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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美好的画面,因此即使殷怀霜开口是副冷淡嗓音,也因此情此景而显得格外平淡温暖。
殷怀霜道:“我来接你回家。”
……
洛桑到底没能在这一晚离开太守府。
大夫人目光在洛桑与殷怀霜之间转过一轮,联想到此前在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抛绣球一事,很快意识到殷怀霜的身份。
大夫人偏首看向洛桑,语气有几分打趣,“丫头急着回家可是因为惦念着家中的郎君?”
洛桑还未开口,殷怀霜凝视着她的眼神忽然热切起来,即使洛桑不看他也能感觉到那仿若有形的目光。
也罢,今日让殷怀霜久等了,便哄着他些。
洛桑所性坦然承认大夫人的话。
殷怀霜冷淡的面容上,悄然升起一抹浅笑,出门时的不愉消退些许,捏了捏刚刚洛桑塞进他手中的柔软手指。
大夫人简直没眼再看,好笑道:“晚间风大,容易着凉,既然郎君也来了,丫头与郎君不如今晚还是留在这儿。”
握着洛桑的手带着晚间冷风的凉气,骨节分明,与洛桑纤细,但暖暖软软的手截然不同。
洛桑沉吟少许。
“怀霜,我们留下来?”
有洛桑在,殷怀霜无论怎样都好。
如果洛桑能够知晓片刻后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一定会堵住这一刻自己的嘴不要说话。
是家中的小榻不宽敞吗?
半刻钟后,厢房内,洛桑面对被胭脂粉轻纱绸环绕的床榻陷入沉思。
殷怀霜将两人解下的斗篷挂到木施上,回身见洛桑背影僵硬,不由柠眉。
殷怀霜走上前:“怎么了?”
殷怀霜看见床榻的一瞬便明了,仿佛时光回溯,回到雁青山山脚的那一晚。
那时是简陋甚至更狭窄的一张木制床榻,还保持着克制试探的距离。不过现在……
跳跃烛火下,殷怀霜眸色渐深。
正要说些什么,洛桑回身道:“洗漱吧,我们早些歇息。”
洛桑说这话是想到殷怀霜身体还未将养好,他不说,其实总是疲惫的。况且,又不是没在同一张榻上睡过。
洛桑虽觉得有些别扭,但想想只是躺平睡一觉便会觉得不过如此。
然洛桑说完这句话,却瞧见殷怀霜向她望来的目光瞬息变得晦暗不明。
洛桑眨了眨眼,眉尾上扬,发出一个小小的鼻音,“嗯?”
小小的气音落入殷怀霜耳底,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站得很近了,而这个亲密的距离,两人都因习惯而未觉不妥。
殷怀霜垂眸,对上洛桑纯媚的一双狐狸眼。里面流转着清亮的光泽,不经意的妩媚最是勾人,殷怀霜突然生出股强烈想要撕掉洛桑坦然神情的欲望。
他想要……
殷怀霜微微阖眸,喉结上下一滚。
他想要看那双狐狸眼染上水雾,想要看那眼尾晕开的柔媚的红,想要那红唇上的唇珠血红映满他的气息,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怀霜,怀霜……怀霜!”
洛桑的声音,殷怀霜倏然回神,后退一步。
洛桑狐疑望他,“你怎么了?”
殷怀霜目光定定,半晌轻轻吐出口气,回身向外间走去,“我先去洗漱。”
等两人都收拾好准备就寝,洛桑主动滚到床榻里侧,“你睡外面,上来方便些。”
殷怀霜低眸应了声,避开床榻里的娇媚身影。
殷怀霜隔躺到榻上,两人间隔着一段距离,但因只有一床被子,锦被下的空间,只是完完整整严丝合缝的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
殷怀霜绷着身子,烦躁地合上眼。
不久,察觉身侧传来丝响动。
殷怀霜一动未动,心中默念清心经,下一刻,猛然炸了——
念个屁,清心经哪里有用。
浓郁的枣糕香弥漫殷怀霜鼻尖,丝丝缕缕的发丝混着另一种微甜的香垂到他颈间,随着身上人的动作直往他衣裳里钻。
殷怀霜睁开眼。
猝不及防,正俯身撑在殷怀霜上方的洛桑伸出一只手,陡然僵住。
殷怀霜漆黑的眼眸深暗,仿佛凝聚着一轮漩涡,胸腔震动,哑声道:“你在做什么?”
洛桑突觉气氛有些可怕。
自她全然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开始。
洛桑讪讪扯住挂绳,向下一扯。
胭脂色床帐瞬间铺洒而下,床帐内真正失了光线,却并非绝然的暗。轻纱浮现暗纹,蝴蝶展翼,芙蓉花枝锦簇,若星河倒挂,若明星闪烁。
气氛不仅没有好转,仿佛更可怕了。
洛桑解释:“我拉个床帐,不然明日太阳升起来会太亮。”
“嗯,我知晓。”
殷怀霜沉声一笑。
他知晓洛桑别无他意,但不妨碍他抬手按住身前的那截细腰,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