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后宫
我的全名是赫莱尔?本?沙哈尔,一个平平无奇的恶魔。
兔子先生两腿交叠,十指交叉置于腹部,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如果忽视那颗毛茸茸的兔脑袋,他简直就是个礼仪满分的儒雅贵族,让你这个女王都自愧不如。
他穿着黑色马甲,同色的长裤,唯有紧贴健硕肌肉的衬衣是白色的。与其说是西装三件套,倒更像是偏中世纪哥特风的礼服。
虽然没有那么繁琐,但无论是皮带还是锁链怀表,亦或是大腿上的束缚带以及只包住手指的皮手套,都透着禁欲又涩气的哥特感,让他看起来特别斯文败类,也让你有点不忍直视。
那我就叫你赫莱尔吧。
你抬起手,那处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然看不出丝毫痕迹,不知他用了什么魔法。据你所知,即便是高级治愈术,也不可能复旧如初。
毕竟魔法也是建立在自然法则之上,无法让一件事就像不从发生过似的,除非它是凌驾于规则的存在。
你好像召唤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恶魔。
蝶翅般的眼睫慢慢掀起,你不出意料地对上了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使魔契约是主仆契约的一种,但又不太一样。因为召唤并非具有针对性,魔法阵的启动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里面的使魔也有选择主人的权利。
就好比你在游戏卡池里抽卡,有不同等级的卡池,也有不同等级的使魔。因为人们往往会选择自己可以掌控的卡池抽卡,所以只要你提供对方所需,也就是代价,召唤一般不会失败,也不会担心被强大的使魔反噬。
但如果是远远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卡池,失败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上升,因为这时主动权其实是在对方手中。也就意味着是使魔选择主人,而非主人选择使魔。
不过,身为菜鸡的你显然并不懂这些,只是随心在角落里找了一本看起来尘封已久的古旧魔法书,觉得它看起来似乎很厉害便使用了。
说起来,那本书竟然还上了锁,你费了老大劲才打开。
只要主人每天喂我一些血便可。
赫莱尔的声音是那种温文尔雅的调调,可以让人不自觉地放下戒备,不会引起任何不适,就像是朝夕相处已久的朋友,可靠又温柔。
闻言,你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对方是恶魔,什么血?
主人的血。红宝石般的血眸在阴森的月色下流转出奇异的光,男人的声音隐约染上了莫测的意味。
赫莱尔见如同娇嫩蔷薇的少女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眉头也微微皱起,头顶长长的兔耳朵动了动,主人是在想如何拒绝我吗?还是后悔了?
那倒不是。你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他,没想到兔子先生还挺没安全感的。
你翘起二郎腿,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苦恼地盯着自完好无损的掌心,我只是在想,早知道就应该先喂你再治疗伤口了,这波有点亏啊。关键是又得疼一次。
似乎是没预料到你会如此说,赫莱尔难得陷入了沉默,两只兔耳朵高高地竖起,在抖动了几下后,垂下了一只耳朵。
一抬头就看见毛绒绒的飞机耳,你可耻地心动了。一边在心里重复此兔子非彼兔子,一边又忍不住馋他的耳朵。
赫莱尔不是普通的大白兔,而是那种灰色的长毛兔,看起来就很好rua。
你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你等等,我去找找刚才的匕首。
将你的小心思尽收眼中的赫莱尔阻止了你,不用了。
话音未落,就见你一下子扭过头来,整张脸都快皱成包子了,直接啃是不是有点太不卫生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不用了。
空气诡异的安静了片刻后,赫莱尔好似可以包容一切的温和声音才再次传入耳中。
不知是否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他似乎是笑了,但看着那颗兔脑袋,你又觉得是自己眼瞎了。毕竟你真的很难想象出一只兔子笑了是什么样。
哦,你不早说。
你重新坐回椅子上,许是因为对方是你的人,懒得再装模作样的伪装,坐姿变得很放松,和优雅两个字根本靠不上边。赫莱尔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你,不知在想什么。
对了,忘记和你说,我叫艾德琳娜,是立维塔的女王。召唤你来也没别的,就是想让你替我做些事。
没事的时候,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
或许是并不在意你的身份,也或许是早已知晓你的身份,赫莱尔没有露出惊讶或是什么其他的情绪,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后半句上,就像是只对你这个人感兴趣似的,无论什么事都可以?
你直直看着他,勾起了嘴角,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有哪些事是不可以做的。
赫莱尔不置可否地动了动兔耳朵,主人不需要我的保护吗?
当然也需要,只是优先度并没有那么高。你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