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带着咖啡香气的嘴唇攫取了程屿的呼吸,还咬了他下唇瓣两下,试图撬开他的牙关,程屿才猛地去推霍一臣。
他简直恶心坏了……
奈何霍一臣早有准备,直接截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往自己身上拽,桌子在推搡间,咖啡杯掉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程屿皮鞋后跟踩到后站不稳,正好被霍一臣趁机牢牢箍在了怀里。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纠缠在一起,动静不小,嘴唇还贴着,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
霍一臣毫不客气地咬着程屿的嘴唇,趁他疼痛舌尖钻进他的口腔强势地搅动,卷住本欲抵抗的舌头一阵猛吸,灵活地四处扫荡。
后脑勺被死死固定住,鼻尖撞在了一起,气息交缠,呼吸不畅。
程屿想不到霍一臣突然发疯 ,他又急又怒,屈膝一脚撞向他柔软的腹部,强行拽开了他。
湿漉漉的嘴角还黏连着银丝,霍一臣捂着腹部直起身体,退后两步,笑容勉强地转头对跑过来协调的侍者道,“不好意思,情绪没控制住,我们自己会解决。”
程屿这才发现侍者站在一边正犹豫着上前,周围还有不少围观的目光直接落在他们身上,他心里的火气压了又压,最后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
霍一臣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屿皱眉,指腹抹着湿红的嘴角,眼神的一隅却飘向了远处的一抹身影。
他站起来温柔地按住了程屿的肩膀,低声提醒,“不要冲动,不然我没法好好回答你的问题。”
程屿果然不动了,只是觉得肩膀上被碰触的感觉像被粘腻的爬行动物缠上似的,让他浑身不自在。
侍者弯腰收拾完地上的垃圾,擦了桌子,又给他换了杯饮料。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你如果不想说,我直接去问礼晏也不是不行。”程屿冷静地很快。
“其实,很简单……我们就是合作的关系,”他再次强调,“除了利益,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霍一臣一直以来针对的人,不就是霍一舟吗?
可是礼晏为什么要加入他们兄弟的斗争?
霍一臣一看程屿不解地陷入了沉思,不由地生出兔死狐悲的荒缪感,礼晏这么在乎程屿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快看不下去了,利用一点生活照就让对方卸下了心防……这些居然一点都没往程屿心里去……
这厢还在背后热火朝天地打击前任,这个无情的beta就已经和现任打得火热,而他和礼晏的曾经更是早就被抛到了一边……
所以说,程屿这种人跟他谈什么感情?
直接关起来绑在床上想cao就cao,慢慢调教,直肠到心的距离也没有多远……
或者找了他的把柄,让他露出一副怨恨又不得的屈服的样子,脱了衣服主动挨操……
霍一臣的眼神越来越沉,嘴角却反而弯起了弧度,“礼晏董事长真不容易,为了你去找我哥的麻烦,还得不到你的理解。”
“为了我?”程屿面无表情地冷漠道,“幼稚!”
他不信。
他必须去找礼晏对峙,抛开恩怨不说,涉及投资的事情他还是想提醒一下。
这种事情他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就无法袖手旁观。
礼晏始终缺乏人情世故的经验,被霍一臣这种伪君子蒙蔽,也不是不可能。
重要的信息差不多问出来了,和霍一臣短暂的会面让他膈应不已,他打算走人了,一秒也不想多待。
霍一臣立刻起身拉住他,“这就走了?”
程屿顿住,眼神不耐,五指慢慢收拢。
“我哥最近出了什么事,你不想知道吗?”
“霍一舟,不关我事。”他态度冷硬地回应,甩开他大步走了。
被这么硬怼,霍一臣反而心情很好,这说明他哥在程屿心里也没比路人好多少。
他神情放松地喝起了咖啡,他来之前本来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但似乎程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怨恨他?
他刚刚见到程屿的时候,脑海里就不断浮现出曾经对他做过的种种……
这大概就叫食髓知味吧。
就是不知道那个在远处观摩了这么久的人作何感想?
“礼晏……”程屿开着车带着蓝牙耳机,指尖一滑接通了熟悉又陌生的号码,他捏紧了方向盘,轻声问道,“有空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仿佛正在考虑,过了一会儿似乎被什么堵住了话筒,原本轻越的声音沉闷沙哑了不少,“你找我,随时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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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的别墅区蜿蜒的青石路旁,深墙高耸,郁郁葱葱的藤蔓植物绕墙攀爬,偶尔开出一两朵小花,坚强摇曳。
雨后清新,这段道路开了千百遍,程屿几乎只是凭借条件反射就能顺利把车开进去。
门禁打开,他没进停车场,直接把车开到了院子里。
夜间静谧,原本这个时间他应该回家和虞渺在一起,却因为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