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关风与月 作者:周晚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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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的心直下坠,她听罢,抱着他的头,对准他的唇更猛烈回应过去,直吻出淫靡的声响,她眼泪未停,嘴角却是上扬的:“后悔也晚了。”
陈岸愣了一秒,明白她的意思,而后低低笑了。
他去除她身上多余的布料,伸手抚摸山川峡谷,一路向下去寻找森林。
风起了,海浪在拍打海岸。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后来顾潇家的公司破产,秦楼心里明白,这和陈岸脱不了关系。再后来,陈岸甩了顾潇,公然宠爱起秦楼。
外人眼里,秦楼是天上掉馅饼了,才贪的陈岸这样一个便宜。
可相处这几年下来,陈岸有多难伺候,只有秦楼知道。
他要她保持体重,不许她先他离开饭桌,要穿他买的衣服,接吻时不准睁开眼,不要继续工作,他的来电必须接听……
秦楼喜欢买香水,可与他同床,他是万万不允许她用香水的,某次她在胸口和头发上喷了些,他原本有些兽性大发,一下就不高兴了。可他又不是一点味道不让她留,他喜欢她身上淡淡美加净护手霜的味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却从没问过。
陈岸一共问过秦楼四次,爱不爱他。
后两次就在近日,一次是上次她从欢城回安市看奶奶,另一次就是前两天他与顾潇订婚之后。
这两次秦楼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无论他怎样问,只要回答“爱”总是没错的,因此他并没有怎样为难她。
可前两次就不怎么美好了。
他第一次这样问的时候,他们还刚在一起不久,她陪他去韩国谈工作,也是那次她才知道陈岸是个特别择床的人,如果不得已,也得带着枕头才能睡下。
可那次出行,他偏偏没有带枕头。
那晚陈岸应酬完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多,他回来之后先是运动了一阵子,又喝了会儿酒,还是睡不着,于是又大半夜拉她去楼下游泳。
秦楼根本不会水,披着浴巾在岸边看他游了两个来回,或许是她太悠闲,他忽然气不顺了,拽着她的脚踝把她拖下水。
秦楼怕极了,一直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章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怎么都不撒手。
陈岸拍了下她屁股,低低的笑,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秦楼下巴抵在他肩窝上,说:“我又没招你,干嘛来惹我?”
“行,不惹你,你叫声好哥哥来听,我就托你上去。”陈岸摆明了捉弄她。
可秦楼却不得不依:“好哥哥。”行了吧。
“不行,叫的这么不情愿,还以为我逼着你呢。”
“你可不就是逼我?”秦楼气结。
陈岸作势要把她从身上甩下去:“行行行,那你不叫了呗。”
秦楼吓的什么似的,他越是掰开她的胳膊,她就勾的更紧,连连说:“哥哥哥哥……叫多少声都行。”
陈岸这才满意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接着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问:“那你爱不爱哥哥我?”
秦楼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连着他的身子也僵了下。
陈岸把她推开了一点,让她与他对视。
秦楼从未想过他还能与她言爱,可他既然问了,她又不傻,当然就回:“爱。”
陈岸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噗嗤一声笑了。
这声笑让秦楼立刻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她的脸不由自主就红了,嗔怪看着陈岸。
陈岸特吊儿郎当:“够假的,但我受用。你给我记着啊,你他妈爱我是应该的,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
明码标价,银货两讫。
这不是他们俩一直以来的心照不宣吗。
陈岸又说:“可你不要真的爱我,像那些疯婆子一样,到时候黏死人,甩都甩不掉。”
秦楼比没穿衣服还羞恼,可面上又无法表达出来,只说:“我们现在能回吗,我冷。”
“等会就让你热。”
前半夜是他睡不着,后半夜是她不能睡。
刚在一起那时候,陈岸的公司签了个影后,秦楼从小就爱看她的戏,签合同那天,她求陈岸带她去了。签完合同去吃饭,趁着一起去厕所补妆的空档,秦楼问她,怎么同样是演戏,你演的就没有痕迹呢?
她回答说:演戏就和骗人一样,要在真话里藏假才行,前提是先自己投入了,才能让别人相信。
秦楼的演法是“以假盖假”。陈岸不会轻易相信她的“真心”,既然如此,就不让他信,让他看到自己在演,肯花心思演就是上心,没有真心,用心也是好的。
但是,当时接受,就代表一直接受吗?
所有男人都对女人有征服欲,可能陈岸也不例外,他看不上她,却要她死心塌地把心交给他,而如果她不……她为什么不?她有什么资格不?她不该高兴地摇尾巴就像母狗那样吗?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