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迟早会来。
可裴绾不死心,战战兢兢地问:交交交代什么奇怪,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这么心虚?!
你说呢?
小姑娘立即瘪起小嘴两眼泪汪汪。
不许哭。男人俯身过来捏脸威吓,哭的话我现在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居然连必杀技都不管用了!
小家伙环顾这紧闭的车厢,唯恐他真会说到做到,缩了缩脖子,硬生生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颗金豆子又憋了回去。
只留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依旧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裴绎对妹妹这种弱小无助求放过的惯用伎俩太过熟悉,强行忽略她瑟瑟发抖的小眼神,面不改色帮她回忆。
你刚才牵了他的手。
明明只是抓了一下胳膊而已!
你还靠他那么近。
明明还没靠过去!
接下来是不是要跟他抱在一起了,嗯?
竟然越讲越离谱,小姑娘好委屈,之前的那点心虚荡然无存,满心都是被哥哥冤枉的愤懑。
就算抱一下又怎么了?我已经长大了,想牵谁抱谁都是我的自由!
裴绎眸色冷冽,擎住她下巴:再说一遍?
裴绾心头一突,又怂成哑巴了。
小乌龟又蔫头耷脑地缩回壳里,裴绎没辙,只好拉拉妹妹小手:我有这么可怕?
哼!裴绾赌气抽回手,噘嘴不理他。
小东西果然还在记仇。
男人直接退后座椅,把她整个人抱过来。
被迫跨坐到哥哥身上的少女惊恐挣扎:你你又想做什么?!
裴绎无奈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什么都不会做,我保证。虽然他倒是什么都想做。
裴绾双手抵在他胸膛一脸怀疑,显然对他的保证已经毫无信任可言,她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稀里糊涂掉进他的陷阱呢!
还在生哥哥的气?裴绎替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柔声道歉,那天是我不对,我已经认真反省了,绾绾不恼哥哥了好不好?
裴绾一听他提起那日就忿忿甩过头,脑中却还是不可避免回想起他是如何连哄带骗地把自己困在阁楼,再如何趁她无力反抗,将她抵在衣橱壁上胡作非为。直到裙底和内裤都湿淋淋一片,分不清究竟是谁的泥泞,才被他剥成一只光溜溜的小虾米放进浴缸。
这还不算完,小姑娘入水后本已挣扎着躲得老远,结果男人长腿一跨,伸手一捞,不费吹灰之力就又将她锁进怀里又亲又揉,一边用那根仍旧滚烫的硬杵磨得她腿心又痒又痛,一边在她耳边用最撩人心扉的低音蛊惑:宝宝最乖了,肯定舍不得让哥哥难受的对不对?你可怜可怜哥哥,我就蹭蹭不进去,好不好,嗯?
到最后,煮熟的小虾米被男人抱上床时已经连睁眼都费劲。
女孩板着小脸,却越想越难以控制面颊窜升的温度。
大掌讨好地握住放在胸口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吻。
哥哥不是真的要欺负你,也没有不尊重你,我只是
太想她。
想她在他怀里撒娇时依恋的笑,想她被他亲吻爱抚时羞怯的明眸,想她为他绽放时娇软的吟哦。
想她的心只为他跳动。
想她的身体只能刻下他的名字。
想她的灵魂只会回应他的呼唤。
想她的目光自始至终只停驻在他一个人身上。
男人视线专注地描摹着少女清丽的侧颜。
原来他对她的渴望,早已入骨,在无数难眠的夜晚,单是想着她甜美的一颦一笑,就能被黑暗中滋长的执念,勒得心口生疼。
他的占有欲那样强烈,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若是被他的小金丝雀知道,怕是立马就要逃出笼子飞走了。
裴绎话说半截没了下文,却不知道在他走神的同时,小姑娘红彤彤的耳朵竖了半天,也没听他解释出个所以然。
本还抱着一丝幻想的心在他长久的沉默中渐渐发凉,眸子里的光也愈加黯淡。
他好像总是把她当成一只易碎的瓷瓶,习惯了捧在掌中小心翼翼密不透风地呵护,生怕哪里磕了摔了。
到了该放下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松手。
哥哥,今天钧河给我弹了你以前教我的那首《Playing Love》。裴绾冷不丁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裴绎回过神,眉头渐拧。
女孩鼓足勇气将脸转回来面对哥哥。
他真是一个浪漫的人,连告白都能想出这么艺术的方式。
腰侧的大掌猛地收紧,车内的暖气似乎也骤降了好几度。
裴绎面容凝滞,刀削斧凿般分明的棱角此刻显得格外僵硬。
你喜欢他?
裴绾被他的力度掐得眉心轻蹙,却犟着脖子不肯泄露半分脆弱:不可以吗?
小腹隐隐传来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