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铟麓在来找俞颂之前见过一面容景。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憔悴,像是身体哪里不太舒服,但整个人都是积极的昂扬向上的。他少了一些锋利,看起来更像是个温柔的学长了。季铟麓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底气,像是第一次被好莱坞的大牌导演面试一样紧张至极。
容景捧着一杯热茶暖手,像是看穿了他的紧张窘迫,缓声道:“你不用担心,阿颂很温柔的。而且她一直心里对你有愧,你只要多服服软,就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说话时神态悠闲又漫不经心,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的让季铟麓想起以前看民国片时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大户人家的管家太太。
季铟麓心中纠结,指尖不停的敲着桌子:“那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真的不会!”
他没撒谎,他是真的不会,从小就被保护的严丝合缝,纵使欧美娱乐圈模特圈再混乱他也能凭借背景和自身的实力成为唯一一块净土,平时能接触到的只有拍摄一些隐晦大片时摄影师偶尔爆出的粗口。他堪称是一张白纸。唯一的性体验就是和俞颂的那一次,但是那一次的体验也并不美好,喝醉的俞颂粗暴又没耐心,连扩张都只是糊弄的弄了两下,然后便直接戳了进去。那次除了快感,更多的是撕裂的痛苦。
季铟麓天生怕疼,这种回忆苦不堪言。能支持他再做一次的只有俞颂这个人而已。
容景细细的端详了他一会,这才确定,这个看起来高冷,高傲,见多识广的顶级模特是真的在害羞,一双好看的手手指纠缠成了各种诡异的形状。甚至额角都开始流下细小的汗珠。容景放下了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他唇瓣娇嫩,一张一合间动人心魄——
“其实简单的很,你只需要……”
季铟麓的外面套了一件休闲风衣外套,里面却骚的一批。撕开衬衣露出了白嫩的胸膛,整个人贴在俞颂的身上,头埋在俞颂见肩颈处深深的沉醉着她的味道。俞颂身体僵直,季铟麓便大胆的去让身体完全贴合,去触碰她裸漏的每一寸肌肤。
他张嘴轻轻咬着俞颂的耳垂,俞颂虽然没带着繁琐的耳饰但为了防止耳洞闭合她都会长期带着一个小的银饰耳环,季铟麓便像得了什么趣味似的轻轻咬着耳环舔抵她的耳垂。俞颂的呼吸一重,上身僵直不敢伸手去揽季铟麓赤裸紧实的后背,她的嗓子一紧,费力道:“季铟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真的想好了吗?”
季铟麓一怔,从她耳垂上褪了下来,直接坐在她的腿上,发水的小穴正好坐在试图高高昂起的阳具上。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楚的在黑暗中看见俞颂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你知道吗?我和星耀签约的代价是——你来做我的经纪人。”他不理会俞颂瞪大的双眼,“你来掌控我以后的资源,”他拉起俞颂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还有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好不好?”
他的构想是俞颂震惊和感动,然后吻住他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将他贯穿,将他带上极乐。结果,俞颂的眼眸突然变得锋利至极,挣开他的手扼住他的脖颈,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她似乎愤怒至极,话语都是在牙缝中挤出来似的:“季铟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她的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压制他的挣扎:“你有病吗将自己的未来堵在我身上?”
他们刚发生关系时俞颂自以为给了他些好的资源试图作为补偿,结果季铟麓婉拒。现在看来当初那些初出茅庐的新兴牌子给季铟麓来代言简直就是给牌子抬咖,俞家一开始的投资方向都是房地产行业,娱乐产业也是近两年才有所涉足,虽然发展迅速,但能接触到的顶级资源还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搞自制。季铟麓现在正处在事业上升期,正是各方资源堆积的时候,如果爆出来签约了星耀——还是她这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俞总手下,俞颂都能想的出来,所有的经纪人无论好坏都会由心而发骂一句季铟麓——‘傻逼。’
季铟麓被俞颂扼住喉咙,氧气越来越少,甚至大脑都开始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他死死的拽住俞颂的衣袖,没有一点反抗的姿态。直到俞颂的理智回笼才烫手似的松开季铟麓。她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脑子出现了短暂的混乱:“明天你就给我去解约,违约金我来管,你随便签什么去,离星耀远点。”季铟麓大口喘着粗气,躺在软榻上身上毫无力气,但听到俞颂的话还是挣扎着坐起来:“不……不行,我刚签了字的……”
他话说得费力,每说一个字都在大喘着气,眼角是生理性泪水,显得一双好看的眼眸湿润又性感,绝对是惹人怜爱的样子,但俞颂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生不出那多余的怜惜之心,现在空气之中的藕香越来越重只觉得季铟麓有病。
季铟麓咬了咬牙,身体上的燥热让他顾不得许多终于定了神,他想着这是最后一搏,如果失败俞颂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然后便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手扶着软榻的支架,另一只手解开了裤腰的系绳,在解开绳子的一瞬间,裤腰宽松的休闲裤应声而下。露出了他光滑修长极具美感的两条长腿,同时露出的还有他微微扬起头的阳物——他竟然没穿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