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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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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他没有把女孩收

    藏起来,让她继续那样坐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瘫着。她那小小的舌头还会伸

    着,她那湿漉漉的小穴,看上去摸上去都那样美好——老默又叹了口气——还有

    插上去。

    老默在池边喝着晚酒安顿下来。这里通常来说会有一尊撒尿的男孩喷泉,叮

    叮当当发出水声。但老默才不搞这个,他不要小英雄于连。他要得更多。也许很

    少有人会想要一个真人大小的成人雕像往水里撒尿,一个小男孩或者小女孩看起

    来充满童趣,而一个成年人小便可能看起来很粗俗。老默不这么认为,在他的大

    理石展厅里,他的品味才是最重要的。

    他当然收藏了一个小便的男人,但他尤其喜欢的是那个女孩。她蹲在水边的

    石基上,大腿岔得很宽,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她

    那件红色波点夏装下涌出,闪闪发

    光,溅入水中。这个女孩已经尿了4年了,一直在不停地撒尿,但仍然挂着老默

    深爱的那种快乐、满足的微笑。

    在她对面,一个真正叮当作响的喷泉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与她相当的男人。

    就像那个女孩一样,他是带着审美的思想被收进来的。长期以来,老默一直渴望

    拥有一对小便雕像,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留心寻找合适的机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

    本来并没有赤身裸体,但老默小心地把他的衣服剪掉,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姿势,

    也没有影响他那松弛的阴茎发出的清流。3年来,他一直站在池塘对面看着那个

    女孩,一边小便,一边随意地把着他略显粗壮的小兄弟。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组

    合。

    在老默看来,如果在他死后所有的收藏品都重新进入正常的时间,那将是一

    个巨大的耻辱——也许对他们来说并不是耻辱——但对艺术来说就是如此。他的

    收藏品以独特的品味和布局而精绝于世。五十年的工作在他死的那一瞬间就毁了。

    老默曾多次与他的老朋友老巴讨论过这个问题。似乎没什么办法。这不是一种可

    以传给朋友或其他人的力量。

    老巴,一个有着独特审美情趣的人,他和老默对收藏中的乐趣有着相同的看

    法,同样感到悲哀。他不具备这种能力,但他是一个富有欣赏性的批评家,而不

    是创作这部作品的人。尽管如此,他的画作还是与众不同,很多都捕捉到了原作

    的魅力。

    他非常清楚被冻住的滋味,因为他自己不止一次被冻过了。「我讨厌冬天,」

    他说,于是老默安排他错过那个冬天,让他愉快地坐在老默大厅前的游泳池旁,

    男孩和女孩叮当作响的声音陪他消磨着时光。

    看着自己的朋友日复一日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有点奇怪。而且他是唯一

    没有赤身裸体,也没有进行某种性行为的活雕塑,只是坐在那里,双手整齐地叠

    在一起,仍然眨着眼睛。他的时间之环很短。太奇怪了。所以第二年,老默提出

    了一个更符合收藏主题的姿势。老巴回答说,他不是也不想成为收藏的一部分,

    就像老默也不想一样。

    老默死后将发生什么,这个问题是他经常会和朋友提出来的。不过,他一提

    起这件事,就感到很担心,老巴一时似乎更担心自己,而不是朋友的离去。「如

    果我……」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果是冬天,自己被冻住,然后老默不再能叫醒

    他呢?

    老默一直在安慰,他猜测,更有可能是所有的时间停顿都会自动终止。

    「但你怎么能确定呢?」

    老默不能确定,但他宁愿吧自己放在一个永恒的循环时间,而不是知道他的

    精彩收藏将被销毁——不是损坏,而是销毁。这是对他艺术情感的侮辱。

    这似乎不太可能,但他也许可以停止自己的时间——把自己放在一个无休止

    的循环和保存他收藏的完整。或许,老巴也能一起被带走?他能不能,比方说,

    凝视镜子,抓住自己?这似乎不太可能。虽然不太可能,但也许他应该试试?毕

    竟,他那美妙的收藏本身,也都是「不可能」的。

    这个想法日复一日地回到他的脑海里,变成了一种唠叨的困扰,以至于有一

    天,一大早,老默穿着他那件白色的披肩,披着紫色的流苏,站在一个完美抛光

    的古董镜子前,试图做一件他认为不可能的事。他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真

    的有用吗?他所要做的就是打个响指去发现——但他会知道吗?「啪。」

    真的有用吗?他所要做的就是打个响指去发现——但他会知道吗?「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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