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低头捡起了钥匙,拍了拍上面的土,这会儿已经来不及找卢路闵,反正对方也死不了,他决定先自己跑回到费兰克的卧室去,但是刚走了两步,随即又迟疑了一下,白深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玻璃花房,现在外面的天色已经发亮,所以也稍微能够看出这花房内的状况来,因为昨天他们的大闹里面现在是乱的不成样子,而且那些藤蔓还时时刻刻的在扭动着,如果费兰克等下到院子里来,肯定会发现有人进入过他的花房啊,那样的话,就算白深现在天衣无缝的跑回去,送回钥匙再躲进笼子里,也不一定能够避开这些嫌疑,毕竟现在这座房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要说突然有个外人跑了过来,而且还单单只偷偷进入了玻璃花房,别说费兰克了,白深自己都不相信。
“喂……”白深突然从身后不远处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喊声,“咳咳……”对方还咳嗽了两下,白深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刚才的那个声音挺像路闵的,搞不好路闵就是被藤蔓根茎埋在了那边。
他跟着声音的来源走到了玻璃花房的后面,还真看到了地上趴着一个狼狈的人影,看身材像是路闵,白深走过去,好心的把他拉了起来,路闵的样子看起来真的糟糕透了,他身上没有一处不沾着土和灰,头发里也都是脸上更是被土和泥糊得看不清楚五官。
“你这是怎么回事……”
路闵抹了一把脸上的土,没好气道:“那个大坑啊。你忘了吗?我们差点之前掉进去了的那个,我不知道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反正我是真的掉进去了,后来费了好大一番劲才从里面爬出来,中间差点被土闷死。”
“……怎么说呢,那种情况之下你能爬出来也是挺厉害的,”白深摸了摸鼻子,“我没掉下去,我刚刚好被卡住了,但是你注意到了没有,我们的另一个任务也完成了。”
路闵点了点头,“我当然注意到了,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回头进去看,花房里面难道有什么变化吗?”
“呃……事实上就是我确实弄出了很多的恶魔果实,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里面的藤蔓上已经长满了,”白深叹了口气,“不过反正任务都完成了,这些也不重要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不让虽然磕发现这堆烂摊子。”
路闵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显然他也能够看出来,但凡是费兰克从他的屋子里往外踏一步,都会发现院子里的变化。
“天马上就亮了,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会儿他有没有醒过来,到底应该怎么办?”白深问道。
“……先回房子里吧,”路闵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自从那两个任务完成之后,系统就没有再给他们其他的提示了,现在时间又紧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两人只好先回去,路闵回到他的地牢,白深帮他用钥匙从外面锁上,自己随后又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费兰克的卧室里,他一开始只稍微的把头探出一点儿,观察卧室里的情况,没想到费兰科竟然还在睡,这倒是方便他了,但他去放钥匙的时候却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吵醒对方。
白深特意还观察了一下,那个笼子的锁是不用钥匙也可以自己锁上的类型,所以这倒为他的掩盖提供了方便。
折腾了一整夜,他现在其实也累的不行,钻回笼子后干脆躺在里面眯了一会儿,结果竟然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可以说是不省人事,但是没过多久,白深就猛地惊醒,他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但是已经感觉到身上发冷——他睁开眼睛,费兰科争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的水桶,而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白深打了个哆嗦,那水应该是被冰过的,非常冷,费兰科为了叫醒他,竟然直接往他身上泼了一桶冷水,这样下去他明天非感冒不可。
“睡得很死啊,奴隶,”费兰克居高临下道,“你真有胆子,昨天溜到哪里去了?”
白深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昨天偷偷跑出去的事情已经被他发现了吗?
费兰克冷哼了一声,“你不用再编造一些蹩脚的谎言,”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鞭子,此刻正在用鞭梢轻轻点在白深的胸口,“真以为你偷偷做的那些事情不会被别人发现吗?现在你满身都是恶魔果的气息,叫人不注意也难啊。”
白深听到他的话,身子一僵,他自己自然是闻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的,路闵那会儿估计也没有在意此事,所以没有注意到白深的身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所谓的恶魔果实的香味,但是仔细想想这也是有些道理,毕竟他昨晚在藤蔓的包围下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让那些藤蔓纷纷开花结果,想来身上沾染一些气息也是难以避免的。
看来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白深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费兰克看上去也不像非常愤怒的样子,真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还记得之前在地牢里费兰克好像是要求他们俩每天都吃那些恶魔果实,难道费兰克现在是以为他是晚上去偷吃恶魔果实了?
“虽然不知道你这个小奴隶是用了什么手段从里面出来的,但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