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硌脚。”江尧如实说,“而且看上去封得很严实。”
“硌脚?”许柚对比了一下。
……真是心酸!
江尧腿长,坐在她书桌的椅子上,长腿往桌下一撂,在狭小的空间里根本施展不开。
而她从来没觉得硌脚过,甚至乎这个箱子放在底下,这么多年过去,都快淡出她的记忆了……如今仅仅是因为他来了她房间一趟,就注意到。
许柚越来越相信缘分这个东西。
缘分没到时,阴差阳错得让你害怕,缘分一到,前路宽敞,平坦得连个石头都没有。
“你想看吗?”
“不会是你小时候藏的内容千奇百怪的漫画书吧?”
许柚瞪他一眼,反问:“你藏了?下次我去你家我要看看,你小时候看什么漫画书,有没有黄……爆的内容。”
江尧:“随口说说。”
许柚让他站起来,蹲下弯腰,娇小的身形一下钻进桌底,将那个表面写着“过桥米线”的纸箱拎出来。
上面铺满了灰尘,手指轻轻一摸,都会变黑的那种。
江尧愈发好奇:“……年代久远啊。”
“是啊。”许柚拿了个抹布来擦了擦,接着用剪刀划开胶布,似有深意地说,“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说起来……里面都是你的东西呢。”
“我的东西?”江尧回忆了一下,始终想不起来,淡淡道,“你也偷我东西了?”
“偷?”他一提起这个,许柚就来气,凉凉地看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拿了又不说。”
纸箱打开的时候,许柚不可避免地咳嗽了两声。
几年未打开过的箱子,猛地传来一股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却不怎么好闻的气味,但因整个箱子是密封的,所以里面的东西不至于很脏,可以说是很干净。
江尧一眼就看到了那把黑伞和那瓶奶茶,以及他临走前给许柚的课本。
特别整齐地堆在一起。
年少时愚蠢又幼稚的行为,被当事人直勾勾地看着……当时的“战利品”。
还挺尴尬的。
许柚摸了摸鼻子,摊手:“是不是很中二?”
江尧伸手进去,掏出里面的东西,看了几眼,不管是他曾经写过笔记的课本,还是为了教许柚数学题而用过的草稿纸,都看了一遍,随后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叹。
许柚揉了揉眼睛,正想问他叹什么气。
男人的手掌就落在了她的脑袋上,将她拥入怀。她清晰地感受到有力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而她靠在他的胸膛,懵懂且安静地待了一小会儿。
突然,打破了尴尬。
她仰着较真的脸蛋,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尧无奈一笑,顿了顿,才道:“不中二。”
“……”
“那你是什么感觉?”许柚又问。
“你想知道?”
她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有些紧张地等着。
江尧沉默良久,淡淡地说:“大概是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多?”这说得过分简单,其实还有四个字没说出口——何德何能。
他不认为自己优秀到能让一个女孩儿惦记那么久。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应该会告诉她,让她好好学习,开心一点生活,等着二十七岁的他来追她,到时候再喜欢也不迟,他不介意追得久一点,或者再被拒绝几次。
许柚撇了撇嘴:“可是你之前并不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江尧执着地说,“所以以后要对你好一点。”
“然后……扯平?”许柚严肃地说,“你对数字真的很执着诶,之前做饭也是把称放在厨房。”
“谁说要扯平?”江尧抬起女人的下颚,对上她有点生气的眼睛,捏捏她的脸,“最好让你欠着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许柚咬着唇,故作审视地看着他。
却见他似乎是起了波澜,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将她吻住。
他的吻技一次比一次好,经过这么多次试验,似乎也该到这样的水平了,总是吻得她意乱情迷,七晕八素的。
偏偏这里又是房间,背后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两人自然而然地跌在床上……却也仅限于亲吻。
许柚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如果一个男人不是以做|爱为目的来亲你,那么他一定很爱你,反而有些不爱你的男人,就算是做|爱,也不愿意给你前|戏,去亲你。
她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对不对,但江尧是真的……很喜欢亲她,而且百亲不厌。
许柚问了一个很大胆的问题:“江尧,你爸妈是不是从小灌输一种观点给你……例如……”她有些难以启齿。
江尧侧首,饶有兴致地问:“什么?”
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脑中一闪而过他们“同居”时那些亲|密行为,都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咬了咬牙,小声说:“不能婚前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