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必然不想被人消遣她的落魄,但她只是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来送别一下,毕竟若没有她无意之间的纵容,她和苏曼青的小伎俩恐怕没那么容易得逞。
大小姐跟在后面,见母亲走远,才上前同谭珍娴搭话,“我母亲内心早已崩塌了,只是在故作坚强。”她倒没了之前的那gu子张扬,像是一夜长大般,整个人都内敛了很多。
“遭此人生巨变,难免的,”谭珍娴表示理解,“往后她只有你了,前路可能艰难,但总能走通。”
“借你吉言,”大小姐友善地笑了一下,“我会记得你的,所有人现在都避我们犹如洪水猛兽,而你还能顾念我们,实属难得,若你有机会来法兰西,记得找我。”
“一定。”谭珍娴亦微笑颔首。
大小姐走出几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身来,“哦对了,冷刚……他还好吧?”
谭珍娴一愣,对上一双洞若观火的眸,瞬间就明白过来,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于是便坦然笑笑,“他没事。”
“那便好。”说完,她提箱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海风将她的乌发吹得飞扬,她纤薄却坚毅的背影逐渐隐入人群,谭珍娴突然就看懂了这个nv孩子的洒脱坦荡。
祝安好。她在心底默默说。
回到车上,卓君尧t贴为她披上衣服又拢了拢她的手,“这么冰,当心着凉。”他握住就没再放过,缓缓摩挲,把手心的热量传递给她。
“你来都来了,为什么不下车去送一程呢?”谭珍娴很怕冷,g脆偎进他怀里让他抱着。
卓君尧就耐心同她解释,“你送她们,是nv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虽也会被人诟病,但至少能说得通,若我去送,那会演变成政治站队,被人抓住把柄小题大做,懂了吗?”
”懂了,你是大人物,凡事都谨言慎行。”谭珍娴悻悻然回,位高权重有什么好的,天天谨小慎微,她都替他累。
卓君尧知道又招她不待见了,无奈笑笑,亮出手中的请帖,“看来这虚与委蛇的宴会你是不打算陪我去了。”
谭珍娴接过来一看,偌大的“就职仪式”四个字,她不由惊叹,“真是不要脸!怎么就成就职仪式了?不过是个代理元首,他哪里来的胆子……”
“隆极自必亡。”卓君尧意味深长。
“那么我去,”谭珍娴把请帖收进包包里,“好歹看看齐家在灭亡前如何耀武扬威。”
冗长的仪式从早上的阅兵式开始,卓君尧被安排在银光棱棱,谁都知道这是用无数个人头换的。
刚才还在叫嚷的实业部长夫人气势瞬间弱了,闷不啃声地往后站。
齐美姎倒也没发难,率先在主桌主位上坐了下来,“大家莫要误会了,我们做此安排并非要ga0男nv有别那套,反倒是为了让各位夫人们更加自在,男人便让他们酒桌上推杯换盏去,这小宴会厅的菜se可都是jg心安排的,全是夫人太太们的最ai,我父亲特地差我过来陪伴大家,又怎会不看重各位,男人们在外打江山,全靠nv人们在后方c持妥当,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大家都劳苦功高。”
她招呼众人坐下,每个人按名牌陆陆续续入席,谭珍娴有意离她远点,往最偏的那桌去,殊不知齐美姎早就锁定了她,“珍娴,到这里来坐。”她指了指她身边的位置。
谭珍娴听她这么称呼她j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又不得不回应,“不必了,我年纪最小,我丈夫官职也不是最高,主桌上位我如何坐得。”
“莫要推辞,我说你坐得变坐得,”齐美姎一副不容拒绝的姿态,“满堂人我只认得你,与各位夫人太太皆不相熟,你不替我引荐引荐?”
“去吧去吧!”实业部长夫人暗暗推她胳臂,“看她那誓不罢休的样子,大日子别为这点小事ga0僵掉了,你就让她呈呈威风,总不至于给你饭菜下毒。”
谭珍娴想苦笑,这位还真说不准。
最后还是坐在了她身边,齐美姎这才端起酒杯,“来,我替父亲敬各位一杯,前日空难亦为国难,值此风雨飘摇之际,还承蒙各位抬举,我父亲必不负重托,直至下一任正式元首升任之前,恪守代理之职,鞠躬尽瘁si而不怠。”
大家也纷纷举杯,一时间满场恭维溢美之词不断,分不清是虚伪还是真心。
齐美姎真就拉着谭珍娴下场巡桌,让她引荐高官们的家眷,很多夫人不胜酒力,皆以茶代酒,谭珍娴杯里却是实打实的白g,几巡下来都快醉了。
就在此时,窗外响起几声鹧鸪啼鸣,两短一长,谭珍惜原本晕涨的大脑忽然警醒,这是北党的暗号。
本来想写很长——的一章再放上来,但跨越的天数有点子久了,先放一段上来吧。
一直在用大领导大夫人大小姐元首这样尴尬的代称是因为想区别于现实世界,想了一圈用任何一种目前世界通用的称谓都不妥主席?总统?啊啊啊啊脚趾抠地!包括地名也是!都是胡诌的,这篇文章的借用背景其实已经不算特别民国了,总之背景只为剧情服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