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财力势力支持……”
随着一声轻叹,小破庙里陷入了寂静,钟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人家了,她对那科举之事无什么了解,也帮不上忙。
见钟白不作声,那人身子就着稻草往前倾了倾,“姑娘定是出身名门吧?”
钟白微微蹙眉,往边上挪了下,“并非……”
“并非?”
那人重复再问一遍,眼底阴翳一闪而过,见钟白不愿承认,那人沉了沉眼,压下心中不喜,再度展颜。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且休息,在下出去片刻。”
京城,安阳侯府后院,赵既怀动用了整个京城的手下,甚至去寻了兄长,要来了京城内外最机密的暗机营,可传来的消息却都是并未看见钟姑娘的身影。
日头逐渐落下,气氛逐渐变得焦灼。
碍于沈煜川的人也在城中,赵既怀的行动只得被受制于暗面。
日薄西山,赵既怀还在裴翊别院的围墙之后细细搜寻,忽见远处一道人影闪过,他本就紧张得神经过敏,当下几乎是一瞬时就擒住了那人。
来人骨瘦如柴,尖嘴猴腮,一见着赵既怀就哆嗦打颤,“官爷,官爷,我再也不敢了。”
赵既怀沉眉,“可有看到一个紫裙的貌美姑娘?”
“哪儿有貌美姑娘啊!官爷,您就别拿我打趣了,这样,我把我今日挣的,都给你,都给你,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说着,那人两股颤颤,从肮脏的袖中取出了一块通透的玉佩,见之,赵既怀面色骤变,一瞬时,玉佩就被夺走。
“这玉佩,你是何处寻得的?”赵既怀的脸色凝黑得可怕,那狠戾的目色几乎要将人吞噬。
“官、官爷,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卖这害人迷/奸的药了。”
话音刚落,他的领子就被人一把提起,他轻飘飘地腾了空,吓得胳膊两腿都没了力。
“我说,何处寻得的。”那修罗煞神盯着他
“是、是、是陈癞子拿着它跟我换迷药的。”
“他人在哪?!”
“在、在城北破庙里。”
一道通天的闪电划破天际,亮光晃亮了天际,紧随之来的,是轰鸣的巨雷。
天边骤变色彩,红橘的晚霞瞬时消散,一时恍入深夜。
大雨紧随倾盆而下,打刷了屋檐上的尘土和台阶上的泥泞,钟白搀着柱子立身廊下。
破落的屋檐落着雨,“啪嗒”“啪嗒”地滴在钟白的脸上,她缓缓抬起头,乌黑的眸子定定凝望着天际乌黑,那浑浑噩噩的眼底在着大雨瓢泼之中,缓缓洗涤了雾气。
这雨下得大,一如那日下了五连山后的小屋子里,她和大师兄一同睡在炕子上时的雨。
男人粗砺的指尖缓缓穿过她的发,噙笑温柔。
他说。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齐眉。
小白,你可愿意?
在这凛冽的雨势里,钟白倏地定睛,幡然醒悟。
大师兄的为人并非薄情寡义,大师兄为了她两世不变,她却三番两次地选择了放弃,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钟白眼神微动,便要提步走入雨幕,却觉臂弯被一道大力猛然一扯,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两步,堪堪扶着门框站好。
抬眼,灰袍瘦削的男子站在阴翳下,脸上扯着一抹幽深微笑,手中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姑娘要去哪?雨这么大,先歇着吧,我给你熬了汤药。”
钟白怔怔接过那个并不怎么干净的碗,一股暖意盈上心头,“多谢公子。”
回了破庙里,钟白坐回了那稻草堆上,双手捧着滚烫的碗,并未立马下口,只定定望着窗外雨势,也不知何时能停。
“姑娘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那人殷切催促道。
“好。”钟白端起碗,忽的一道惊雷乍下,她手上一颤,那汤药洒出了半碗,垂眼,只剩了碗底了药渍。
“快喝,底下也能喝。”
那人忽然皱眉逼近,急切的催促道。
钟白犹豫,“可碗底只剩了药渍,会很苦的。”
“没事,没事,你快喝。”
那人紧逼而来,枯槁的面色在幽黄的烛光中无端变得瘆人。
钟白蹙眉,警惕地往后缩了缩,“公子这是何意?”
那人笑得诡异幽深,“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你喝药。”
说时,他已经走近了钟白跟前,一把端起稻草堆上的药碗便要强灌。
忽然间,一道闪电劈下。
嘭
破庙大门被人猛然踹开。
闪电破天的亮光下,男人身形高大,面若天神。
“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太虚和奔月不是基
奔月:是仇敌
第63章
将将就要成了的好事被人临门一脚搅黄,那破落的男人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