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你那么相信连木,且还同穷桀聊过那么三两句话,知道他比溪亭还心软,因此觉得事有蹊跷,可他不说,事实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而你那时又许下重利,我自然乐得不知”
“那现在呢?”,辞华问道,“一万年前你便猜到,现在总该了解更多了吧?”
夷幽沉吟半晌,反问道,“不如仙尊先给我说说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怎么从深信穷桀是罪恶滔天的祸害,开始怀疑他是被人陷害的?”
“青释说点朱和穷桀的关系很好,不像是屠了青丘的恶人,而且同你们魔域城主关系融洽,若他真是穷凶极恶之徒,该一视同仁杀了这些城主提升自己修为才对”
“还有呢?”,辞华说的全是他听青释提起的,他既然疑心,定是有了什么可以肯定的事,“你疑心不是穷桀所为,可青丘和西海的事情总得有人负责,你猜测是谁所为?”
“连木”,辞华沉声道,“青丘他在,西海他也在,而我去的时候,从没见过穷桀,全是听他一面之词”
夷幽着实震惊,他原本以为辞华内心至少要挣扎一番才能坚定的说出连木的名字,毕竟今日上午连木可是才去了崇吾的,他竟没有成功将辞华拉拢过来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疑心的事?”,夷幽起了兴致,求知的问道,“当年你不怀疑猜忌,怎么如今全然不信他了”
“我和他共同所设的绞杀穷桀的阵法,必定被动了手脚,穷桀死后,我受到了很大的反噬,只是当时我没在意,根本想不到连木身上,可现在穷桀未死,这事情就蹊跷的很了”,辞华说道
“那个阵法是上界的诛仙阵,西海的龙族是因为想诛杀天族太子被贬下来的,你觉得穷桀有多厉害才能逃的过去”
夷幽眉梢微挑,注意力全在后面的秘辛上,“你们家设了诛杀天族太子的大阵还能有命活?”
“因为阴差阳错的杀了天帝,遭到比之前更为强烈的反噬,实力被大幅度的削弱,后来太子上位,他的母亲是龙族公主,念在我们是龙族的情分上宽恕了我们”,辞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上界也很不太平啊
说什么阴差阳错,看样子辞华自己都不信,最大可能便是被天族太子当成杀人的刀了
“天帝都死了,穷桀却好好活着,我不疑他都不行”,辞华出声唤回他的思绪,“只是我不清楚他这样做的原因”
帝女桑,上古神树中所诞生的神灵,天生的神灵,辞华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连木如此做的缘故
“你这么确定是连木所为?”,夷幽问道
“屠九尾狐族,杀西海四龙,你一个人能做到吗?”,辞华反问他
“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中间歇上两三个月就能杀个不停,我灭了个阴司鬼域尚且得歇上个一年半载”
“我也不能”,辞华自认没那么大本事,青丘狐族送信给他到他赶来,中间相隔至多一刻钟,而一刻钟的功夫青丘狐族,这些天生的灵兽们全族覆灭了
“可连木一定可以,至于穷桀,他听闻连木来了,慌张而逃,若他真有此实力何惧连木?”
辞华说了半天见他一句话也不说,“魔君不想说说自己知道的事?看样子你怕是早知道穷桀有冤屈”
夷幽慢悠悠的给自己添上一杯新茶,“总觉得仙尊还有些事情没说,总得让仙尊先说完才好”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我能知道多少”,辞华恼他多疑
“说不准呢,万一仙尊知道的碰巧是我不知的呢?”
“你先说,我听了,再补充”,辞华强硬道
夷幽轻笑了声,“好吧,其实重要的我都知道了,只是想看看仙尊能知道多少,来打发些无聊的时间罢了”
“那就劳烦魔君同我仔细说说了”
“穷桀声名大噪时,想以杀戮证道的人不在少数,魔域中我派城主暗中看着那些修杀戮道的人,他们最后无一不是失了神志,沦为只知道杀人的畜生,由此我开始肃清魔域,制止他们修此道
现在想来我那时制止的太早了些,应该再等等看的,因为大约两百年前涿来有位城主郁初,他仿照穷桀想以杀戮证道,可惜制止他的人来的太晚,他屠杀了涿来城数万乃至十数万的妖魔精怪时才有人赶来制止,他丧失神志,修为确实暴增,以至于遇到了雷劫”
“我当时便觉得不对劲儿,西海四龙死后,穷桀来了魔域,他可没遇到什么雷劫,而且奄奄一息的境况下硬生生的挺过来了,且生机勃勃”
“他一没失心疯,二没遇到必死的雷劫,他真的修了杀戮道吗?”,夷幽自此便疑团满腹
然而,那时他魂魄日日夜夜面临撕裂溃散的风险,他自顾不暇,无心多关注,直到他后来去了青丘,又想起此事
“九尾狐族覆灭后你没再去青丘看过吧?”
“没有”,穷桀横空出世,他在仙域忙个不停,后来西海出了事,他更是要报仇雪恨,实在无暇再去青丘
“我去过,一万年的现在我去了”,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