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坦诚对饮/酒后放纵（rou章）

    下午的会议上，正明一直在走神。

    德尔西留给他几个问题：如今控制着α的震波是谁发现的？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那个时间启动震波？

    德尔西告诉他：那时候α们正在召开会议，会议内容是对改造人进行更严密的控制甚至是将他们抹杀。而与此同时，一个α研究员冲上了防卫塔120层，以自己的身躯突破了防卫限制，扰乱警报装置后，在助手的协助下开启范围性震波，瞬间导致富水星上数亿人陷入昏迷。

    会议结束后，正明还愣愣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央发觉养子的异常，他走上前拍打养子的肩膀：“小子，想什么呢？”

    “爸爸……有很多事情……”

    正明的话还没说清，正央便打断他：“那个α影响了你的思考？明，我永远希望你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听他说话，也不要思考太多的事情。就算你知道你可能是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又怎样？你和其他人一样活着，这十三年来活得相当舒服，不是么？”

    正明叹了口气，听正央接道：“我允许你继续研究柔化信息素，按照你的计划来说，它未来可能对可怜的阿季也有好处……”

    “嘿！央伯伯！您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哪里可怜啦？！”爽朗的男声强硬地打断正央的劝告，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是南贺季站在门外，他已经换上看起来有点骚气的黑色衬衣和稍有些紧身的长裤，运动鞋也换成皮鞋。搞研究的时候梳分头，这会儿他的头发全散下来，倒是有些桀骜不羁的气质。

    “来得正好，”正央微笑着走近阿季，轻轻将他往门里推，一边说：“我儿子有点烦恼，带他出去喝杯酒还是怎么样，我不介意他和谁发生点浪漫……或者是……？”

    阿季感觉正央在自己屁股兜里塞了什么东西，他伸手去摸，只摸到一个四方形小包装。

    正央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就离开了，留下两个年轻人在会议室里，临走前还叮嘱正明记得关灯关电。

    阿季走到正明面前，把那个安全套放在桌上：“伯伯的意思够明白了吧？哪怕你是跟我结合都前途一片光明，何苦跟一个十三年前的风流人物搞在一块儿？他的婚约对象可是还没死呢。”

    “抱歉，阿季……”正明越发把头往下垂，弄得阿季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捏着正明的下巴让他抬头，摇摇他的脑袋笑问：“真的，吃完饭后出去干杯酒？只单纯是喝一杯，聊聊琐事？我想买条狗，你说我是买黑背狼犬还是金毛寻回？”

    “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买狗？”正明苦笑着调侃他：“你自己就是个大狗子。”

    阿季笑嘻嘻地学了两声狗叫，看正明起身，问他去哪儿。

    “回公寓。”

    阿季一愣，随即惨叫着哀求：“不要啦～～～跟我出去玩嘛！我可不甘心就这么输掉赌注！明～～～陪我啦！就今晚，不要回去好不好？嗯？”

    正明铁石心肠，任由阿季跟在身后哭嚎，回到个人研究室，打开门的瞬间阿季就不叫唤了。

    “我们回去吧，伊巴迩。”正明微笑着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说。

    “好。”此时这位α已经无所谓被叫做什么了，他自由地切换着性格，放好手上的东西，走到正明身边，看向笑嘻嘻的南贺季。

    “南先生，愿赌服输。”伊巴迩面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微笑。

    阿季也不恼怒，他笑着答应：“好吧，有需要再跟我打电话。”话罢他就离开了，也没说自己要去做什么。正明猜测他一定会去酒吧喝酒，毕竟都打扮成这样了。从小他就知道阿季的性格，是那种一旦做了计划就风雨无阻的。

    “你想喝酒吗？”

    伊巴迩没想到正明会问出这个问题。

    德尔西喜欢喝酒，他是千杯不醉的狠人，住的公寓里就有个吧台，上边摆着的酒大多已经过期，还有一些陈年佳酿，他记忆恢复之后就一直有点眼馋。

    正明微笑着说：“你的爱好里有一项，品酒。金色海洋八号，限量的名酒，入口绵柔醇香，口感细腻多变，香味令人难忘，我也想尝尝。”

    略过无关紧要的路程，正明将车钥匙交给伊巴迩。这辆车本来就是德尔西的东西，伊巴迩驾轻就熟，很快便回到公寓楼下。

    两人打开那瓶酒，琥珀色的酒液落入晶莹剔透的水晶酒杯中，再往其中投入冰块，搭配正明亲手煎熟的牛排……一顿简餐，因为有酒而显得正式且奢侈。

    就算是德尔西这般迷人的α，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记忆，他有两个婚约者，而且他也不喜欢这一套，因此从未和人面对面一对一吃过什么烛光晚餐。

    正明虽然酒量不错，却是喝一点酒就会脸红的人。两个其实一样认真的人一起默默切牛排，都是先全部切好再入口。

    “原来你也是这样吃，果然是平民啊。”德尔西叹道。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方便些，可以一手拿酒杯一手叉肉吃，不用把刀叉拿拿放放的。”正明笑着，真就一口肉一口酒地吃起来，动作颇为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