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一昧残杀,以期望众人畏惧,不敢再提。可这世上越想堵住却越堵不住的,就是悠悠众口。”
四皇子和五皇子若有所思。
“最后。”容衍短暂的停顿,吸引了二人目光。
容衍把西戎王之前诱他赴会的国书拿了出来:“已故的西戎新主,不是亲自修书与孤,言明西戎欲归顺大兴,以期大兴庇护吗。”
“这国书上的字迹,印玺,总不能是孤伪造了吧。”
四皇子/五皇子:!
这玩意儿居然还能这么用!
四皇子把国书拿过来,国书已经有些皱了,但四皇子这会儿一点都不嫌弃。
他第一次见到这份国书有多厌恶鄙夷,现在就有多高兴喜欢。
四皇子逐字酌句看着上面每一字,从未有这般认真。
半晌,他畅快的大笑出声。
五皇子拿过来那份国书,也止不住乐,就跟大夏天喝了几大碗冰镇酸梅汤,怎一个爽字了得。
“若是库石知道他写得国书会被反过来利用,不知道是不是会被气活。”
“可别。”四皇子哼了一声:“死了就好好埋土里吧,别出来蹦跶了。”
少顷,他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散去,眉头微蹙:“不过羯族那边”
五皇子勾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捶他一下:“你傻了。你以为西戎不恨羯族。”
半个国都让羯族祸祸了,怎么不恨,搁谁身上都恨死了。
四皇子想想也对。
他推开五皇子,走到容衍面前:“你不会早就计划好了吧。”
容衍不语。
四皇子哼了一声,但很快又绷不住笑开了:“这一环扣一环的,玩不死那群龟孙子。”
容衍挑了挑眉,并未多加言辞。
五皇子也过来,问容衍:“小七,你这伤还要装多久啊。”
“我觉得你都没必要装。”四皇子道。
容衍温声道:“有必要的。”
“总得给西戎那边一个台阶下。”
人家一家人再怎么不愉快,好歹都是同族,西戎新主死了,大兴这边屁事没有,储君还活蹦乱跳的,对比太虐,也太打人脸了。
容衍志在收服西戎,又不是要给西戎添堵,看人笑话。
四皇子又抓了抓头发,本来就粗狂的造型,更加不羁了。
“行吧,这些动脑子的活儿,我也不擅长。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们都听你的。”
五皇子认同的点头。
容衍心里微暖,“你们也辛苦了,我那里还有几坛烈酒,你们拿去解解馋吧。”
四皇子和五皇子眼睛一亮。
“怎么不早说啊。”
“兄弟间咋还这么抠搜。”
“行了,你忙你的,我们不打扰你了。回见。”
四皇子和五皇子特别利落地走了,没有一丢丢留恋。
容衍愣住,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西戎那边最近是闹得轰轰烈烈,库石身死的消息传回西戎,众人反应不一。
高兴的有,茫然的有,无措的有,愤怒的却很少有。
就算有那么几分愤怒情绪,可是听闻大兴储君也重伤了,生死难料,那份愤怒就掺了其他情绪。
虽然这个消息真假难辨就是了。
不停有人在描述着那日暮原谷的情形。可是库石带去的西戎人都死了,又如何能带回消息。
岂不是自相矛盾。
有聪明的人察觉到了内里的蹊跷,并隐隐嗅到了这流言背后的目的。
他们对此感到恐慌,畏怯。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库石做得太绝,其他王室成员都杀光了,只有他膝下还剩一个五岁的女儿,如今那五岁女童,就成了西戎王室最后的血脉。
一个小女娃,如何能服众。
有人开始蠢蠢欲动,硝烟的气息眼看着又要笼罩西戎。
此时,大兴储君修书一封,信书中言明库石带领西戎归顺大兴之意。不日,他会强撑着伤体前往西戎。
西戎的臣子:???
等会儿,你先别来啊,你别过来啊啊啊
因为这封信,所有人都乱做一团,最后看到大兴军队压境,他们才安静下来,几番挣扎之后,打开了城门,迎接大兴储君。
容衍脸色惨白,穿着一身月色的长袍,胸前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迹,瞧着像是伤口绷开,浸出的血,走几步路都会停下,止不住咳嗽。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西戎众人冷不丁想起,先前流言:大兴储君重伤。
原来是真的啊。
容衍走向西戎众人,在一名五岁的女童前停下。
那是西戎最后一名王室,勒秋狄。
小女童的皮肤有些黑,身材又瘦又小,下巴尖尖的,脸上没什么肉,衬得那双眼睛更大了。
不过瞳孔却不是常见的黑色,而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