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庄园门口停下来脚步。一栋偏西式的建筑矗立在两人面前,被铁栅栏圈住。
距离别墅的主人失踪的时间算不上久远,这里的建筑称不上荒凉。但是花田里的玫瑰因为一段时间的未经打理显得过于茂盛,花丛枝叶缠绕,花朵硕硕。
在这阴森的庄园了,那缺少匠气的花丛反而更添了一种荒凉萧瑟之感。
江斯年轻轻将手搭在铁栅栏上,触手是一片冰冷坚硬,和部分铁锈带来的粗糙触感。
江斯年用力推了一下铁门,门纹丝不动。正当他打算加把劲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劝阻,“我来吧。”
江斯年侧了侧身子,将地方让开。
“咔嚓”伴随着刺耳的一声,门开了。
……
越往里走,江斯年越感到不对劲,太安静了,真的太安静了。庄园里的庭院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脚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风吹动树叶的轻响,没有任何声音。
压下心底里的不安,江斯年和同伴一起往深处走。
……
两人穿过庭院到达了别墅门口。
……
“啪”
别墅的大门在他们进入的一瞬间就自发和上了,黑暗空旷的房间就只剩下了手电筒发出的算不上明亮的光。
“推不动。”门口的郁之文对他摇摇头。
别墅内的灯突然亮起,江斯年和郁之文都一惊,且不说这本该没有其他人都别墅是任何亮起灯的,单论这别墅的主人至少失踪了三个月,又哪里来的电源呢?
“哒哒哒”楼上缓缓步下一人。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得修长挺拔。他五官轮廓的线条极为锋锐,纤长的睫毛搭在桃花眼上,眼角的一颗泪痣,更添了几分旖旎多情;他肤色极白,发色瞳色极深,两相对比更填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他的视线对上两人,先是一笑,这一笑,光影皆流转在眼底,配上眼角的痣更是殊色无端。
“欢迎二位来这里做客,我是这别墅的主人——钟遇伯。”
“久仰钟先生的大名,钟先生年少有为当真是吾辈楷模。”郁之文挡在江斯年面前,失踪三个月的人突然出现在这荒山上的别墅里,难免不会让人多想。
“两位是北洋财政总长家之子郁之文,和禁烟督查处长之子江斯年吧。我和你们父亲也是有过几面之缘,也听说他们的孩子都是人中龙凤,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钟先生言重了,我父亲虽然力挣禁烟督查处的位置,但是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再者说到青年才俊谁能比得过您。”江斯年暗暗心惊,父亲竞争的官位,是最近两三天才打探到十拿九稳的好消息。之前有一个竞争者非常强势,也是最近才得知他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可这个钟遇伯只是商人,商人消息落后是必然的,自己的父亲是当事人才这么关心这件事,他怎么会……看来钟遇伯的能量远超猜想。
“天色已晚,我为二位准备了两个房间,寒舍简陋,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钟先生客气了,是我们半夜叨唠了。”江斯年和郁之文对视了一眼,决定先在这里住下,一会儿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