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榟廷刚放学进家门,他家的大杜宾就扑上来了,要他抱抱。
杨榟廷笑了笑,在家门口半蹲下身,双手怀抱住他家粘人的大狗,单肩背的书包也顺着动作滑落到臂弯。
男孩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又摸了摸杜宾犬蹭来蹭去的脑袋,发呆着小声对大狗说:“大黑啊,我有点烦…”
大黑是他家狗的家用小名,又简单又土,但是叫着最亲昵,杨榟廷一直爱这么叫他。大黑还有个洋气点的大名,叫Daniel,是他弟和他妈当初一起起的,杨榟廷不怎么这么喊,他觉得怪别扭,叫大黑英文名也挺羞耻。
大黑可能感觉到男孩的情绪有些反常,就安慰似的用大舌头舔了舔杨榟廷的脸蛋,把男孩逗的一边躲一边笑。
然后,杨榟廷蹭着脸上的口水,就又想起今天被林聿扇嘴巴子的那个时候了。
“妈的……真烦……”杨榟廷小声嘟囔了一句,站起身,换了鞋,径直往卧室的方向走去。途径路过客厅时,下班回家的老妈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听见老爸在厨房里切菜的声音,也闻到了熟悉的饭香。
像往常一样,老妈抬头对他说:“小廷回来啦。”
杨榟廷看着生育和抚育自己十六年的母亲,心里的慌张和迷茫好像终于能有个出口,他低声喊:“妈妈……”
“嗯?怎么啦?”妈妈关心地问他。
大黑也跟着走到他们旁边,老妈抬手随意拍了拍大黑结实的后臀。然后大黑突然低头嗅起他的校服裤腿。
杨榟廷低头望去,发现布料上面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污渍。
是林聿当时不小心射到他裤子上的精液。
这一天过的太迷糊,他都忘了还有这茬。
“没、没事,妈,我先回屋了,吃饭喊我啊。”杨榟廷快被吓坏了,他急于逃离,面对着自己的家人,有恐被发现的不安、也有未萌生过的羞耻心和罪恶感。
“干嘛呢,小样儿失魂落魄的。”老妈扭头接着看电视剧,轻飘飘的笑着数落了他一句。
杨榟廷却被戳中心事,他脚步一顿,背对着家人、嘴上轻松道:“没事哈哈,无聊就想叫叫您,杨榟凡没回来呢是吗?”
老妈笑着回道:“给你闲的,快进屋写作业去,你爸晚上给你们做把子肉,”嗑了口瓜子又接着说,“没呢,你弟他们不是最近总排练表演节目吗。”
“哇、有阵子没吃我爸做这道菜了,好馋啊…”杨榟廷也被家庭的温馨气氛逐渐转移了内心的注意力,他回头对老妈说:“那妈我去学习了啊。”
老妈应了一声,他终于拎着书包进了卧室门。
黑皮男孩一进屋就大字趴到了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又侧过身,看了眼床头柜上摆着的几张照片。
有全家一起去欧洲游时拍的照片,妈妈化着比平时说不出是哪里、但更加好看的妆容,笑得可漂亮了;爸爸穿的挺休闲,不像平常一样老穿着显得严肃的西装,双臂展开,一边搂着妈妈,一边搂着他和他弟,笑得很幸福;他揽着弟弟的肩膀,他们兄弟俩挨得太近了,显得他更黑、弟弟更白了。
杨榟凡遗传了老妈的白皙皮肤,他和他弟唯一同样白的地方,也许只有照片里笑着露出的大白牙。
杨榟廷想到这,忍不住翘起嘴角,又接着看起其他的照片。
回忆了半天家中的幸福和快乐,男孩好像给自己构建起足够的心里防线了。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望向了摆在右侧的一张多人合照。
那是他高中里最好的几个朋友,照照片的时候好像是陈尘突然讲了个蠢逼笑话,大家都笑的五官扭曲变形,杨榟廷觉得这张太搞笑才单独洗出来摆着了。
但是林聿在里面笑得还是很帅。真无语。
黑皮男孩拿过这张合照,侧躺在床、更仔细认真的瞧着。
真白,他之前来他家里的时候,和他弟相比,好像比他弟的肤色还更白亮一点。
操,笑那么好看干嘛啊?为什么大家那会儿都丑成这样了,就你还这么漂亮。
嘴唇真红,跟涂了唇蜜似的。
他用这双嘴唇含过他的耳朵了……
黑皮男孩的脸蛋上泛滥起纯情的红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颈。
这里,之前也被他咬了一下…
下面,小黑鸡鸡也被……
不对、他根本不小,为什么要跟着林聿一起叫自己那里这个称呼。
而且,林聿没用嘴唇碰过他的下面,只用舌头舔过。
杨榟廷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林聿没亲过他。没亲过他身体上任何一处地方。
也对…都是兄弟,亲什么亲……
妈的……可是他好想亲林聿的嘴。
“呼…呼……”也好想…被林聿逼到哭着…撒尿以后……被林聿温柔地用红红的漂亮嘴唇,亲一亲他不可以勃起的、听他的话而乖乖地软着的、又黑又小的可怜鸡鸡。然后一边亲亲…一边哄哄他……毕竟他都那么听话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