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派人去给肖襦辗传个信儿,明天孤前去拜访。”赵离人随口吩咐了两声,就招手让谢阳下去了。 谢阳低声应了一下,拱手退了出去。
陈庭月听到此言眉头皱的更紧了,低声道:“你是准备登门兴师问罪?”
赵离人一笑,“有何不可吗?”
“你不怕再生出事端来?”
“嗤! ”赵离人嗤笑一声,傲然道:“若是十年前,他兵权在手的时候,我或许还会忌惮他两分,如今光 杆儿一个,我若还是怕他,那这个我这太子之位给他坐好了。”
“可他到底还是一省总督。”陈庭月摇着头微蹙着眉,不赞同道。
赵离人轻笑了一声,安抚道:“我知道你忧心。不过如今盛世太平,他手里又无兵权,除非他真的找
死。”
“若查出真是他所为,罪名应该也不轻吧?兔子急了尚且还咬人呢,万一他真狗急跳墙呢?你是龙子龙 孙,贵不可言。他一家加起来都抵不过你一人,万万不可冒险。”陈庭月语气虽是淡淡,但神色却带着掩不 住的担忧。
赵离人心里软软的,语气更柔了两份,趁陈庭月不备,又偷偷亲了下他的唇,一只手贴在他的腰上摩 挲,明明一副调情的模样,语气却是正经的很:“我知道,但是我确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我又不是发疯, 怎么会拿自己涉险呢。”
陈庭月的脸顿时红了,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你有什么把握?”
第六十五章 调情
赵离人笑了笑,跟着陈庭月往前挪,“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最多只是纤云飞星牵扯其中,只要没有 别的证据证明他罪大恶极,枉顾人命,目无法纪,就不能将他如何。要知道,哪怕就算是纤云飞星,除了罗 跋,就没有别的人证了,物证更是没有,根本就无法定他的罪。”
说着,赵离人轻拍了拍陈庭月腰臀之间的位置,笑着道:“你以为一个朝廷命官是这么容易就能扳倒的 啊?除非拿到铁证。要知道,他能做到一省总督的位子,可不是运气啊。”
陈庭月如同屁股下面扎了针一样,腾一下就起来了。满脸通红,一脸窘迫
赵离人还装模作样一脸诧异,“你怎么了?还没用膳,突然站起来干嘛?”
陈庭月脸红的如同火烧,又羞又怒,手足无措的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宫女太监,然后怒瞪赵离人。
赵离人忍笑,不再逗他,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回座位上做好,嘴里念叨着:“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 一点儿都不稳住,怎么还一惊一乍的,不知道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赶紧坐下吧。”
陈庭月差点儿呕死。又不好跟他争辩什么,只能憋屈的闭嘴,瞪着赵离人。
赵离人心里舒坦的很,眼尾轻调,矜贵之气不自觉的流露出来。拉着陈庭月的手,在唇上碰了碰,眉眼 含笑道:“陈公子的脾气真是大,孤可是做错了什么?惹的你这般怒目相对?你且说清,若真是孤的错,给 你赔不是又何妨?”
陈庭月觉得血都冲到脑门儿了,赵离人真是给他刷新了无耻的程度。实在说不过他,陈庭月一甩衣袖, 转身欲走。
赵离人心下一跳,知道玩儿过了,急忙站起来一把拦住他的腰,“罢了罢了,不管怎样,都是孤的,孤 给你赔不是,别气了。”
陈庭月晈牙,“放开我!”
赵离人陪着笑脸,“放开你可以,你别气了,也别跑了行不?你刚转身就走,把我吓的心头停了。”
陈庭月顿了顿,心头的羞恼消了三分,“你还会怕?”
赵离人见他似有松气,急忙道:“当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你走了。万一我一松手,你走个没 影,我哭都没地方哭。”说着,还苦了苦脸,做出一副怅然若失,心急焦躁的模样。
陈庭月白了他一眼,扯开赵离人还揽在他腰上的手,做回饭桌。
赵离人笑笑,也跟着坐了回去,将陈庭月跟前已经冷掉的汤放到一边,重新拿过一个空碗,亲自盛好 汤,双手奉到陈庭月跟前,“千错万错都是孤的错。舟车劳顿不适饮酒,如今以汤代酒,求陈公子看在我不 远千里来看你的份儿上,就别气,成吗? ”说完,将手里的汤往前递了递。
陈庭月垂眸看了看眼前的汤,又看了看赵离人,终是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接过汤,“看在太子殿下如 此真心实意,草民怎敢怪罪,惶恐至极,惶恐至极。”
赵离人忍不住也笑了,刮了下陈庭月的面皮,“行了,赶紧吃吧,等会儿又该凉了。”
陈庭月点点头,低头暍着手里的汤。
片刻后,抬头又问,“那......肖大人......的事就这么算了?”
赵离人见他开始吃饭了,便拿起筷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闻言挑眉轻哼一声,“那可不行,他若是老实 将解药交出来就罢了,若不老实......阿......”后面的话赵离人淡淡阿了一声,并没有明说。
陈庭月知道他的意思。心里说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