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翎是最喜欢白纱窗帘的。
白日里透进来温和的日光,阻隔一层炽烈,让人想要在帘后伸手,去摸一摸那种被过滤后的温暖。
夜晚又盛满皎月,无端让人想起鲛人织就的薄纱。
柔的,亮,却满目舒服。
更像银白色的海浪,一层一层,被风吹着起起伏伏。
窗帘最下方有白色的轻细流苏,末尾挂着一排洁白的珍珠,随着夜风的频率细密地碰撞,呻吟。
就像跪在沙发前,隐在窗帘后的女主人。
她一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手伸出去,手指好几次在虚空中和柔滑的窗帘触碰到,又转瞬分离。
两个人浑身赤裸着,被浅淡的一层如水月光照出个模糊的轮廓,暧昧又惹人心动。
柏彦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瘦削的后背和腰,看她被他顶得往前缩,再一次次把她拉回来。
肉棒撑得花穴口大开,硕大的两个精囊打在她臀上,响得淫糜。
两个人一回到家就缠在了一起,他将她推在墙上脱光,急促地接吻,一路纠缠到沙发,没有来得及开灯,更来不及开空调。
不要戴套,他和她都喜欢这种毫无阻隔的相交。
柏彦的汗流下,流过锁骨,然后是胸肌、腹肌的一块块轮廓,最后流过性感清晰的人鱼线。
他汗的归宿是她翘挺雪白的臀,浑圆得如同一颗多汁可口的桃。
也确实多汁,下身那极乐花径里一波又一波的温热蜜液湿滑浸泡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失控,频率掌控得不快不慢,每一次抽出的时候,都能感到一股吸力将他往回拉,死死咬着不松口。
操得契合又密不可分。
像在挽留他。
他看着孔翎伸出俏生生的手臂去一下一下抓着窗帘,那动作简直是变相的无声勾引。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她最会了。
“为什么不让我看到?”
孔翎没有回眸,跪在沙发上颤抖,“哈嗯?看到什么……”
柏彦深吸一口气,加重了一个顶弄,惹得她叫得更大声。
“看到……你哭。”
他满心欢喜怜惜地跳下高台,一路在众人的瞩目里迫不及待地回到餐厅,本以为可以将她抱进怀里安慰她的眼泪,可是孔翎却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言笑晏晏地迎接他回来。
他在那一瞬间有些怔愣。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气馁,又或是觉得无力。
好像自己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和眼泪,已经是她深入骨髓的习惯,甚至说本能。
即便他确信她的感动是真的,是深入肺腑的,可不过须臾,她依旧能做到不需要依靠他就自我消化完毕。
没有一刻让他比那时更明白,他爱的女人,是真的不肯依赖任何人的。
谁都不是傻瓜,所有人都知道,不要去追究爱人的过往,可是在窥探到对方内心的刹那,真的有人能不去好奇,到底是为什么才成为今天的她么。
她收回手,两只手臂撑在沙发上,乳尖轻轻挨蹭着柔软的沙发,快感让两人交合处流淌下一股莹白的爱液,孔翎微微抽气,半闭上眼。
“爱一个人……就要……嗯……对他笑啊。”
他在她的回答里呼吸一滞。
柏彦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什么?”
孔翎嫌他停在关键的时候,自己扶着沙发靠背开始主动套弄他。
雪臀前前后后地来吃他的肉棒,他站在她身后,感受着她主动来操他的紧致销魂,一瞬将手指在她臀肉上缩紧。
孔翎轻哼着,陷在爱欲里,话却说得十分真心。
“我……想把所有好的……给你啊……”
想把所有好的给你,好的情绪,积极面对生活的态度,用这些去取悦你,陪伴你,让你高兴。
而不是困扰,眼泪,失控的情绪,和无休止的烦恼。
我想把所有好的给你。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想落泪的一句情话。
其实男人比女人在床上更听不得这种话,爱意和感动要直接从心灵传达到相缠的肉体上。
于是他更用力地抬起一条腿,将她紧紧压在沙发上,去吻她的唇,加快了下身的抽送。
孔翎想要呻吟,却被他牢牢噙住唇舌,她只好咿咿呀呀地哼,两人的唾液亲密交换着,和肉体相撞的声音一样催情。
她蓦地睁眼看他,秀眉轻轻蹙起,手指在他手腕上一瞬用力,花穴内开始剧烈收缩起来,他知道她已经到达了高潮,今天说不出缘由,就是十分想和她一起登顶,于是柏彦也加速了抽动,大手抚上她左胸肆意揉捏,两人大汗淋漓地倒在沙发上,终于渐渐停止了动作。
清风拂过这个如水的月夜,她倒在他怀里,餍足地躺在一起。
孔翎去看窗外隐约的月色,忽然勾起唇角。
他让她靠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