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
那种空虚许久,蓦地被满满当当填进来的感觉,爽得令她失声尖叫。
孔翎忍不住蹬了蹬双腿,柏彦下身被她紧紧绞着碾磨,蹙眉一把按住她的腰,欺身在她脖颈上用力吮吻。
“哈啊……别!”
她去推他手感绝佳的胸膛,可她越说别,他越变本加厉,从脖颈到胸乳,一连串都被他留下了暧昧的紫红色印记。
他吻她吻到一双薄唇变得鲜yan,配上那张让人颠倒神魂的俊脸,越发像暗夜里层层盛放的yan丽花朵,因吸食鲜血而鲜妍欲滴。
“别什么?”
濡湿的吻落在她下颌,孔翎偏着头,睫毛忍不住颤,无助地将腿挂在他腰上,任他予取予求。
半晌,才听他压着声音问。
“都结束了么。”
她知道他问什么,咬着唇去看他,一双眼睛双光潋滟地颔首,是讨好,也是急于证明,“我……答应你的……”
他心里像是剧烈摇晃后,升腾起无数细密猛烈的气泡的酒,就要满溢出来的是酸涩与浓烈,却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无法随心释放那些喜怒掺半的情绪。
爱大概就是这样一件想要完全摧毁和占有,却又不得不克制力道的矛盾事件。
幸好,唯一的出口就是他粗长坚挺的利刃。
一下一下,只有顶弄到更深,最深处,更用力,最用力,将两人的耻骨拍击到发痛发红,才足够做发泄。
香槟的盖子不断被酒精气泡叫嚣着冲撞,想要沸腾喷射出甘醇的液体。
孔翎看着他低垂深邃的眉眼,在快感里心头一软。
她的手指缱绻地去抚摸他紧皱的眉心,声音叹息似的央他,“你……别不开心……”
灶上的汤彻底沸腾,咕嘟咕嘟的水声,蓬勃的雾气,和跳动的灶火,都让这一切显得如此温馨柔软。
是家的味道了。
可这世上的一切美好温暖,都不及她一个痛惜的眼神,和轻触的指尖,来得温柔。
他呼吸一滞。
柏彦从没有在这一刻更确信她的温柔。
强大又冷静到生人勿近的孔翎,其实是这样柔软又细腻的女人,她的心和她的身体,都像蚌壳里最温软柔滑的肉。
又或者说,这世间,他再没见过什么人,比她更温柔了。
“雀雀……我控制不了。”
我控制不了会嫉妒,会发狂,会想到你也曾对别人言笑晏晏。
如果我有一个金雕玉琢的笼子,我就将钥匙吞下去,把自己和你都锁在里面。
长长久久地,这辈子,下辈子,都锁在里面。
哪怕我们画地为牢,在此处饿死,缠死,百年后化成两把枯骨被人从地下挖掘,也看得出我至死与你紧密相拥。
她在痴醉里眼角嫣红地看他,一双眼说不清是快慰还是隐忍,她有太多情绪,像是通晓众生百态的神明,这样一来,就显得清yuan又悲悯。
柏彦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她的眼角,是警告,也是祈求,更是克制,“没有下次。”
两个人的声音都破碎,破碎到压抑。
孔翎忽然笑起来,先对他点头,“我知道你不信我……”
他眼神变得痛楚,薄唇轻启,她却轻轻摇头,溢出一声轻吟打断他,“我自己……也不信我自己……嗯……所以我接受。”
她笑着告诉他,“我不信爱情……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爱你。”
然后她对他轻柔地眨眼,再一次承诺给他,“爱是违背本性和习惯的事……没有下次了……老公。”
她再不会见他们。
他看着她的笑,说不出话,只是一把将她按在自己怀里,用力地进入她,以绝对拥有的姿势。
爱人的心跳声一声胜过一声,她心甘情愿地闭上眼,忽然想要感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感激她活着与他相遇,感激他胸膛宽厚,能够容纳她依靠。
其实她究竟要的是什么呢,又或者说,一个女人,要从一个男人身上得到什么呢。
是肉体相缠的激情,是纸醉金迷的享乐,是撩动心弦的美色,还是山盟海誓的承诺。
她不知道,每个人都不同。
可于她而言,过尽千帆以后选择他,也许正是因为不论她到底是怎样的她,哪怕褪下面具后也沦为一个千万人里的普通女人,陷入一段尚算得上wen定的感情里,有人会无法接受,有人会转眼厌弃。
可他不会。
他的胸膛,永yuan是让她感觉安定的地方。
锅里的汤就要熬干,女主人与男主人相互之间的肉体缠绵还没有结束,孔翎一双手臂吊在他脖颈上,闭上眼在呻吟忘情地不管不顾。
汤干了,就再熬一锅,做得累了,就让他抱着她回卧室休息一觉之后再吃饭。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