愿望,只是千万不能再说出来,不止明年,未来每个生日都许这个愿望,连带着看见流星滑过、火山爆发、锦鲤飞跃的时候都默念一遍,念到把菩萨耳根子都磨软。
才好再也别让她掉眼泪。
喜极而泣都不行,高兴了就要弯起眼眉和嘴唇,好让他珍藏所有明晃晃的笑容。
盛桃哭够了,觉得自己真是没用,不敢由着心意找回纪灼,不敢明目张胆的倾泻醋意,不敢毫无保留的诉说爱意,她只好口齿不清的蹦出几个字词,我是个笨蛋。
纪灼手钻进了她的病号服,摸上她柔软的小腹,两侧胯骨明显撑住,中间一片小小的凹陷。
一阵不见,又瘦回这样,成橙准没带她吃些好的。又气愤,祈放真行啊,拍电影拍到连家都不顾了。有句话怎么说的,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胃。看这样子,他连这点儿觉悟都没有,难怪他成日要死要活的借酒消愁。
接过她的话,纪灼轻声骂:是啊你就是个笨蛋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一下下的叼她耳垂上的软肉,温热的手掌在她肚皮上打圈儿,盛桃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猫,吃饱喝足了懒懒的躺着,被尽职尽责的主人揉揉肚皮,顺顺皮毛。
她想起来已经很多天没见过奶油了。
不知道奶油怎么样了,纪灼一向爱干净,现如今却连胡子都忘了刮,猫粮一定也没按时喂,奶油肯定也瘦了,和她没出息的爸爸妈妈一样。
盛桃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抛夫弃子,有家不回。
纪灼的手掌滑到肋骨,从胸罩和骨头的缝隙穿插进去,牢牢捏住一手乳肉,严丝合缝的包裹,盛桃甚至能感受到清晰可感的掌纹。
但他好像没有做这种事的表现,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就像在牵她的手或者揉捏她的肚皮一样自然的水到渠成。面对盛桃的僵硬,反而变本加厉,五指使了些许力道,乳肉从指缝间溢出。
盛桃脑子里闭合的电路又短路了,被强大的电压激出噼里啪啦的火花,烧的发热,她瞳仁被染的晶亮,偏头去看纪灼虎视眈眈的眉眼,坚定的说:纪灼,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抛弃你了...
纪灼只当她又接通了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但他忙着动作,没理她。
很快,如同刚捞出水面的海绵被榨干水分后仅剩些微的水滴,她刺痛又愉悦,右手握住他手臂上的肌肉,堪堪把住,喉咙艰难的挤出断句,别弄了
手掌倒是离开了,但很快,从柔软的一小片到战栗坚硬的一粒红果被他拧住,脆弱又敏感的感受到他印在上面的圈圈指纹,像投进湖面的小石子,荡起一片涟漪。
啊嗯可这里是、是医院,盛桃咬住下唇,收回出口的破碎呻吟,咔哒一声,内衣的暗扣被解开了。
被束缚的乳肉弹跳而出,呈自然垂坠的水滴状摊在细嫩的胸膛,纪灼充耳不闻她说的话,一手握不过来就把两颗拢到一起,两粒挺拔的乳尖都落在他的掌心。
别叫,纪灼说,锋利的牙齿轻咬盛桃的耳廓,手上动作没停,抱住一团揉来揉去,不在这儿弄你。
他声音又哑又磁,像被打磨仍然粗糙的砂纸,像泛起颗粒的不平整磁铁,紧密吸住盛桃这块没骨气的小磁珠,她将近半推半就的要让他硬的发沉的炽热得逞。
隔着衣裤,顶着她的小腹,灼烧的发涨。
他眉头微微皱起,你不乖,这里原来都被我捏大了,纪灼像在思考一道学术难题,又似乎在处理一件令人头痛的事务,琢磨着说:太瘦了。
纪灼有些无奈,刚养得白白胖胖的老婆又瘦回了原来那副妖精样。
他沉沉叹气。
盛桃:?
他是在嫌弃她胸小吗?
盛桃反应过来他并不是精虫上头,在医院就兽欲大发的虐待病人。相反,他只是单纯的在用双手丈量她身体的每一寸,这双修长白皙的手好像弹钢琴一样滑过胸乳、面庞、发丝、手腕、腿弯、脚腕,然后又留恋往返的回到肚皮,若有若无的摩挲起来。
她被纪灼轻柔似羽毛的动作弄得发痒,忘记刚才的疑惑,娇笑着发出清脆婉转的声音,哈你别摸了真的好痒啊,纪灼和她一起笑出来,是如同少年般肆意昂扬的笑声。
盛桃平躺在条纹病床上,纪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压到她身上,双臂撑着力,黑发微垂,脸庞格外英俊,清亮墨黑的瞳孔映着她的面容,他好看的眼睛里只有她。
她觉得病房都变成了汗蒸馆,他呼出来热腾腾的气体快要将她烫伤。
纪灼一只手虚撑着,长指拨弄盛桃散乱的发丝,露出白净如玉的小脸,并不明显的美人尖衬得脸部轮廓越发清秀动人,他目光扫到皓齿微露的嘴唇,饱满却苍白,指尖带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