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岑锋不同,周以诚不相信是孟夏杀了郑韵。
收回球杆,周以诚起身:“你呢,后背的伤口怎么样?”
——咖啡壶碎了,不止有咖啡流下来,也有碎瓷片散落在地,当时周以诚没注意到,之后送孟夏从楼上下来看见台球桌旁的地面上有一片碎瓷片似乎沾了血。
孟夏也没注意,她在思考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岑锋是男人,家里又有客人在,就算弄上咖啡渍洗澡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没事,不影响。”
说着温璇就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医生,岑锋一个人住这,孟夏离开后她去请了医生过来。
“岑总,医生到了。”
周以诚跟着开口:“去看一下吧。”
——咖啡桌离台球桌有一段距离,当时有两片看得清的瓷片滚到了岑锋身下,一片是倒扣的半圆没事,一片划伤了他的左背侧下处,刚才岑锋已经自己在浴室处理过,现在是看有没有那种特别细小的留在里面。
重新处理完伤口,时间也差不多了,岑锋和周以诚一起下楼,岑锋认为周以诚应该是担心周家夹在中间不好做,到门口的路上他让周以诚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周家。
周以诚点头,岑锋自己在澳洲也有政党背景,一直很有分寸,从一开始就没跟他说要周家帮忙,而从朋友的角度他可以帮他,从周家的立场他不方便插手。
那天他让岑锋答应不伤害孟夏,也是不想岑锋和孟家太过对上。
送走周以诚,岑锋回到换衣间,换了一件衬衫准备去开视频会议,他将衬衣扣和袖扣扣好,手伸到刚才放腕表的位置,却发现表不见了。
他把温璇叫进来,问她收拾衣服时有没有看到那支表,温璇一怔,随即也在柜子旁找了一圈没找到。
“岑总,我也没注意。”
她细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岑锋想到他当时取下手表时看着眼前的镜子,神色间也没太注意。
“算了,不用找了。”
有时候掉在家里的东西就是这样,当时找不到,以后说不定就冒出来了。
温璇嘴角带着得体的笑,退后一步转身离开。
回到孟家山下,孟夏让司机在岗亭停车,剩下的路她自己走上去就行。
这片山住的都是官员家庭,只不过相隔的很远,各处都有岗亭,司机和保镖见她安全抵达也没有坚持,对她微微鞠躬后离开。
孟夏看着车转道,然后推开拦杆旁的小门走了进去,上山的路走到一半,她在环山路边缘停下,拿出包里的手表,扬手扔到了山下,落入一片看不清的树木中。
神清气爽。
细跟鞋走着累,想了想,孟夏给孟清宪的随行军官打了个电话,问孟清宪今天回不回家,随行军官说孟清宪还在开会,今天会回来。
于是孟夏就不走了,转身靠坐在路边的护栏上,张望着来时路的方向。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孟清宪的车来了,车灯打过来,透过车窗,孟清宪远远的就看到她站起来张开手,他让司机把车开过去停下,将这只不愿走路的小孩带回了家。
*
周六晚上,孟时然带孟夏一起去参加刘旸的婚礼。
孟时然将车停在侧门口,看孟夏走下台阶,今天她穿了一件裸粉色的蕾丝高腰连衣裙,方领和露臂的短泡泡袖,同色系高跟鞋,一边往上绕了两圈绑带,配上柔软蓬松的卷发,有种浪漫娇俏的感觉,腿尤其显得长。
婚礼在刘旸自己的江边别墅举行,夜晚露天,一大片宽阔的草坪,靠着就可以看到江面,草坪布置的很有氛围,各种长桌鲜花,礼台更是被大片白色的玫瑰和铃兰装点。
——这不是正式婚礼,是刘旸自己办的,新娘子叫宋雨。
不让他们结婚倒也不是刘旸家里瞧不起宋雨,是宋雨着实对刘旸没什么帮助,不过宋雨自己争气,怀孕了,还是双胞胎,死心塌地要跟着刘旸,家里松了口,刘旸就自己先给她办了场西式婚礼。
草坪上很热闹,孟时然和孟夏坐在右边一张长桌旁,刘旸一身白西装,走过来和他们说话,两人分别递了红包过去,其实现在流行转账,不过他们还是觉得红包给着沉甸甸的,有质感。
这时坐孟时然对面的人看到一个身影,有些惊讶的问刘旸。
“刘旸,你怎么把他请来了?”
一群人都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男生站在草坪那头,看起来读高中的年纪,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找人。
是郑铎,郑家的小儿子。
刘旸也转头看了一眼:“好歹以前也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玩过,班里的都请了,我本来请的他哥,他来也一样。”
他这样说其他人也觉得是,不再多问,收回目光说起话来,孟时然也给孟夏夹了一小盘水果来让她吃着玩。
刚才他们那么问是有原因的。
郑家一共三个子女,大女儿郑韵,二儿子郑钧,小儿子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