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希一边奔跑一边吐槽教官的不近人情,在女子中不算太矮的个子在众多大块头的包围下显得格格不入。
那厢以马丁为首的狱霸头子早就对言灵希恶意满满了,他们哪个不是刚入狱的时候经过了监狱长的严刑拷打和磨练,那像他,细皮嫩肉的半点都不曾伤到皮毛。
这不公平,想当初,谁1不是从那间屋子出来以后就七窍流血,来报的暗哨却说他分毫未伤,况且这小子狂的很,敢单挑自己,今天就打的他跪下叫爸爸。
一群汉子尾随着言灵希,想趁机下手绊倒他,让他吃一吃苦头,他马丁可是睚眦必报。
只见马丁对言灵希右边的人吹了个哨子,那人抬腿就扫了过去,言灵希眼尖闪到了左边人的侧后方,反其道而行之,让他自食了恶果。
随后,一波接着一波人向言灵希发起进攻,都被她巧妙化解。
最终,成绩出来的时候又大大的打了他们的脸,因为跑步过程中消耗体力过多,无一幸免都成为了最后十名中的一员。
“小子,可以啊,”京墨用肩膀拱了一下言灵希。
巨大的推力险些让言灵希站不稳,言灵希回头睨了他一眼。
言灵希眼神带着些许疏离,或有一些坚定,京墨愣了一下,沉溺在她眼中的汪洋大海里。
为了掩盖他的不自在,京墨抬手摸了下摸头发,傻傻的笑。
同宿舍的白敛相对来说更淡定一点,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仿佛世间的一切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
言灵希在心中给他打个标签,这人不能惹,外表越是冷漠,内心就愈加火热偏激。,尤其那双深邃带着淡蓝色的眼球,一眼瞥过去的时候,简直让人心跳加速。
言灵希从身后的背包里顺出来一块干净的毛巾,使劲擦了下脸上的汗,然后扔进了垃圾桶。
头也不回的拎起一桶水去了食堂。
这下应该可以静下心来安排逃逸事宜了。
荆芥作为曾经响彻全世界的杀手组织的一员,丰富的经验告诉他,这个看起来瘦小的室友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致命的,像是演练过成千上万遍才有的熟练度。
直觉告诉荆芥,言灵希,他不简单。
为了避免受到其他人的压迫,每个监狱的人会抱团取暖。
所以,这所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食堂里会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群一起吃饭。
他们组团去窗口打饭,留一两个人守住选好的座位,凶神恶煞的威胁打饭的大爷多给他们一点,不然就要上拳头。
“尊老爱幼懂不懂啊,”言灵希踢开凳子,怒气冲冲的上前分开和大爷争执的男人,捋起袖子打在了那人的鼻子上。
“撕,可是没人教我怎么办啊,你教我,来人,给我拉住他,让爷教教他什么叫尊老爱幼,”柴胡半生戎马,没进这所监狱之间道上谁不称他一声大哥,今儿个还被一个小子教训了,这太丢面儿了。
言灵希仗着身量小,灵活的穿过他们的臂膀之间,人没抓到,倒是让他们内部纠缠在一起,最终给它一窝端了。
擒贼先擒王,趁着柴胡分身之际,言灵希借力跳到他身上,用双腿死死的夹住他脑袋,双手捂住他脑袋两侧。
厉声道:“给这位大爷道歉,否则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言灵希软糯的声音在柴胡头顶响起,柴胡不死心的抓住她嫩白的双腿往下拽,当布满茧子的手碰到滑腻时,眼眸有片刻的失神。
但理智还是占据他的脑海…
双方僵持不下…
都说吃饭睡觉的时候人的警觉性是最弱的,可是在这所海上监狱危险重重,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亡,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就像现在。
碗筷发出尖脆的声音,每个人看似在吃着饭,可双眼却时不时朝着闹事的地方瞥,作壁上观,等着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亡命之徒就算在极度放松的环境下也丝毫不敢懈怠,流浪的生涯让他们习惯抢夺的本性刻到了骨子里。
言灵希使了点力气,双腿夹的更紧,柴胡抓着脖子,脸都涨红了,双方博弈的结果以柴胡投降结束,他当着言灵希的面毕恭毕敬的向打饭大爷道了个歉,言灵希这才放过他。
“没劲,”准备吃瓜的众人啐了一声。
言灵希快速解决了碗里的饭,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洗净了碗,又被狱司催促着去挖矿。
看着大家都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言灵希知道她又被坑了。
工地上横尸遍野,到处都是监工打死的人,这所工厂建立在水中,大型泵直通水下,工人们就往返于陆地和水中,偷窃财物的人直接被乱棍打死。
言灵希卯足了劲儿干还是躲不过鞭子的伺候,她忍,这些愚蠢的人类,待到她恢复了法力,定要他们加倍奉还。
月明星稀,海燕因海上风浪巨大而回到了温暖的巢穴,忙碌了一天的言灵希终于结束了她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宿舍。
没有供奉的免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