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前一句的林岚刚想感谢一番就听到后面的话,微扬的唇角立马耷拉下去,活像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哦。”
“……”
瞧着他那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林父只能又在心里叹息一声,终是没把责备的话说出口。
父子俩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讲,直到谢炎回来,林父这才离开准备回镇子。之前也不是不能离开,只是家里的人都出去忙了,一时无人能照看病中的林岚。
谢炎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两条活鱼。这鱼是林岚想吃的,最近吃的实在是清淡且都是鸡鸭猪肉,所以就馋上那香辣的水煮鱼了。
巧的是这附近没有人卖鱼,想吃鱼要么去镇上要么就是自己去江边自己捕。然而对于林岚的要求,谢炎向来是能满足就满足,不能满足的就尽量满足。于是在他开完口后,谢炎便骑着马去江边捕鱼。
谢炎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衣衫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修长健硕的身材。最近在林岚的恳求下帮他解决掉那些剩下的补汤,原本匀称的体型又壮了不少。
看着他全身湿透的模样,林岚刚想起身去帮他拿干净的帕子过来给他擦头发就被对方按回椅子上。
“我自己来。”
谢炎撩起额前湿透的发丝,牵起林岚的手低头在指尖轻啄一口。亲吻的时候,深邃的眼眸带着柔光紧紧盯着对方。
在这种温柔的注视下,林岚那根紧绷的心弦像是被人拨动一般久久不能平静,这眼神太犯规了。
到最后,林岚还是没能吃上想吃的水煮鱼。只因他最近吃食清淡,白苏怕他突然吃上辛辣的东西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所以带头驳回了他的这个想法。
在林岚的顽强抵抗下,原本要做成清蒸鱼的鱼被做成了酸菜鱼。大概是爽口的酸菜有助开胃,他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饭。想法被满足了之后,他的精气神看上去也好了不少。
又过了半个月,林岚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虽然比不少之前未生病的状态,但比前段时间好上很多。他现在多少还能做些事情,比如在院子里翻晒竹匾里的药草。
现在蝗灾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冬季的寒疫。他无法确认这寒疫会不会像蝗灾那样提前,所以还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为好。
这日,他一如既然来到架子前,伸手拨弄竹匾上的药草。药草已经被晒的干巴了,差不多可以收起来了。他抓起一小把放到鼻间嗅了嗅,药草已经褪去青涩的泥土草味,现在是馥郁的药香。
“请问这是林家吗?”院门传来一声浑厚且陌生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林岚扭头望去,发现站在外面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但看着有些眼熟。中年男人身边是一辆马车,这马车与他平时见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两头油光水滑的健壮大马温顺的站在原地,时不时甩一下长直的马尾。后面拉着的车厢也是十分高贵,虽然不是镶金嵌宝,但四周却是用上好的锦绸面料装裹的。
林岚放下药草,拍了拍手,回道:“是的,请问您找谁?”
“请问林岚在吗?”
林岚没想到对方是来找自己的,一时有些惊讶。虽然对方面容上有些熟悉,但他的记忆里真的从未见过此人。对方身份不明,林岚也没直接答应,而是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是我家公子找他。”中年男人没有自报姓名,而是转身撩动车帘,将里面的人小心的扶下马车。
下车的人也是浑身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金贵,如果说沐辰是温润典雅,那此人比他更甚一些。
那人下了马车后拂了拂衣袖,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说:“我姓陈,这位是我的姨父。我二人此番前来除了找林岚公子,还有我们的家人。”
虽然他开口介绍他们是亲戚关系,但林岚却觉得他们不单单是这么简单的关系,反而有种上下属的意味。因为这位姓陈的公子在说话时,那中年男人站在后面很安静,而且还在打量四周,似在戒备。
但话又说回来,一提到寻找家人,那不得不想到已经在他家住了小半年时间的三人了。这样一想的话,这两人的面容确实跟谢炎沐辰有几分的相像。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了,而且看着也不像坏人的样子,林岚没有不给开门的道理,左右谢炎他们快回来了。想通的他走过去刚把院门打开,就大老远听到沐辰惊呼的声音。
“兄长?姨父?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宫、家里吗?”
听到他差点说漏嘴,沐霖收起笑脸双手背在身后,不怒自威带着上位者的姿态看向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
“你说呢?这么久都不回去,知不知道母亲很担心?”
这沐霖就是宁国的现任国君,刚登基两年,每天都忙于朝政。其实他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微服私访,但他还是挤出时间过来,除了想叫他们回去还有其他的事情。
之前他在宫里每每看到沐辰寄回去的书信与物件,都十分的好奇,想认识一下这位被他弟弟夸上天、做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