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浴缸里卧着一朵盛放的曼珠沙华,鲜血沾染了他的银丝,新生与怒放,夹杂着血腥味的哭喊和酸涩的眼泪。小小的浴缸不足以盛放那修长的身子,张开的大腿无处安放,只好搭在边沿上。
硕大的孕肚卡浴缸在两端,正好让他没法乱动。漂亮的人儿用力的喘息,忍着剧痛揉着自己的孕肚。疼痛随着时间递增,下身被涨/大/撕/裂的感觉让他流出了更多生理泪水。
再用力一些,再坚持一会儿,他这样告诉自己。经历了漫长的两个小时,小小的婴儿从他的身体中脱离,他伸手托住小小的婴儿,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他的第一个孩子平安出世。没过多久,肚子里的另一个婴儿也落进了自己父亲瘦弱但温暖安稳的臂弯。
他用热水消毒过的剪子剪断了脐带,排出了胎盘,他刚生完孩子,用尽了力气,看着怀里湿漉漉皱巴巴的两个小婴儿,又不敢睡着,只能强撑着不闭上眼睛。
安和柠接到电话就赶紧坐车往回赶了,然而两个市的距离,又遇上堵车,虽然她当机立断换了共享单车,回来时也还是没能赶上他生产。
她看见的是脸色苍白如纸的男友和浴缸上沾染的未干的血迹,即使汗水浸透了他的头发,血水与羊水混合,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他依旧美得像一株盛放的曼珠沙华,妖冶而又惊艳。
他的怀里护着两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婴儿,看见她走过来,他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艰难但温柔的微笑,然后如释重负的闭上了眼睛,把自己和孩子放心的交给她。
安和柠早就和华裳一起了解过该如何应对新生婴儿,所以面对这个场面表现得并不算太惊慌。她先擦干两个小婴儿,推来准备好的婴儿床,把他们安稳的放了进去。
刚出生的婴儿软软的,好像连骨头都是软软的,她虽然已经有了了解,但真正做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手重了,就会伤害到幼小的新生儿。
两小只都还算懂事,虽然眼睛还闭着,但是都在她给华裳擦身子的这段时间里哭得很小声。刚才她给他们擦身子的时候看见了,两个婴儿都是小男孩,好像是同卵双胞胎。安和柠是无所谓,但是华裳可能会失望,因为他很想要两个可爱的女儿。
华裳的预产期是在五天后,一切都没什么异常,所以她就去参加了省会高校的交流会,算着时间肯定是能赶上的,没想到他早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可能要生了,她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生产时间。
她给华裳买了手机,但他很少使用,这是华裳第一次给她打电话。他总是这个样子,认为自己不配得到关怀与理解,今天如果不是疼到实在难以忍受了,他根本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他真的是个傻子,他不想她操心,却没想到她也是会担心的。
安和柠试着给小婴儿喂奶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方法的问题,他们死活吃不下去,闹腾了一会儿她只好放弃,打算等华裳醒来后再做打算。她处理好后续事物,再加上一路奔波过来,连早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实在有些累,就趴在华裳床边睡着了。
华裳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婴儿的啼哭撕心裂肺的,软软的糯糯的和小猫一样,让人听了心都碎了。他着急想要起床,却带动身下一阵恶/露/翻/涌,好在细心的妻主给他身下垫了亲肤吸水的厚毛巾,让他不至于太过尴尬。
他想动却牵动了涨裂的盆骨,身体酸软疼痛,根本无法起身。好在安和柠这时也醒了过来,她眯着睡眼看得模模糊糊,干的第一件事是帮华裳掖好被角。
华裳的心熨帖一片,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睡乱了的头发“妻主,奴想要看看孩子。”
安和柠一边还被他摸着脑袋,一边重重点了点头,直起腰打了个哈欠,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清醒清醒,才伸手去抱婴儿床里的小婴儿。
她把左边的婴儿抱出来,放到华裳怀里“这个本来是在你左边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哥哥还是弟弟。”
“是弟弟呢,妻主。”华裳轻轻的拍了拍小婴儿,刚才还哭泣不止的婴儿顿时熄了哭声,听了她的话,知道自己生了两个男孩,他的语气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温柔的抱着这个孩子,让他吮吸自己的鼓/胀/饱/满的ru头。
小孩子贪/婪的吮/吸着,他饿得太狠了,吸得华裳下胸处一抽一紧。婴儿车里的哥哥也想分一分自己父亲胸膛里的甘/霖,哭得更加撕心裂肺,安和柠只好把哥哥也放进了华裳怀里,让他吮/吸华裳的另一个ru头。
华裳看安和柠一直盯着他胸口看,把头往里侧了侧,没有再看她,然后,她听见他温柔沙哑的声音“妻主,您也想要试试味道吗?”
“啊,不是不是。”安和柠摆了摆手,落荒而逃。她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他现在身体虚弱成这样,她怎么还能有什么旖/旎的小心思。
可是他抱着小孩子的样子好温柔好贤淑,他眼睛里全都是温和幸福的笑意,看得她喉头都发干了。老天,快打住吧!
他的身材还没有恢复,大半身子都埋在被子里,被孕育双胎折腾的疲倦浮肿的脸上,但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