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雯人一犹豫,就已经到了她们包间的门口,薛东阳帮她推开门,朝屋里的几个打招呼,“知言妹妹,蒋哥请你们过去一起玩儿。”
白知言下一部电视剧的副导演就是蒋一铭,这几个都是季止行的好哥们儿,她倒不好拒绝,在薛东阳的盛情邀请下,和秦朝暮几个去了薛东阳他们定的包间。
他们要的是大包厢。
几人一进去才知道原来不止薛东阳他们,还有几个连白知言都不认识的打扮格外时尚的男男女女,现在才打退堂鼓已经来不及了,否则就下了薛东阳的面子。
里面倒是一水的俊男美女,见薛东阳领着几个美女过来,有的拍手,有的叫好,有的吹口哨,那口哨声格外刺耳,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都没能掩盖它的尖锐。
白知言有一瞬间的不适。
有人拿着话筒笑问:“哟,东哥,你从哪儿找来的漂亮小姑娘?竟连我们视后都请过来了,牛逼!”
“羡慕吧?”薛东阳得意地挑起眉,“羡慕着!”
“啧啧啧,嘚瑟!”
薛东阳拉着白知言她们进去,让包厢里的人给她们让出能让四个人连着坐的空位来,那些人倒是配合,纷纷挪了下尊臀,往两边让开。
白知言和秦朝暮坐在中间,两侧是蔡晓雯和姜悦悦。
姜悦悦和白知言隔着秦朝暮对视一眼,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秦朝暮小声对白知言说:“我们坐一会儿就走,这儿太嘈杂了,我耳朵要疼死了!”
他们来这里是想安安静静地唱歌的,不是来听这种爆炸的音乐的。
白知言点头。
眼角余光瞥见靠着蔡晓雯坐的一个男人将手搭在了蔡晓雯的肩膀上,蔡晓雯今天穿了一件裸肩的荷叶边上衣,搭配一条牛仔短裙,扎了个丸子头,青春靓丽,娇俏可爱。
那男人的手搭上去,就搭在蔡晓雯裸露的肩膀上。
蔡晓雯皱了皱眉,正要说话,那男人撩了撩他染成亚麻色的短发,倾斜着身板靠近蔡晓雯,扬眉笑道:“姑娘,要唱歌吗?要不要我帮你们点歌?”
蔡晓雯的目光落在他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上。
“这位先生,你能把手拿开吗?”蔡晓雯问。
那男人勾了勾嘴角,可能自认为勾出一个最好看的弧度,端得是“邪魅狂狷”,他非但不拿开手,反而将手绕到蔡晓雯的另一边肩上,稍微用了点劲儿,将蔡晓雯往他那边拉了拉,做出了一个半抱住蔡晓雯的姿势。
蔡晓雯正要发怒,下一刻,一杯冰啤泼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冰啤溅到蔡晓雯脆弱的眼皮上,她被惊了一下,抬眼,看向拿着空杯子的白知言,白知言将蔡晓雯从座位上拉起来,躲开那男人的手。
她冷声道:“你聋了吗?没听见她让你拿开手?”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知道谁突然关了振聋发聩的音乐,刚刚还嘈杂的包厢突然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蒋一铭和容离倏然站了起来。
那被泼的男人正要发怒,旁边有个女的眼疾手快地当即拉住了他,小声道:“你疯了?她可是季止行的老婆,你敢动她一下,季止行能扒了你的皮。”
那男人被这一句话唤醒了理智,没敢再动了。
刚刚薛东阳在给别人添酒,没注意这边动静,此时见白知言突然发难,一脸不明所以的薛东阳狐疑地问:“怎么回事?”
蔡晓雯闻言,一转身,拿起茶几上的冰啤不由分说地也泼了薛东阳一脸。
泼完,她将酒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
“你朋友什么玩意儿你不清楚?干什么非得叫我们来?”蔡晓雯愤然地瞪他。
冰啤顺着薛东阳英俊的脸一路往下,滑进他的衣衫里,将他的衣服打湿了大半,他扬手抹了一把脸,沉怒道:“谁解释一下?”
白知言面色冷凝,回答他:“你朋友对我朋友动手动脚,东哥,往后你们玩儿就不用叫我们了,我们跟你们不一样,大家不是一个圈子的,不必勉强凑在一起。”
白知言说完,拉上另外三个就走。
薛东阳愤懑的目光瞪向那亚麻头,突然一脚踢在亚麻头的胸口上,骂道:“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动手动脚?”
那亚麻头的脸色顿时白了。
捂着发痛的胸口嗫嚅道:“东哥,我不知道,对不起。”
谁他妈知道?
以前叫来玩儿的,搂搂抱抱不过小磨小擦,谁在意过?
叫了房都没人管!
蔡晓雯那小姑娘清纯可人,一看就是没经过事的,和他们这群人不是一个圈的,她一进来,亚麻头就看上了,不过就是搂了下肩,他还没带去开房呢!
谁知道季止行的老婆说发威就发威?!
连个招呼都不打!
薛东阳气得要死,知道这次自己是惹祸了,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包厢的门被他甩得震天响,薛东阳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白知言她们,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