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凯结婚的当天,季宓就收拾东西从同居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同居三年,她和周凯的东西都放在一起,许多东西不分彼此,季宓收拾了好几天,才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看到有的东西旧了就直接扔掉,连自己和周凯的合照都被她撕碎之后扔进垃圾桶里。
她是个懂得生活的人,在物质和精神层面都不亏待自己,所以她置办了很多东西,包括书籍和各种各样的盆栽,所以收拾完才发现东西多得要命,只能找搬家公司来搬走。
她真的是把那里当成家的,那是周凯买的房子,季宓后来才知道,她住在以为是家的地方被称为“包养”。
她只有一点失落,伤心和难过倒是完全没有。
季宓搬到自己刚刚买的房中,收拾完家具后,她换掉手机号,拉黑了周凯的微信,打算就此不再联系。
新房的装修全是按自己的喜好,墙壁是纯白,窗帘是泛蓝,看上起心旷神怡。
她当初看上这个房子的其中原因就是这里有一个宽敞的阳台。
早晨的时候,她穿着轻薄的舞服,在夕阳下尽情跳她热爱的舞蹈。不用去考虑另外一个人的喜好,这样的日子过得轻松自在。
她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早起,运动,吃早餐,上班,下班,按时睡觉。
但是她的精神却越来越差,食欲也渐渐下降,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季宓很注重健康养身,于是就去看了医生。
医生是她的表哥,看了她的体检报告,思索了良久。
“你该找个男人了。”
“体检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是看脸的。”
季宓这才想起她哥是中医:“看脸也可以诊断?”
“你一脸欲求不满。”
于是她来了夜色。
夜色是猎艳的地方,这里聚集了A市最高质量的单身狗和想要一夜情的人。
季宓来的第一个晚上,因为外形上的优势,无数探究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也有很多人敢上来向她搭讪。
“你的牙齿太黄了,而且看起来有口臭,接吻的时候我可能会想吐你一身。”
“你的手太粗糙了,我喜欢修长的手,你摸我的时候我会不舒服。”
“你眼下乌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我怕你秒射,满足不了我。”
每个蠢蠢欲动的小哥上来搭讪,遭遇这样的毒舌,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
后来,季宓想到调酒师的话,她说这里的人质量很高,觉得调酒师大概是拉生意才这么说的,因为她发现调酒师和老板是亲亲密密的,估计是一对。
再后来,季灼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稍微合心意的。
结果两人刚走出酒吧,还没亲上呢,周凯便堵着了,将她合意的对象打了一顿。周凯一脸斯文,但打起人来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从那以后,季宓就在夜色里出了名,许多人看到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上前搭讪,但一想到那天被周凯打的那个人,多大的火都灭了。
季宓这下是真恨死他了,都分手了还来坏她好事。
她的欲望还挺强烈的,她也不将性视作隐晦的事,所以看上了来一炮也没啥,结果周凯现在这么一搞,弄得她这块田旱了这么久,都没人来犁。
季宓来夜色,就真的只是来喝酒了。
季宓的酒量不佳,但是她喜欢喝酒,只喝几口,微醺,眼神迷离,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她的眼神迷离,水眸潋滟,脸颊绯红,就像待宰的羔羊,很迷人。
就像暗夜里独自绽放的艳丽花朵,玫瑰,但可惜无人敢上前采摘。
祁廖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他喜欢玩女人,但不喜欢强迫人,你情我愿是他的原则,所以跟他分手后的人虽然不舍得他但也不会多加纠缠和诋毁他,虽然花,但名声也不差。
祁廖刚回国内的时候,便发现以前跟他一起猎艳的好友从了良。
他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能为了一朵小白花而放弃了整个花坛呢?”
卓炎一脸高深莫测:“总有一天,会有个小妖精收了你的,别高兴得太早。”
祁廖嗤笑一声,懒得跟他呛声。
祺廖到了国外也没有收敛多少,各种风格的都吃过了,他像是撑着了,有点提不起兴致了。
祺廖现在就职于一家娱乐公司,具备开后宫的最好条件,但他却兴致缺缺。
这对于一个花花公子来说,就有些危险了。
作为祺廖最好的朋友,卓炎带着他来了他开的夜色。
“夜色聚集着s市顶级的美女。”卓炎道。
祺廖是满怀期待来的。
“丑。”
“真丑。”
“你丑到我了。”
这是祺廖对于来勾搭他的女人们的看法。
祺廖来了几天,便觉得卓炎是骗他的了,毕竟他是这里的老板,为了捞生意什么话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