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护全率领平临军很快就拿下了东临国,拿下东临国后,陈护全便带着两万精锐士兵前往沧州与龙毅汇合,其他平临军交给谢启在东临与西泽的交界处对西泽国两面夹击。
梁晗此次与陈护全同行前往沧州,临走前,他迎接了谢启的不请自来。
“公子明日就要前往沧州,在下有些疑问想请教公子。可否指点一二?”谢启来到这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先生请讲!”梁晗不客气地说。
“你我都是善于计谋之人,公子在蛮坡之战中的表现,令在下倾佩不已,公子计谋不在我之下!”谢启一番赞叹,先入为主。
一番话说得梁晗都不好意思了,低着头,浅笑,面皮薄,夸两句,就微微发红。
“我就不像公子这样幸运,有他们对你爱护有加,大将军护你这个弟弟,实在令人羡慕,还有皇上对你也是另眼相待,南战王对你更是疼爱有加!我就不一样了,身边的人都对我处处防范,小心提防!身边连个亲近之人都没有,要不是大将军提携,我可能一生都碌碌无为了!”谢启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
“大哥、三弟待我好,我自然对他们也不差,真诚相待,在平常生活中,我都是以最真实的样子面对他们的!并未将计谋时时用于生活各处,只是需要的时候才使用。”梁晗耐心地说。
“真诚?”谢启有些不解。
“对啊,平常不算计人,偶尔算计一次,几乎百分百中计,要是平常算计人多了,偶尔一次真诚对待他人,他人确不敢相信你了!”梁晗笑道,当做调侃。
“对啊!平常不带假脸,偶尔带一次假脸,别人也分辨不出,平常带习惯了假脸,偶尔露出本相,却无人信那是真容!”谢启似乎有所顿悟。
“对一个处处防备你的人捅刀子,想要正中确实非常困难的,如果对一个完全信赖你的人捅刀子,那是极其容易的,所以先生这刀子,能不能捅,就该好好想想了!”梁晗似乎也有所顿悟了!
“在下明白了!听公子一席话,茅塞顿开!多些公子指点!”谢启对梁晗深深鞠了一躬。
梁晗受宠若惊,连忙扶起来,话说这谢启到底明白了啥,梁晗都有些懵,梁晗只是说说,他们怎么相处的,完全不了解谢启与他人相处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对于南战王御驾亲征,梁晗有着深深地担忧,南战王对他的感情,梁晗不知道该拿什么去还。梁晗有时候在想,对于那个绝不再入后宫的想法会不会被改变,梁晗也只有拿余生相陪来还南战王对他的一往情深。
跟着陈护全一路前往沧州,梁星与隐兴一路在前面探路,他们跟在后面前行,一路上都是比较顺利的,越是临近沧州越是靠近西泽国地区,前面的路也开始变得凶险起来。
离得沧州只有半日行程了,一路竟有青山绿水,树林茂密,非常适用于隐蔽作战,一路悬崖峭壁随处可见,与横州关的一马平川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一阵一阵风吹过树梢,吹得哗哗响,好似树林里所有有凶猛野兽出没一般,也好似有敌军埋伏一般。
陈护全带着兵,走进一处断壁崖的中间,两边皆是断壁,梁晗往上望去,这一处极适合用于埋伏,队伍一旦走进中间,箭矢,石头都可以把队伍消灭的干干净净。
此刻他们也已经进入三分之一了。梁晗感觉不妙,连忙策马跑到陈护全身边,对陈护全说:“大哥!此处有异啊,非常适合用于埋伏设兵啊!我们不要贸然前往!”
陈护全赶紧策马问梁晗:“那现在该怎么办?”
梁晗连忙说:“我们先撤出去!等梁星和隐兴回来再说!”
陈护全调转马头,下了命令,撤退。他们转身的时刻,断壁上方冒出一排弓箭手,瞧着敌人就要中计,却突然要撤退,再不管那么多,搭起弓箭开始朝他们射过来。
一阵箭雨即将到来,陈护全一把抓过梁晗把他提到自己的前面,同骑一匹马,然后策马扬鞭,加快速度逃离这箭雨之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马儿始终未停下。
☆、劝说
一轮明月下,死寂一样的沉默,安静无比,连蛙叫飞虫的声音也无比清楚。
一阵噔噔的马蹄声,一匹马驮着两个人慢慢地走在路上,血红的衣裳还露出无数的箭矢留下的洞,后背上还插着无数的箭,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还有血液一路流向指间!
冷!全身都冷,感觉不到温度,有一个胸膛贴着后背,带着重力压了下来,下巴搁在了颈窝,从后面伸出一双手环住了梁晗的腰,他的身体也好冷,两个冰冷的身体靠在一起也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
“晗,我可以这样抱着你吗?”陈护全声音温柔,却有些微弱。
“可以的,大哥!”
指间的血流得更急了,背后的人呼吸也变得深长而缓慢,梁晗察觉到异样,想回头查看一番:“别回头!带我去找梁星,隐兴他们!”
“ 你抱紧了!我跑快点带你去找他们!”梁晗不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