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正上演魔法攻击,路人行色匆匆,裹了四五件衣服都冻得瑟瑟发抖。沈灵枝一下飞机也抖成筛糠,但她愣是在街上傻杵了五分钟。离开这座城市近一年,她想念这里的点点滴滴,更想念这里的人。
终于,她回来了。
许叶原本住在沈家隔壁,由于房子早租给纪长顾,许叶带她去的是郊区的一间公寓。
那儿环境优美,安静宜人,最是适合他思维发散。
长途奔波有些劳累,沈灵枝打算休息一天就去找程让和谢暮报平安。没想到许叶需求比在京城更甚,时不时拉着她来一次床上运动,累得她两腿酸软,只想躺死在床上。大概是纵欲过度,她觉得更乏了,回到海苏市一周都没怎么出门,更别提找人。
沈灵枝第一次向许叶讨饶,希望让她休息一下。
许叶心疼她,克制了次数,提出帮她带手写信给她朋友报平安。
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准备了两份,分别给程让和谢暮。哥哥还在国外的战乱区联系不上,纪长顾是嫌疑人更不能联系。至于傅景行和唐斯年,前者跟纪长顾是亲兄弟,联络上有暴露身份的危险;而唐斯年,先前虽说信任他,实际她也摸不清他对她的想法,唐家要什么有什么,过了这么久大概率忘了她这么一号人,何必演一出死而复生打扰他。
说到写信,其实在京城也想过寄信报平安,奈何一提笔,猛然发觉自己都是凭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他们家,压根没记具体的栋数和门牌号。
不清楚具体地址,许叶免不了要费工夫打听一番。
所幸几天后,许叶带来消息,信送出去了,但都不是本人收的。程让不在家,邻居说程让很忙,很久没见到他,信只好塞入程让公寓的防盗门。谢暮同样很久没在家,信是其母——湘姨代收的,称见到谢暮一定转交。
信上有附她的手机号和地址。
可沈灵枝等了几天,始终没等到他们一丁点回音,身体反倒日渐困倦。
她等不下去了,强忍不适动身去找人。寒风刺骨的夜里,程让的邻居告诉她,程让前天回来待了一天又走了,大概又要出差,谢宅的下人则说,谢暮已经半年没有消息。
且不说谢暮,信塞在程让防盗门,他不可能看不见。
千辛万苦回到这座城市,居然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见到。
沈灵枝孤身游荡在冰冷的大街,看着三三两两欢笑的人影,酸涩得有些想哭。
用打车软件叫的车已经到了,在马路对面。
正准备穿过马路上车,突然有呼啸的引擎声直冲而来,耳边炸开一声,“看车!”
沈灵枝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人被扑倒在地滚了两圈,机车侧飞五米远。
人一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她吸着气撑起身,拍打沾了小石子的手掌。
虽然车主及时护住她,她实质上没磕碰到哪里,但还是有点疼。
“先生下次要飙车麻烦选个空旷地儿好吗?”
她是看着红绿灯过的,事故责任方明显在他,不过既然没受伤她也懒得追究。
身下的男人没说话。
沈灵枝皱眉望去,这一眼惊得她血液凝固。
傅景行!怎么是他。
他躺在冰冷冷的柏油路,大冬天就着一件单薄的黑T,脸上的脏污都顾不得擦,就怔怔地盯着她,清润的双瞳倒映天上的星子,很黑,也很亮,还涌动着说不清的浪潮。沈灵枝心脏猛跳,感觉脸上的口罩都要被他掀穿。
应该没发现的,她包得这么严实。
沈灵枝飞快爬起身,只听后面传来一句,“枝枝!”
她浑身一震,佯装大怒变声吼他,“这次姑且饶了你,下次再撞老娘看我不宰了你!”
说完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几乎是狼狈地逃上车,砰地一声关门。
司机也很给力,迅速踩下油门驶离现场。
周遭的空气安静下来,说不出的愧疚感袭上心头。
沈灵枝怕自己心软,看也不看后视镜,闭眼试图平复情绪。
不是不愿见他,实在是不能见。
他是纪长顾的弟弟,纪长顾又是嫌疑人,目前关于纪长顾的人和物都要谨慎对待。
倏然一阵急刹车,沈灵枝整个人猝不及防往前扑,前方传来司机的咒骂,“卧槽,这臭小子不要命了!”
一辆英气逼人的机车堪堪横在车头前方,两车间距不过三公分。
男人扯下头盔,三步并作两步拉开车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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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第一个宝宝是傅傅,没想到吧嘿嘿=v=
话说今天是七夕诶,虽然现在说有点迟,还是跟宝宝们说一句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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