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哥经不住游弋的质疑,还是说出了他隐瞒的事。
原来吴德刚死前那一晚,跟磊哥说要在宅子走动走动。磊哥晓得他有小偷小摸的毛病,即使知道可能是偷东西,还是由着这家伙去了,没想到第二天看到他尸体。
说起豪宅最神秘的地方,就是三楼和地下室。地下室有水电循环系统,吴德刚应该去的是那里探宝,磊哥便提议他们去地下室探探情况。
游弋起初是不肯去,这跟偷窃有啥区别,但还是抵不过磊哥的倔脾气,只得半推半就答应了。
青天白日去太过明显,他们三更半夜才下楼,潜入通向地下室的柴房,发现门是锁上的。磊哥拾起一根铁棍,一把撬开了铁锁,毫不犹豫地走了下去。
游弋与王若希面面相觑,都在想磊哥这种做法,豪宅主人肯定会知道的,看来他是破碗破碎了。
地下室是一条暗黑无光的通道,磊哥翻出准备好的手电筒,模糊的照清楚前面的路,隐约听到古怪的卡卡声,像是指甲在木板刮动的割破声。
王若希吓得不敢前行:“是什么声音?这里还有别人?”
游弋低声道:“是老鼠发出来的吧?”
通道每侧都有数十道木门,里头是狭窄的小房间。磊哥举起手电筒,钻入门上的通风窗,查看房间放了什么东西,赫然出现一只沾着血丝的白眼,也在门的另一头紧盯着他。
磊哥错愕地倒退一步,指着通风窗道:“有……有人在里面……”
屋里那人在疯狂用身体撞门,发出哐哐哐的巨响。紧接着其他房间被惊扰般,同样发出剧烈的敲击声。
游弋躲过磊哥的手电筒,隔着一段距离,小心翼翼的往里看,能勉强照出个人形,不过他的两只手都是断的,另一个房间也是如此。
“不要害怕,他们是活人。”清冽的女声在吵闹的地下室,显得分外的突兀。
游弋拿手电筒照了过去,竟见余茵颖淡然的站在身后,惊愕道:“你们把活人养在地下室?”
磊哥满面暴怒,捏紧拳头道:“狗娘养的,早看出来你们不对劲,要不是现在发现的话,估计我们也跟他们一样,被断手断脚养在下面。”
余茵颖深深叹了口气:“这事不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吗?”
磊哥轻嗤一声:“有什么话赶紧说,最讨厌婆婆妈妈。”
余茵颖垂下美眸,隐隐晃出泪水:“我丈夫三年前在外面养了女人,他的情妇是个空姐,他们之间的事我全部都知道的,只是不敢敞开说明而已。也就是半年之前,情妇某趟前往美国的航班,有乘客得了狂犬病,在飞机上到处咬人,那情妇就是被咬的一个。”
“情妇回来后失去理智,被我丈夫绑了起来,带到家里来照顾她。过几日我才知道,她情妇早就成行尸走肉,我丈夫还割下佣人的肉来喂她。那十几个房间里的活人,就是被他割下手臂和舌头的佣人,被困了在地下室已经很久了。”
在场听到她的经历的人,无不觉得毛骨悚然。
磊哥努力稳住声线:“你男人做这么缺德的事,你就不会阻止他嘛,难道跟他同流合污?”
“我天生是个软性子,真的太爱我丈夫了,即使知道他做的不对,也不敢说他一句。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以阻止我丈夫。”余茵颖擦擦眼角,板起正色道,“情妇的尸体也在地下室,他们帮我销毁她,我丈夫就不会抓活人来喂她了。而且尸体不是我销毁的,我丈夫也不会怪罪于我。”
“她的尸体在哪里,快带我们过去。”磊哥是个急性子,容不得半点拖慢。
“磊哥,小心有诈。”游弋拽住他胳膊,悄声说道。
“我一个弱女子,你们三个大男人,还会打不过我嘛?”余茵颖温婉一笑,率先走在前边。通道虽漆黑阴暗,她却熟悉的摸着路子,找到一间迥异的铁门。
“你们放心进去,情妇被铁链拴住了,要不她连我丈夫都咬。”余茵颖抽出钥匙打开铁门,怕他们担心先走了进去。
手电筒在屋子里照了一圈,发现墙面用铁皮绕了圈。而座椅上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溃烂的肌肤一看就知道不是活人。
王若希这才提出自己的意见:“要不烧了她吧?”
磊哥点点头:“好注意,得找个油桶子。”
“油桶就在门边上,我给你们拿过来。”
余茵颖大步走出房间,游弋突感不对劲,赶紧追了过去。
身子娇小的她,行动也异常敏捷,踏出房门后按下一个按键,咔擦一声铁门竟自动关上。
磊哥冲了过去,推着门怒喝:“该死,这贱女人……”
游弋蹙起眉头:“是我们疏忽了,先冷静一下,再想办法出去。”
“可是,房间好像还有其他人,快拿手电筒照一下……”耳尖的王若希听到了脚步声,颤巍巍地抓紧游弋的手臂。
只见手电筒照射之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