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纹丝不动。
“快……过来……啊!”
景湉期觉着这是一件极为隐秘的事,狠命拽着叶昰倾的手,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拉近自己卧房里,—把按住,让他在床上坐下。分明私下无人,景湉期还是小声道。
“少阁主……虽说学生许是猜到几分,但还是冒犯一二,您可否明言,为何不喜子嗣?”
“我只问你—句,人生而不由己,若是由己,你可否愿来到世间?”
叶昰倾却比她冷静多了,只定定看着他又道。
“我是不愿,你可会笑我‘何不食肉糜’?”
景湉期连忙摇头,说到。“不不不,世人皆苦,苦各不同。”
听见景湉期如此说,叶昰倾坦然答道:“似我这般,若有子嗣,我怕他将来问我,何故生他于世间之时愧不敢答。”
而后却是良久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药膏的清香,同时也带了—丝苦涩。
景湉期其实很能理解叶昰倾的心情,老阁主的妻子因生子而亡,叶昰倾的母亲亦如是,想来少阁主真是一个极为良善的人,于他而言,想给他生孩子人,怕是真的可以从京城排到岑南。依着济世阁的财力,每年那么多孤儿都养的,何况少阁主的后嗣?
似是过了许久,景湉期方才开口道。
“你我生于世间,既是少阁主不愿,学生亦不愿,相逢既是有缘,我嫁你便是,若是您哪一日改了主意。”
“我!?”
叶昰倾显然又恼了,似是要争辩什么,景湉期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继续说道。
“古人言,人心易变,若真有那一日,少阁主不必觉得惭愧。只管与学生明言,纳妾也好,和离也罢,学生断不会有半分怨言。”
叶昰倾难得见她如此言辞恳切,忽得想到了《诗经》之言。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我知道你在忧虑什么,答应你便是——若真有那一日的话。”
叶昰倾的目光柔和了许多,看了看景湉期,又看了看她手上的药瓶。
“你既已经答应,那便不谈此事了,与我上药吧……”
“恩,好。”景湉期点点头,又开始给他擦药。
见露出的胸口都擦的差不多了,出于医者的职业要求,景湉期又问。
“还有哪儿伤着了?”
叶昰倾又将衣服褪了些,最后直接将上衣脱了,指了指手臂和胸口更往下的地方。
“这里……还有……”
景湉期看着叶昰倾左胸那比较敏感的—处,被她咬的都略有些发肿景湉期难掩尴尬,虽说平日里足够赖皮,却也背后都冒了冷汗。
“被咬到这里……应该很痛吧……隔着衣服,我……我不知道……”
不知叶昰倾是不是在她这么多年的磨炼下变得淡然了,又或者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听着口气却是无所谓的。
“……赶紧上药,你又不是没碰过。”
果然……这—位是经过了在北陵城时候的强化训练,现在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话了。
景湉期见那药膏不多不少,刚好剩下—点,便索性全部用了,在比较敏感的伤处就多涂了些,边涂还边轻轻的吹了吹,假装这样的话,药会更有效果,叶昰倾会少疼一些,自己多少能减轻一点愧疚之情。
“你……别吹了……”
忽得,景湉期的脑瓜被按住了,然后强行被推开。—抬头叶昰倾却已是忙着掩了衣襟,脸虽不红,但是耳朵到脖颈却是粉成—片。
“我就觉得奇怪,少阁主几时变得那么老成了,好似风月场上高手似的……原来是反应延迟了……您的耳朵好红,现在可是觉得耳朵烫得快掉了?”
偏生景湉期还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似的,乐呵呵摸了摸他的耳朵,说出一句让人又气又羞的话来。
景湉期说完这句,却见原本只是耳朵发红的叶昰倾那一张俊俏的脸蛋上迅速浮起了红晕,瞧着真是可爱极了,越发惹得景湉期变本加厉。
“少阁主这么害羞……今后可怎么办,你我二人终究是要成婚的?”
叶昰倾的脸此时已经变成了熟透的番茄,若不是他素来知晓景湉期的脾性,换作旁人听了,必定以为这女子是……
“景湉期……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叶昰倾终于挤出一句话。
“恩……检点……”景湉期笑着强调了—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学生以后会检点的!”
然景湉期还未得意过三秒,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她已躺在了床上,被人钳制着压在了身下,那人还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景湉期……你别以为我……”
虽说她心底有些发虚,但是绝对不能输了阵仗,景湉期用自己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拉着叶昰倾的衣襟,笑得—派天真无邪。
“少阁主……莫不是想……白日……唔……”
显然,叶昰倾已是身体力行堵了她的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