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姜遇桥垂眸看她,眼底是清浅的笑意,“压到也没注意。”
钟可可眨巴着清亮的眼,“不疼?”
姜遇桥实话实说,“就顾着占你便宜了,感觉不到疼。”
他这么一说,钟可可瞬间回忆到什么,下意识碰了下自己的后背,确定那个扣子纹丝未动,才稍稍放心,但也因此联想到某个画面,耳根子再次不争气地烧起来。
她听张悦说过,说谈恋爱的男生就是这样的,总会找各种机会揩油。
所谓食色性也。
就连被众多女生觊觎的神仙肉,也抵挡不住。
思及此,钟可可抬起头。
大概是刚亲吻过的缘故,她的眼神不像平时般清凌动人,反倒像个小狐狸,透着少女的青涩妩媚和狡黠,“原来你是这样的姜遇桥。”
姜遇桥迎着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揩了下她的眼角,“怎么,在你眼里我就应该清心寡欲,和你谈柏拉图?”
钟可可努了下嘴。
姜遇桥顺势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也是个男人。”
“……”
“血气方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听到“生理需求”几个字,钟可可蛄蛹了一下,“你之前不还说,不结婚之前不会碰我。”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姜遇桥轻轻应声,“但你总是勾引我。”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钟可可不可思议地推开他,“明明是你拉着我——”
姜遇桥被她推得往后一靠,目光笔直地望着她,饱含深意地笑,“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勾引我。”
“……”
钟可可简直无话可说。
头发被压得乱了型,她抬手重新扎了个低马尾,念念叨叨地起身,“我说不过你,我去洗澡。”
姜遇桥笑而不语。
注视着她的身影进了浴室。
洗好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此时临近深夜。
白色的长桌上摆着两杯温热的牛奶,姜遇桥坐在旁边,单手在键盘上敲字。
钟可可走过去,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才问他,“你怎么还在工作,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好好休息。”
姜遇桥把文件保存,“这不是等你出来。”
钟可可想到自己刚刚占着浴室,“噢”了声,“那你现在去吧,水还热着,洗完赶紧睡。”
姜遇桥靠坐在椅子里,用一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她,“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洗吗?”
钟可可:“……”
用一种“那你想怎样”的眼神的看他。
姜遇桥扣上笔记本,不着痕迹地扬起唇,口吻很诚恳,“我想擦个身.子再睡。”
“……”
“你帮我。”
“不可能!!”
-
本来钟可可是真的不打算搭理姜遇桥的。
他已经做了不守承诺的事,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她骗进浴室这样那样,但当她气势汹汹地回到卧室,听到浴室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又开始于心不忍。
好吧,就是擦个上半身,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不会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
思及此,钟可可气沉丹田,故作镇定地来到姜遇桥面前。
姜遇桥连毛衣都没有脱,单手拿着个淡蓝色的塑料盆站在洗手池旁边,看起来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见钟可可过来,他停下动作,微微挑眉,“怎么?”
钟可可清了清嗓子,“让开。”
她说让开。
姜遇桥就真的乖乖让开。
钟可可瘪着嘴,撸起袖子,把水龙头拧到温水那边,又冲他摊开掌心,“毛巾给我。”
姜遇桥把白毛巾递过去。
钟可可耐心地在热水里冲洗了一番,而后拧得剩下很少的水分,转过身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你是自己脱,还是我……”
话没说完。
姜遇桥就掀起毛衣下摆。
顷刻间,钟可可就看到他那线条分明又柔韧的腹肌,随着整件衣服褪下来,男人清瘦又结实的上半身完整地暴.露在浴室暖调的光线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钟可可觉得姜遇桥的身材比去年的时候又好了些,宽肩窄腰,肌肉的走向匀称又流畅,带着清爽的力量感。
唯一的不足,就是他身上有几块浅浅的淤青,加上左胳膊受伤的地方被白色的纱布包扎,看起来让人有些心疼。
姜遇桥见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伤不说话,拉着她的手,在自己淤青的地方按了按,“不疼。”
指尖触摸到极有弹性的肌肤上,钟可可像是触电般微抖了下,“是出事的时候被砸伤的吗?”
姜遇桥嗯了声,“被碎石砸的,也就是现在明显些,过阵子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