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蘅:“……”
“当然,我不是说了吗兰兰,你有这拈酸的功夫,还是好好提升一下自己呢。你这样儿的,就算长得好看,我也不会要的。”庄清流道,“你不够勤俭持家。”
祝蘅冷冷道:“……我眼睛瞎了吗?你在说什么??”
“说你没人要。”庄清流冲她故意道,“呵,你这种暴躁臭鸟,长了一身粉色的骚毛又怎么样?加起来连梅畔一根睫毛都比不上,我死了再复活都不会愿意的。”
祝蘅:“……”
“说起来梅畔的睫毛,你当然比不上,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庄清流说着说着,开始冲祝兰兰大说特说梅花阑的睫毛,“又浓又密又柔软,乖乖的像扇子一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可爱。”
祝蘅:“……”
庄清流目光一转:“自卑的话,那倒也不必呢,毕竟我也没有。”
她话音刚落,祝公主终于一团火燎了过来,还攻击的是梅花阑被夸上天的睫毛。庄清流顿时挑她一眼,有条不紊地吧唧阖窗,让那团火烧了她自己的窗子,然后在旁边袖手,学梅笑寒佛气微笑:“暴躁是毛病,阿兰,你今天停药了吗?”
本来只是想来威慑一下的祝蘅彻底被她气得冒烟儿,箭都抽错了,一灵箭搭弓射出去后,箭绕着庄清流的脸亲了亲。
“哈哈哈哈哈。”庄清流笑了好半天,无辜地抬袖一扫,把大门口竹帘掀过来,荡荡挂遮在了窗口,冲消失的公主脸道,“兰兰,不要放弃治疗啊。”
竹帘外一大团黑色的影子嗖得直飞而起,庄清流眨眨眼,继续惹道:“要打架吗?有本事你来。”
谁知要离开的影子居然真的嗖一下拐弯儿,直直改冲了过来!
“……唔唔唔。”庄清流从竹帘缝隙里看到后,立马嗖嗖抬手落了屏障,厚颜无耻道,“想打架也下回吧,你的一晚上跟我的一晚上现在是一个价值吗?而且你还不快去洗洗,我还嫌你臭。”
“轰”一声,窗口的竹帘无辜化成了灰,公主本人也大鸟一样飞走了,可能确实忍受不了自己太臭,于是去洗了。
庄清流开怀地一拉奇异看了好半天的梅花阑,大步转向了隔壁,道:“那鸟人一般藏什么就会藏在这儿,我们先看看,实在没有的话,这里应该还有一张软榻。”
两人进门后,这个像书房一样充斥着白色光晕的房子窗边果然支着一张软榻,梅花阑瞧了那张榻两眼,好像忽然准备走近俯身查看什么,然而庄清流这时却忽地在桌边停了下来,有些诡异地偏头瞧了瞧。
梅花阑注意力顿时先转了过来:“怎么了?”
庄清流立刻伸手冲她指:“看到没,这些鸡零狗碎的东西下面压着一本书。”
梅花阑目光垂落,是一本书,但是书又如何。
庄清流忽然神奇地笑起来,三两下把上面的东西扒开了,边捡起这本书边道:“祝蘅这只文盲鸟几百年来从来都不看书的,她的房内怎么会出现一本……咦,还上了一层禁制。”
梅花阑目光落在她手上,语出惊人道:“这是笑寒的小说。”
“?????”庄清流先是意外震惊,后是笑得天崩地裂,捧着这本淡蓝色封页的小说看了好半天,有点儿可惜地琢磨道,“是它用灵丹加的火术禁制,打不开的,一强行破开,就会自燃。”
说着忽然转头问:“你看过吗?”
梅花阑眼皮儿一垂,看过的可能性极高,不过没有承认。
庄清流又笑了好半天,把这本小说颠来倒去地转了几下后,忽然道:“我有个好办法。”
梅花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嗖得一溜烟儿拉出了门,来到了梅笑寒这几日休息的房间。进来前庄清流还稍微观察了一眼,梅笑寒这会儿果然不在,而是在外面沐浴。
所以一眨眼后,晏大人房里的床凭空消失了,被一本小说取而代之。
房内重新有了大床,庄清流十分利索地将床单来回快速换了一遍,然后拉出了小毯子铺好,期间还往下按着试了试,挑挑眉——祝蘅这个心机狗,偷偷给梅笑寒睡得是最软最好的床。
梅花阑:“……”
庄清流冲她眨眨眼:“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拿她的小说换了一个床,除非她觉得自己的小说不值一个床。”
至于其余的东西,那就全靠晏大人自己的脑补了。
梅花阑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挥手一扫,灭了灯。屋内顿时只留下很浅的一层自然光,薄薄的像轻纱,暧昧又温柔。
庄清流却咕噜一下滚到她怀里,抬头吧唧亲,一气呵成,接着顺溜闭眼道:“好了,快睡吧,知道你之前几天都没睡着。”
“……”梅花阑长长侧躺着安静了一会儿,才低头瞧着怀里的人,用手细细理着她的发丝,声音又低又轻道,“我之前是不是——”
“什么?”庄清流稍稍抬起头看她。
梅花阑浓密的睫毛落了落,凑近她鼻尖轻轻蹭了蹭,低声道:“让你看起来有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