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殿,沈云旸的住处。
“旸儿,该起了。”看着沉睡着的沈云旸,沈铭城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出言呼唤道。
“皇兄……让旸儿在睡会嘛……”沈云旸半梦半醒间撒娇道,忽然意识到不太对劲,皇兄怎会在自己的床边!?昨夜刚刚做了亏心事的沈云旸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这猛地一坐起不要紧,却拉扯到了还未愈合的伤痛的后穴,沈云旸猛地一皱眉,强隐着没有痛呼出声,可面上不适之色却溢于言表。
“旸儿,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小安子,快宣御医。”看着一向疼爱有加的弟弟面露不适,沈铭城担忧了起来。
“皇兄,旸儿没事,就是……就是……就是昨夜没有睡好,染了风寒,多注意休息就没事了。”沈云旸连忙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哦……”听到风寒二字沈铭城眸中神色微微一改,又说道:“朕刚刚去看了皇后,她昨夜也染了风寒,说起来你二人倒是一起病了啊。”
“啊……啊?皇……皇嫂也病了,这……这可真是不巧……”那个该死的女人病了?难道是自己今晨离开的匆忙没有关好窗子的缘故?哼,管她呢,她这是活该!谁让她竟敢这样对自己。
沈云旸暗自腹诽着,直到御医来了才回过神来。
“禀陛下,钟御医到了。”
“让他进来吧。”
“是。”片刻之间,小安子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资历便不浅的御医走了进来。
“微臣叩见陛下,叩见小王爷。”钟御医一进内室便跪下行礼道。
“平身吧,旸儿身体不适,便遣你过来看看”沈铭城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便招呼钟御医给沈云旸看病。
“谢陛下,还请小王爷将手腕伸于微臣,让微臣为王爷请脉。”
“不……不必了。本王只是染上了小小风寒,并不严重,就免了吧。”沈云旸的手不自然得往回收了收,语气也略微有些难掩的心虚。
“对了,她……不,皇嫂病的是否严重,可请了御医?”突然想起隋千染了风寒,沈云旸便开口问道。
“皇后觉得不适便睡下了,未曾请过御医。旸儿……很担心皇后吗?”沈铭城看着沈云旸,回答道,紧接着又抛出了一个让沈云旸更加慌神的问题。
“哪……哪有……我……我只是随口一问……皇兄怎么……怎么……取笑旸儿。”
“皇兄说笑的,旸儿替皇兄担心皇后的身体,这是好事,说明……旸儿长大了。”看着慌不择言的沈云旸,沈铭城安慰道,心中对这事却有了考量。
听到这话,沈云旸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那女人没请御医,病的到底重不重,心里有有些烦躁,开口叫住了正整理药箱准备离开的钟御医。
“钟御医……本王想了想,还是应该吃着药才好得快,你给本王开些药吧,要……要药丸的,这样本王才方便服用。”
“这……”钟御医偷偷看了看沈铭城的脸色,见帝王点头默许了,才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瓷瓶。
“王爷,此药需早晚各服用一粒,安心将养便好。”说着,钟御医将药瓶双手奉于沈云旸。
沈云旸一把接过便收了起来,又说到:“你那里可还有……”本想再要些治疗自己身上伤处的药,但是突然想起自家皇兄还在一旁坐着,这要是看出什么端倪可大事不妙,便连忙收住了话语。
“旸儿,怎么了?”见他欲言又止,沈铭城疑惑得询问道。
“没……没什么。皇兄,旸儿只是怕这药丸太苦,想……想要些蜜饯之类的。”
“小安子,去取些蜜饯过来。”听闻,沈铭城便吩咐小安子一句。他虽然是不知沈云旸刚刚想说什么,但从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却看得出绝不是这个理由,不过却也不说破,顺着沈云旸便吩咐了下去。
“皇兄对旸儿真好。”沈云旸依赖得看着沈铭城,这个是自己恋慕多年的人啊。却又想到偏偏这人是自己的皇兄,全天下最尊贵,也是最遥不可及之人,心中泛起失落,眼中有些酸意,不住的移开了相交的视线。
看着沈云旸透露着失落的侧颜,沈铭城不知道这个弟弟又怎么了,抬手揉了揉沈云旸的头发,说道:“旸儿要不要和朕一起用午膳?”
这亲密的动作驱散了沈云旸的失落,唇边勾起了笑意,开心的应着。
拿着蜜饯回来的小安子同时也传来了二人的午膳,这顿饭沈云旸自是吃的十分愉悦,以至于他都将身上的疼痛抛之脑后,直到沈铭城要回御书房处理公务离开后,疲倦与身上的痛处才又卷土重来,心中抱着对隋千这个女人的愤恨,一边想着今晚要去找她报仇,一边又睡了过去。
视线再转回隋千所居的未央殿。
隋千这一睡便是一整天,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准确的来说她依然没有睡够,她……饿了。
【宿主,您的睡眠质量真好。】
“来人……”并不想理会系统这带着挖苦的问候,隋千开口招呼着门外候着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