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爬回了寝室,便被抱了一个满怀。
因为知道是谁,我没有太惊慌,或者说,经历了无数疯男人的摧残与折磨,我的心理素质得到了质的飞跃,是看到地震海啸来袭,也能波澜无惊、平静等死的地步。
帕什身上的血腥味尤重。
可我并不体谅他是为了帝国抛头颅洒热血才如此糟糕的,反而埋怨他把我的裙子彻底毁了。
我使劲,想推开他,他倒一动不动,像是一块石头压倒在了我的身上。
“喂!”我用自以为很大的力气锤了他一下,也许是锤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女人当然不会怜惜他,反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把血都弄到我的裙子上了!”我继续用小粉拳锤他锤他锤他,“天知道是活人的血还是死人的血。”
他很好地抓住了我的重点——死人的血。
帕什低笑出了声,仿佛在笑话我还是十年如一日地怕鬼。
一句戏言接在了他笑声后头。
他问我:“那你现在要换衣服吗?”
又给了我第二个选择:“还是说,先去洗一洗呢?”
这两个选项看起来都不太妙的样子。
我能感觉到他本来扣住我肩膀的手有了不安分的举动。
他的大掌按在了我的背脊,又缓缓地、缓缓地向下,让我充分感受到了它的存在感,它隔着轻薄衣料传来的热度,我的背脊也因此变得僵硬起来,不知觉地挺直了腰杆,想避开他的手,却更贴近了他的胸膛。
当裙子绑带的结被他拎起来,随时有散开的危险时,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不由震惊起他充沛的体力。
不、不是,他都不知道累的吗?
经历了连日以来的、那么艰巨的战役,现在还有精力来和我打情骂俏这样那样?
帕什像是察觉到了我的震惊,也似乎只是想都逗弄我而已。
他松了手,却维持着紧拥我的姿势。
他的脑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嘴巴几乎贴在了我的耳朵边,如爱人间亲密低语般地对我说话。
他说:“你现在只是我的了。”
这自欺欺人般的话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我突然间有点同情起他,便乖巧地顺了他的话,又很容易寻到了他嘴唇的位置,印下了一吻,犹如以吃男人为生的蛇妖般,甜甜地附和他:“是,我只是你的了。”
帕什一定看到了藏在我眼底深处的嘲弄。
不然他也不会不甘心地留下了一句‘任何人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后,解开了什么。
由于帕什之后的动作,让我没来得及去思考他的最后的话究竟有何深意。
这便导致了一个悲剧。
——等我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和帕什完婚了,终于见着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罗莎琳德,帕什的妹妹,拼命鼓掌庆贺。
是的。
完婚。
意识到我真的和帕什结婚了,我自己也非常惊讶!
因为直到我迈入礼堂的那一秒之前,我压根不知道我是去结婚的!
我以为自己只是来出席庆祝战争结束的典礼,他、包括周围的人也确实是这么对我说的。不料,庆祝只是顺便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把我绑上名为婚姻的小船上。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反正我自己很清楚,因为是我坐在上面,所以这条小船是漏水的,还时不时可能会冒出一些海盗,想击沉它,因此很容易翻船。
出于这个认知,当认识到原来我正在结婚,我没有当场翻脸。
但坦白说,翻脸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第一次内战过后,帕什手握的权利到达了顶峰。
这是一桩很传奇的事情,就跟我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当上了公主,还拥有匪浅的声望和拥护一样,他一介来自他国奴隶出身的男人,成了骑士已很是神奇,还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任职神圣骑士团的团长。
又经内战洗礼,站在了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高位上。
权衡了一下坦然接受这场婚姻的利弊后,我最终还是决定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妻子。
对于帕什对和我结婚的执着,我并不是太生气,只是对他的单纯很惊讶,心道他怎么会和卢西恩一样,以为和我结婚了,我的感情史便在这一刻落下序幕。
他不会不知道,结婚,只会让我迈向更广阔的世界,谱写更传奇的历史。
而为了支持我的想法,我婚前的野男人们都非常努力地应和。
明明已经广而告之了我已完婚的婚讯,外国使节依然对我——没错,是对我一个已婚妇女,发来了联姻的请求。
把外国使节派来的人是乌卡兰,自我那一日放过了他,他便转辗去到了另一个国家。
他用雷厉风行的手段勾引了国家的女王,成为了她的王夫,又风驰电掣地杀死了女王,自己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