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嗯,应该是最近操劳过度了,又思虑过重,没休息好,前段时间是不是还受过伤?”
平微愣了下,“确实是...大概是二月初三那日。”
“我能看一下吗?”
\"好,”平微说着便将衣领拉开,将右肩的伤口露出来,已经愈合了,还剩浅浅一道疤,但贺洲却皱起眉。
庆如快速看了眼,将他衣服拉好,低头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殿下要注意休息了,左手的脉象细而虚软,说明你身体气血两虚,才会导致的一系列疼痛,而且你上回受的那个伤,里面应该是有毒,当时就该好好休息,之后是不是还做了些剧烈运动?”
平微愣住,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仔细回想了下自从受伤后做了些什么事,余光瞟到贺洲神色有些复杂,脑袋突然“轰”地炸开,脸悄悄变红。
庆如没什么感觉,只淡淡提了句,“要节制些,我给你写好了药方,去药材铺里抓药就好,辽细辛和川弓是来治你的头疼,九月菊、薄荷叶、白芷和当归是来调节气血的,份量都写好了,连喝三天应该就好。”
“......”平微动作僵硬地接过那张纸。
庆如很轻地笑了下,“还有什么事?”
”其他人什么时候回来?”平微问。
“我们是轮班制的,我先回来休息,再过半时辰就回去了。”
“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大概申时离开,启程去禹州,你和庆先生说一声,看需不需要留几个人在余安这里,不过我也写信给湘南和建文两地的官员,会再派十个大夫过来。”
“我会和他说的,”庆如应道。
“好,”平微见没什么事了,便转身走出。
贺洲跟在他身后,两人在别院外停下,贺洲侧目问,“你要先回客栈休息吗?我可以自己去医馆拿药。”
“真的?”平微眉头稍稍扬起,对他的体贴表示惊讶。
”嗯,”贺洲抱住他,吻了下他的侧脸,用气音问,“我是不是很好?”
“对,”平微笑着蹭了蹭他,”那我先回去了。”
好,贺洲无声地松开他,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走向不同的路。
平微在街上慢吞吞地走着,同样是没几个人,行人都见到被他出色的容貌吸引,又见他气度非凡,纷纷好奇望过来。其中有个女子甚至悄悄红了脸,在平微对上她视线后,便娇羞地低下头,快步走开。
平微没多在意那些人,这样的事他习惯了,而且现在他还是不舒服,只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大概是听庆如说自己只是单纯因劳累过度而导致头疼眼花,便放下心来。
回到客栈后躺在床上浅眠,中途平微听到房门被人“咯吱”拉开,有人轻轻走了进来,他下意识警惕起来,不过当那人走到他床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又立即放松下来,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熟睡。
两个半时辰后贺洲叫醒他,并不是想让平微起来去办事,而是他让厨房熬的药好了,得叫他起来喝药。
为防这药很苦,贺洲又特地叫厨房那点甜枣干和蜜饯过来,自己尝了口才递过去。
“不烫也不苦,刚刚好。”
平微笑着接过,在他的注视下将药喝完,坐在床边问,“齐正和灵思呢?回来了吗。”
“回来了,”贺洲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将碗放到一边,”要下午找他们么?”
“嗯,”平微站起来,想要将衣服拿过来,贺洲格开他的手,“我帮你。”
平微挑眉,笑盈盈地凑过去,下巴放到他肩上,柔声细语地道,“怎么这么贴心?”
“你生病了,”贺洲瞥了他一眼,似有埋冤也似有担忧,认真地道,“要快些好起来。”
“好,”平微柔声应道,撒娇似的抱住他,“那你好好照顾我。”
“这是自然,”贺洲看了他一眼,颇有“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的意思。
平微看懂了,继而笑出声,他抬高双手配合地让贺洲帮自己把衣服穿上,低头看着对方将腰带系好,手指留恋地在他腰身来回抚摸。平微有心去逗他,凑到贺洲面前,两人气息交融,他柔声道,“庆大夫说在床事那方面要节制。”
贺洲垂下眼睛盯着他的唇,哑声道,“她不懂,你只要在别的方面不操劳就好。”
“比如?”
“比如禹州就别去了,”贺洲接得很快,顿了顿又问,“刚有休息好吗?”
“有,本来睡得没这么好,不过你一来,我就安心了,”平微别有用心地道。
果然,贺洲听到后眼里出现几抹笑意,拉过平微的手,他轻轻“嗯”了声,和他一起走出房门。
齐正和灵思忙了两个时辰,一个负责去审问偷跑过来的禹州人,一个去调查交界处曹官兵的事,好不容易有了结果,回到客栈第一时间便叫了壶茶,喝了大半壶才缓过来。
“说说看,调查的怎么样了?”平微在他们二人对面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