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永远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当年这样做不是因为恐同,而是因为她喜欢天昊,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对天昊只剩下愧疚,而曾经的喜欢,让它永埋心底吧。
宁默只要幻想一下当时的天昊,心脏都会一颤一颤地痛,他能原谅妹妹所做的一切,但他不能遏制自己不心疼天昊,失去父母的天昊伤上加伤,当时有多无助,有多绝望。
把方宁静送回家,宁默也尽快赶回和天昊的家里,心里担心着天昊的伤,坐在后座催了司机几次加速,最后司机有点恼火地说:“年轻人,生命只有一次,大晚上的,还是慢点好。”
在焦虑中熬了一个小时终于到家了,从车上远远看见客厅的灯亮着,证明天昊回来了,他快步跑上客厅,看见天昊正躺在沙发上用冰袋敷着打肿的左脸。
宁默轻轻抢过天昊的冰袋,给他敷脸:“检查结果怎么样?”
要是严重的话早留院观察了,不过人紧张时总做一些傻事,例如明知故问。
天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脸上没有那么肿了:“皮外伤,医生开了一些消炎药还有药油。”他抬头摸着宁默的脸说:“看你气喘得,要是摔了可心疼死我了。”
宁默坐在沙发边沿,他俯身在天昊的嘴角碰了一下说:“现在心疼的是我,静静跟我说了当年的事,虽然我大概猜到了,但还是......”
“但还是很心疼我吧,我们不是说过么?不提过去的事了。”天昊坐了起来,抵着宁默的额头继续说:“我原谅宁静,就如同你原谅我姐一样,都不提了好么?”
宁默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当时天昊父母伤亡,自己妹妹又在他心头上补了一刀,她能原谅方宁静完全是因为爱自己,不想自己为难。
“默默,别哭了,跟你一起,我现在每天会笑醒,连喝水都觉得带甜味的,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幸福了。”天昊把唇贴着宁默的唇,想伸舌头亲又不敢,一边嘴角还疼得厉害,他说话也只能压低声音,减小嘴角的大幅度张合。
宁默从心疼中清醒过来,没错,最重要是他们从今以后都不分开了,他浅浅地碰了天昊的唇几下,考虑到他嘴巴难以张开,都不敢跟他深吻:“我觉得亲你多少次都不够,很想把那八年的亲吻补回来。”
天昊愣了两秒,随后忍着痛扬起了嘴角说:“宝贝 ,你有其它办法补偿。”
“今晚不行,你伤得重,现在先去洗澡,待会给你抹药油。”宁默拉着天昊去卧室的卫生间洗澡。
俩人脱下衣服后,天昊仔细地检查宁默身上的伤口,除了手臂和脸上有少许青肿外,几乎找不到任何伤口,他也放心了。
天昊可严重多了,后背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大腿也被砸肿了,看得宁默心疼极了,俩人一起洗澡,由天昊全身是伤,基本都是宁默动手帮他洗的澡,天昊也乐于被宁默这样照顾,只是能看不能吃,可煎熬了。
洗完澡后,宁默从洗手盆上面的柜子拿出电动剃须刀,低声说:“胡子要刮掉,里面有伤口,不刮掉容易发炎,来,坐马桶上。”
宁默低声说话时声音酥酥的,像哄小孩一般柔软,听到天昊又心痒痒了,关键是现在他们连毛巾也没围一条,赤身相对,天昊在想要不要围条毛巾,虽然他好色的窘样宁默见过无数次,但今晚这样憋下去,他迟早憋出病来。
都伤成这样了,宁默哪里想到天昊又精虫上脑了,他抹了剃须膏,俯下身开始为天昊剃须了,他的动作非常轻,把天昊的下巴视作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认真又小心地转动着剃须刀。
“可能会碰到伤口,痛就说出来。”
痛,真的痛,但不是伤口在痛,天昊可不敢说,反正等下宁默的目光向下看时必然会看到。
天昊坐着,宁默俯下身,眼睛除了看见下巴,当然也看见天昊期望他看的地方,只是为了不伤到嘴角的伤口,他要百分百认真完成剃须的任务。
宁默捏着天昊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好了,不过还是长了胡子帅一点。”
天昊微微握着拳头说:“默默,疼!”
宁默把剃须刀放回原位,说:“知道了,你说你啊,全身都是伤了,还想着那事。”
天昊满脸委屈道:“默默,我可以抵挡所有人诱惑,但除了你,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我怎么忍得了?”
宁默摇了摇头,走过去俯下身,天昊微握的拳头子陡然收紧了,脸上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虽然会扯起嘴角的伤口,但伤口的痛没法跟爆炸般兴奋和舒服相比。
完了宁默在洗手盆漱口,天昊站起来从背后抱着他,又如同一只“大狗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好了,围条浴巾出去,我给你抹药。”宁默想用毛巾擦擦嘴,却补天昊掰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身来。
天昊用手指擦掉他嘴角的水渍,用唇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默默,不疼了。”
“嗯!”他男人太会撒娇了,宁默把浴巾围在他腰上,也给自己围了一条,拉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