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湯姆克土斯和布萊德彼癢,都是英俊瀟灑,年青有為的上尉軍官。
兩個人原本是互看不對眼的同儕,對於白衣女子的言論,都持半信半疑。
更湊巧的是,兩個人都自命不凡不屑去當奴隸,尤其服侍的又是個女人。
因此,湯姆克土斯和布萊德彼癢,決定自己掌控命運。各自帶著一些必要的裝備,準備離開艦艇時,兩個人居然不期而遇,登時俱感驚奇,不約而同想到一塊兒:「這傢伙不會是貪睡,錯過當奴隸的機會吧?還是跟我一樣,是帶種來的?」
兩人互相望着,一時之間,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彼此都料想不到,會在神秘的異域打算孤身奮戰的情境下,發生冤家路窄,狹路相逢的戲碼。兩人儘管相顧無言,但心裡卻都油然滋生一種惺惺相惜之情,互相都覺得對方很有勇氣,忽然不再令人生厭,反而變得和靄可親起來,不禁轉念又想:「或許是命運的安排吧!這他媽的神人界,處處充滿兇險,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有個身手俐落,射擊精準的同伴一起闖蕩,起碼多雙眼睛可以幫我顧頭看尾,總好過落單」
就這樣,湯姆克土斯和布萊德彼癢結伴同行,一路朝著未知的前方而去。
天氣很炎熱,兩人頂著烈日,在荒山野嶺中闢路行進,從午后走到臨近傍晚。
雙雙走到汗流浹背,身上的汗衫幾乎濕透了,放眼還是綿延不絕的山巒。
「老兄!前面有棵大樹,咱們休息一下吧!」
說著,布萊德彼癢加快腳步,躲入陰涼的樹蔭底下。他立刻卸下身上裝備,迅速脫下汗衫,裸袒著厚實的胸肌和凹凸有致的健美腹肌,眼睛眺望四顧,一邊擦汗、一邊抱怨道:「雪特!甭說是房舍,連炊煙都沒,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湯姆克土斯也熱到渾身冒氣,由著強壯的胸肌和壁壘分明的腹肌畢露無遺,一面用汗衫擦汗、一面很慶幸地說:「咱們走了大半天,至少沒遇到兇神惡煞,運氣不錯了啦!」話落,他轉身走到樹後,對著滿地叢生的荊棘灌木掏出屌來小解。
隨著嘩啦啦的尿液暢意飛射,湯姆怔怔望著翠綠的山野,任由腦裡有如走馬燈般的運轉:「這裡的景物跟地球一般無二,當真是神人界嗎?我和所有弟兄隨著海神號軍艦的轉移,突然跑到這裡來。海上肯定忽然失去軍艦的蹤影,海軍的監視雷達恐怕探測不到,音訊忽然中斷,既而全無,上級會怎麼告訴我的家人?」想到家人,湯姆的心兒一酸,不禁難過起來。見草叢裡開滿紫色的牽牛花,他油然想到奧瑞崗州家鄉,那棟白色的大房子,屋後有一間後牆滿爬牽牛花的穀倉。
回憶有時甜美得有如巧克力,有時尖銳得猶如刺心的利刃!
湯姆克土斯生長在富裕的大家庭,家中奴隸成群,屋外是一眼望不盡的棉花田和茶園。他十五歲那年,父親從戰場上歸來,很幸運地沒有少條胳膊或缺條腿。但是湯姆卻覺得父親好像變成另個人,以往開朗的笑聲不復聞,時常盈滿笑意的眼神被濃濃憂鬱取代,他經常獨自站在門廊上抽煙斗,雙眼怔怔望著遠方發呆。湯姆的母親也發現到情況不對勁,只是問不出個所以然。有一天,湯姆克土斯無意間發現母親躲在臥室裡哭泣,他立刻推開虛掩的門:「媽咪!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瑪麗蓮夢遊慌忙擦掉臉上的淚水,擠出笑容來。
見她手中抓著一張照片,湯姆趨前道:「媽咪!妳在看誰的照片?」
「啊!」瑪麗蓮夢遊臉色一變,迅速起身將掐著照片的右手藏於背後。
「可以給我看看嗎?」湯姆克土斯很疑惑,伸手討著想看。
瑪麗蓮夢遊笑了笑,說:「有什麼好看。只不過是我少女時期拍的照片,土里土氣的,現在哪見得了人啊~」她猛地驚叫,臉上露出突然想起某事的表情,急切道:「你爸和威廉叔叔應該快回來了,我得下去督促,免得下人出紕漏。」
話落,她逕自走出臥室,朝著樓下而去。
湯姆克土斯覺得很無趣,信步走到被陽光映照得明亮亮的窗前,隨意眺望著屋後的風景。他的眼光從奼紫嫣紅的後花園,慢慢爬上綠草茵茵的小山坡。不期然看到兩個頭戴牛仔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