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眨巴着大眼睛,迷迷糊糊地念着:将军回来了?
这一回头,陆且才发现她原本苍白的脸蛋此刻正红彤彤娇艳艳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了没来由的想要凑过去咬上一口。
陆且微微侧过脸:怎么不盖被子?
小六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倏地坐起来,诚惶诚恐地将身上的被子拉下:这是将军的被子,小六盖不得的!
有何盖不得?陆且挑眉。
小六诚恳地道:帐子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啊。小六盖了将军的被子,将军夜里盖什么呢?
陆且盯着自己空荡荡的床,也是,平日里军帐只有他一人,自然也只有一床被子。他自是可以再为这丫头要一床被子来,但若如此,外人不免会生疑,丫头侍奉他的谎言也将不攻自破。
陆且于是按住小六匆忙叠被子的手,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丫头的手好生得烫,像个小火炉一般,莫不是染了风寒?
将军?他的大掌粗厚而温暖,握在小六的小手上,激得她身子颤了颤,红着脸蛋茫然地凝望着陆且。
陆且又将大掌覆在她雪白的额上,果然微微发热着、
也是,这样娇弱的身子,又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能不生病吗?
他思忖了下,松开手掌:如此,便来塌上睡吧。
小六睁大了水盈盈的眼睛:小六不敢。
陆且不容置喙地淡淡道:大军两天后便会拔营向西行进。到时一片荒凉之地,你若是风寒难退,便只有自生自灭的份。
可可是小六捏着衣角,望着并不算宽敞的军榻,原本红扑扑的脸一时间更滚烫了。
见她扭扭捏捏迟迟不动,陆且的声音加重了几分:还不快上来,莫非你想拖累大军的行进吗?
不是的!小六这才慌了,抱着被子往榻上爬,那条不合身裤脚拖在地上,绊得她踉踉跄跄地,几乎是扑倒在榻上,模样蠢笨又狼狈。
陆且在心里叹了口气,背对着小六卸下铁甲,预备在她方才睡过的地毯上合衣躺下,忽闻帐外有人的呼吸声迫近。尽管来人很小心,听觉敏锐的他,还是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侧过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外面影影绰绰的身影,是太子安插进军营的亲信。
看来,今日不做一些戏,那些人是不会死心的。
陆且想了想,转过身来。
彼时小六刚在榻上铺好被子,一抬头对上陆且的目光,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陆且问道:又怎么了?
将军不让小六脱衣服,可小六以前的主子说过,跟主人睡一个被窝的时候,是不能穿衣服的,小六想不明白,到底是穿衣服睡,还是脱衣服睡。小六托着腮,一副十分烦恼的样子。
陆且盯了她半晌,叹了口气,走过来。
就在小六茫然的刹那,那条她用来绑裤子的腰带,就被人直接伸手解开了。
将军?小六整个人都愣住了。
平日要衣装整洁,睡觉自然是要脱衣服的。陆且没事般地坐到一旁,你自己把裤子褪了吧。
小六咬了咬唇,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将那条本就摇摇欲坠的裤子褪下来,放在榻尾。
望着那双逐渐露出的雪白的长腿,以及纤细诱人的裸足陆且觉得自己的呼吸瞬间热了起来。
偏偏那厢小六脱了裤子还不够,又伸手去解上衫的扣子,军营里自是没有肚兜这种女子的物什,她里面便是真空的,她又天生丰满得紧。扣子才解了两颗,两团雪肉便已拥挤着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