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掌柜,你这是怎么玩儿的啊?”
那装扮最为风俗的女人,抬起自己手上的团扇点了那人一下:“大人可真是着急呀,”那语调起码转了三个音,“规矩倒是简单,各位大人官人随意举手出价,价高者得。”
“菏老板,你这为何还要等一月....”
菏老板捂着嘴轻轻笑了:“这花魁是个新来的,身子干净,还有许多规矩未教,各位爷请放心,我红香院开了这么久,万万不会失信于人。”
“一百两!”
“十万两。”晏回直接打断了竞价,“今日这美人我是势在必得,还望各位兄台莫夺人所爱。”
周围未曾再出现加价声。
“甚好。”晏回脚轻点地,飞上了那台子,一把抱住了叶时轻,“叫你不要来,你怎么不但来了,还被人抓住当花魁了?”
叶时轻目光呆滞,瞅着晏回没有说话。
“轻儿?”晏回皱紧了眉头,刚要向这个老鸨讨个说法,那菏掌柜大喊:“来人!这位爷,你也要守我这红香院的规矩吧?说好了一月后再来,就是一月后再来,若是信不过,把我家花魁放着,自有人要的。”
“你家的?”晏回一把搂住叶时轻往自己身上一靠,“你这红香院,真是啥事都敢做...”
砰!——凤七从楼上摔了下来,大喊:“陆天添!抓住他!”
“少主?”
晏回带着叶时轻飞跃上去接住了凤七。
“找到人了?”晏回把叶时轻交到了凤七手上,“看好他。”
菏老板也没闲着,她叫了一群保镖,想要将凤七和叶时轻拿下,四周的嫖客早就乱成了一团,跑得跑,叫得叫,姑娘们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凤七抬手对着来人的下巴一掌,转身一踢,来来回回好几下:“就这?本姑娘还没见过这么菜的打手!”
叶时轻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在推攘中清醒了些,他眼前景象也清晰了一些。
“时轻,这剑是你自己选的,以后的路你也要自己去选。”
“扎马步都扎不好!我看你以后如何成得了器!”
“人品端正,作风清雅,行事要有君子之风,不做苟且偷生之事,不辱门风!”
“轻儿?别管父亲,他就是嘴毒,第二式剑法,姐姐教你。”
春来夏往,秋去冬至,四季往复,风花雪月变了个遍,十二式剑法,叶时轻舞了一遍又一遍,打坐运功,挑水趟河,一个都没落下。
丹田微热,叶时轻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姐姐?”
面前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扑了过来,叶时轻侧身一踹,那人就哎哟啊哎哟啊的叫唤了两声,昏了过去。
?好菜啊。
“叶时轻!”
叶时轻这才转过头去看见了凤七一挑八,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一跃,斜着回身一脚一脚连环踩在了其他人肩膀上,周围的人瞬间全部趴在了地上。
凤七旋了一身,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拍拍手,对着那老鸨挑眉:“还有人吗?”
那老鸨看情况不对想跑,凤七轻功虽然不好,抓一个小小的普通中年妇女还是绰绰有余,老鸨没跑掉,转过身:“女侠!女侠!!你这又是何意啊,砸了我的店,坏了我今日的生意,还让我花大价钱雇来的保镖都躺在了地上,你我无冤无仇...”
“呸!你这个坏女人,你拐卖女人的事情我已经收拾好证据了,你且等我送你去官府!”
“小七!”叶时轻追了上来,“夫君、夫君去哪了?”
凤七这才想起,面具男!
“时轻,走!”
陆天添和晏回联手堵住了那面具男的去路。
“满花红?”
那面具男鼓了鼓掌:“少主好眼力啊。”
“师傅请你做客。”晏回暂且做正事,“师傅诚心诚意的让我来带你去见他。”
那人不屑一笑:“他若是真心要见我,何不亲自来?哦,对了,还有你那小夫人,我顺手给他催眠了一下,要是他想起来些什么...希望你不要怪罪于我才好。”
“毕竟,你们还有求于我吧。”
夜深,月光照着他的面具还会反光,晏回嗤笑了一番:“是你干的啊...”
“看样子,你也不想跟着我们走了...”
晏回神情一变,身体飞快地向着面具男跑去,陆天添轻轻一跃,扔出好几个暗器,贴身未打几下,满花红就落了下风:“那老头子,好坏都学,还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来!”
“我徒弟如何了?”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老头子缓缓走了过来。
“!师傅。”
“宗主。”
“莫说空话,满花红,你走还是不走?”
面具男哼了一下:“走便是了。”
晏回看到两人转身就要走了:“红香院如何处置?”
“随你。”满花红掸了掸衣上的灰尘,“反正也就是搞点零花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