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有些冰凉的手完全放进他的胸口里,不可抑制的扭动身体,用鲜红的坚硬.果实蹭了蹭她的指尖,他的胸口里温暖柔软,把她的手捂得暖和起来。
他又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放进来,她的手掌里全是软绵绵的触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妻主,知道了事情将会是这样,您还有和奴结婚的念头吗?”他的声音完全哽咽了,低着头不愿抬头看她。
她从未见过华裳如此失态的模样,虽然他经常凌.乱而狼.狈的在她身.下.呻.吟.喘.息,但他总是从容不迫的,这样的步步紧逼,句句追问,还是头一次。
她慢慢的把已经被捂热的手从他的胸口里拿出来,又帮他把领口整好。她从前面抱住了他的脊背,让他把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些对我而言有什么可怕的,但是我知道你是怕的。不过我听了这些,并没有动摇我想要和你结婚的念头,反而更加坚定的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圆润的大肚子抵在他们之间,从肚子处传来生命的跳动和她的体温,华裳声音哽咽“妻主,若是华裳有幸能和您共度一生,自然是求之不得,可如今奴这幅身子又能给您什么呢?只会平添厌烦罢了,奴只想为您解忧,但是奴这个样子,甚至都不能好好照顾您。”
安和柠不敢想象他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他在自己虚弱不便的情况下,最困扰的想法不是自己的伴侣不帮自己分担也不懂得体谅自己,而是怕会因不能讨得欢心而被厌恶抛弃。
在这之前,他一直没把自己的惶恐表现出来,如果她不问,或许他以后也不会说。
或温和或柔媚的与她说笑,默默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痛苦,然后背着她偷偷一个人发呆掉眼泪。
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还怕别人嫌弃它血淋淋的真实,要亲手洗净擦干才敢送到她的手上。
在过去的十七年里,别人告诉他要顺从,要贤惠,要温柔,还要柔媚可人,还告诉他要如何做一个懂事的男宠,要爱自己的主人,又不能爱上自己的主人。
可惜的是,他做到了前面的所有事情,却做不到最后一点。
他没亲眼见到她时,把她当做支撑着活下去的动力,逐渐就把她当成了一种信仰,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现在与未来生命的全部内容。
他真正接近了她,发现自己心中的神邸也有喜怒哀乐,也会嬉笑怒骂,但正是这样,她的形象才越来越完整,越来越生动,越来越令他难以割舍。
“我一个月前就收到了那位安大人的邀请,让我和你一起回去,但她没告诉我该怎么去。我之前一直在犹豫,到现在,我想要去了。华裳,你是知道路的,对吧?”
“是,奴知道。”
安和柠看到他的茶色眼睛中透出几分惶恐与绝望,她倒是想看看,那里有什么,能让他这样紧张害怕。
安和柠终于带着华裳出了门,即使带着口罩帽子遮住了脸和头发,他的身高和装束也依旧引人注目,他们选了半夜出门,除了两位醉了酒的路人,他们并没有遇到别的人。
来接他们的是一辆看起来平凡无奇的黑色商务车,等真正坐进去,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司机是个看着年纪不大的青年女子,她看着安和柠想要扶着华裳坐下,一脸的疑惑和不可置信。
虽然后来华裳坚持撑着腰跪在了座椅中间的缝隙中,温顺的低头垂眸,司机姐姐的眼神依旧没能缓过来。
安和柠把疑惑转给了华裳,他示意她把手机递给他,她顺手摸兜把手机交到了他的手里,华裳接过去的时候手指正好碰到了指纹解锁,手机屏幕立刻就亮了起来,并显示了应用页面。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司机姐姐的目光更加复杂起来,但没有太在意,她更在意的是华裳盯着解锁的手机屏幕,一脸的茫然与震惊。其实她很早就趁他睡着时偷偷保存了他的指纹,看起来他还不知道。
华裳点开了便签开始打字,他打字的速度很快,安和柠看他飞快点了几下,就把写满字的便签放到了她的面前:
这一位是安大人的专属司机,她的反应并非有恶意,只是您扶着奴,又在手机上存了奴的指纹这事,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毕竟奴的身份是很低贱的,是没资格在女子面前坐下或者出声的。
安和柠曾经看过家中那本古书,对陌桑族内男子的地位大概有了解一些。平民男子虽要三从四德,相妻教女,操持家务,事事以女子为先,却不至于大着肚子还只能跪在自己妻主的脚边,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
安和柠看着安安静静托着肚子跪着的华裳,猜测他可能是贱籍出身,陌桑族规对贱籍男子尤为苛刻,她也不敢拉他,怕出什么岔子,只能偷偷给他揉腰和大腿。
她想让华裳跪在她的脚上,可他怕压着她,说什么也不肯。拉扯间竟然让这个身体敏感的孕夫有了反应,他羞涩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裙底扯到大腿根部。
他的大腿之间已经湿了,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托着沉重的肚子,努力收紧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