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安乐立刻推开了夏沐,但手下仍是收着力气的,因为他怕夏沐真的会羞愧到逃跑。
夏沐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只有一滴泪慢慢地从漂亮的眼睛里滑落出来。安乐看着那滴清泪心里疼得发紧,正想上前帮他抹掉的时候却听他说道,“乐乐,你就让我照顾你吧......”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难熬,放心不下你,又不敢去看你,”夏沐说着心里也泛起了委屈,成年人精心伪装的面具也在那一刻分崩离析,“照顾你早就已经成了我骨子里的习惯,如今你要和我割离关系,让我怎么受得了......”
“明明就是你先要走的,现在又来怪责我。”安乐强压着心里的欢喜,皱着脸控诉着他。
“对不起,乐乐,我以后不会再抛弃你了。”
安乐这才笑了,上前一步轻轻地环抱住他,略带狡黠地问道,“刚刚为什么要亲我?”
夏沐的脸红了又红,沉默许久后才说了句,“你好好学习吧。”
“是,”安乐把头埋在他肩窝里,笑得活像是偷了腥的猫,“沐沐肯喂我糖吃,那我一定得更努力才行。”
之后两个人便重归于好,唯一不同的便是安乐的学业越来越重,回家的次数也不得不减少了。
有一次安乐回来的时候,夏沐已经睡着了。安乐趴着他的身上看着那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对着那粉嫩的唇瓣亲了又亲。
夏沐被这痒痒的触感弄醒,半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他。彼时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未见了,原本如同暗嘲般的思念破茧而出,在这静谧的深夜里演变得愈加热烈。
也说不清是谁先张开了嘴巴,伸出了舌头,总之那软嫩的舌尖一旦勾缠起来便将狭窄的床铺化成了一片欲望的海。唇舌分离间安乐粗喘着把手伸进了夏沐的睡衣里,而夏沐也不可抑制的产生了身体反应。
夏沐死死地咬着嘴唇,想要克制住那只手在自己肌肤上滑动时带来的颤栗感,可是空虚多年的身体却不肯如他的愿。触电般的感觉从胸膛集中着窜向下腹,很快就把睡裤顶出了一片小帐篷。
照顾安乐的这十三年他一直都是单身,平日里就连自我疏解都很少做。所以此刻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只能用双手推着安乐,试图遮掩自己的异样。
安乐没再为难他,适时地将手从睡衣里抽了出来。看着那鼓起来的一团他的心里泛着淡淡的疼痛,这些年若不是顾忌着他的感受,夏沐又何苦要禁欲到如此地步。
他心疼地隔着裤子亲了上去,用软嫩的唇轻蹭着那越发硬挺的器物。
大概是这种感觉太过于舒服,夏沐没有叫停,而是任性地享受了一会。直到安乐把手伸进他的裤子准备脱掉的时候,他才真的慌了神,立刻急切地阻止着安乐。
“别,别这样......”
“沐沐别怕,我不做,就是帮你解决出来。”
“你......”夏沐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就又说道,“不要,我怎么能让你做这样的事!”
“可是你内心里是想的,不是吗?”安乐残忍地戳破了他的伪装,手也用力剥下了他的裤子。
器物被含在口腔里的感受是那般的舒爽,可是夏沐却仍在思考安乐刚才说的那句话。他浑身颤抖着流下了泪水,“对不起,乐乐,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安乐心疼地看向他,也不敢再用嘴刺激他敏感的神经,一边换成手抚慰着一边低声说着,“为了我,你把自己最好的青春都搭进去了。如果深究起来,那也是我对不起你。”
“这么多年,你连件新衣服都不舍得给自己添,给我用的东西却都是最好的。我记得那一年,有老人的家属送了你两块羊排,你当着我的面说不爱吃,晚上却偷偷地在厨房里吃我啃剩下的骨头。”安乐说着眼里也流下了泪水,“沐沐,你知道吗,我怎么爱你都不算过分,因为你真的值得。”
夏沐被他说得心头猛地颤了颤,身体的快感像潮水般袭来,他在安乐的话语中溃不成军,“我,我真的值得吗?”
“是的,沐沐,你值得。”安乐心疼地吻去了夏沐眼角的泪水,手上也加重了力道逼着他释放出来。
夏沐到最后已经不记得那一刻钟的感受了,他只知道自己随波逐流地做了欲望的囚徒,浑身疲软地被圈禁在那里。
临睡前他躺在安沐的怀里,呢喃道,“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安乐没想到夏沐会主动问这个问题,他稳了稳心神才回答道,“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夏沐答不上来。他依赖安乐也自私地想占有安乐,可是这样的想法,真的是对的吗?
“你,你才十七岁......”
“明年就十八了。”
安乐淡然地说完,又把他抱得更紧,“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听你内心的声音。”
“我只想知道,你希望我们是哪种关系。亲人,朋友,还是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