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着魔教还有约莫一日的路程,沈暄和和宋冬冬终于结束了风餐露宿的日子,进了一处小镇休歇。
这里的小客栈条件并不好,歪歪斜斜的柱子随时要倒下来的样子,可是老板十分热情,看到沈暄和和宋冬冬进来,立刻两眼放光,摇着扇子迎上来。
“这位姑娘,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呐?”
沈暄和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掏出了银子:“劳烦老板,找个房间,住一晚。”
老板看到这远远超出住一晚价格的银子,双眼止不住冒光,她知道,这次是遇上活财神了。
“那你们二人是......”她转了转小眼睛,暧昧的目光从沈暄和和宋冬冬之间来来回回,“住一间还是两间呐?”
宋冬冬被她恶心的眼神盯得一阵恶寒,连忙开口:“两间两间,我和这位公子我们......”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沈暄和一把攥住了手狠狠捏了一下。
沈暄和轻笑了一声,贴近了宋冬冬,靠在她耳边悄声说:“又想跑?还敢和我分开住?”
宋冬冬头摇得像拨浪鼓。
沈暄和没有再说什么,松了手中的力道,只是还是拉着宋冬冬的手没放,好像生怕她开溜。另一只则是手摸出另外的碎银递给老板:“还请老板安排一间上房,我和这位姑娘...一间就够了。”
老板看了看两个人紧紧牵住的手,又颠了颠银子,不由得心花怒放:“我们这啊常年来不了个人,别说一间上房,五间都够呐。姑娘,你家公子长得这么俊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呀,要我说,你们般配得很,咱们女人,要大方一点,畏畏缩缩的样子可不行。”
说完就把银子收好,吩咐伙计上楼打扫,让沈暄和和宋冬冬在楼下稍作休息。
看到老板娘回到后间,宋冬冬连忙舒了一口气,用没被攥住的那只手擦了擦汗。
“哼。”沈暄和突然冷哼一声,狠狠把宋冬冬的手甩开了。
“嘶——”大佬这几天修养得不错,手劲也恢复些许,这一甩,给宋冬冬的小胳膊甩了个够呛。
“沈教主,你又怎么了?我的手你想拉就拉,想甩就甩,我没有意见,可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宋冬冬委屈地揉揉肩。
听到宋冬冬倒吸凉气的声音,沈暄和回头瞪了她一眼,可是很快又转过头去了。
“无事,只是刚刚你手上汗太多,我嫌脏。”
沈暄和说谎了。其实,他刚刚拉着宋冬冬的手,大脑变得一片空白,除去小时候,他还从来没有和女性拉手的经验,回过神来,只感觉宋冬冬的手和别的女人粗糙的手不太一样,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比他的手小一些,安静又顺从地被他握着......
真不像个女子!沈暄和烦躁起来。再加上老板突然说他们很般配,他余光瞥到那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欲言又止,脸颊上飘着微微红晕,似乎还有点不服气。
说她和自己般配,还委屈她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一阵气恼,沈暄和只能解释为宋冬冬的表情是看不起他,这么一想,火气蹭的就上来了,忍不住狠狠甩开了宋冬冬的手。
可是宋冬冬不知道他内心曲折的一番心理活动,只感觉大佬动不动就犯病,难以捉摸得很。她再没底线,那还是有点尊严的,沈暄和一天到晚对自己阴阳怪气,是不是全天下,除了他那个老相好,他就看不到别的好人了?她宋冬冬一路上,对沈暄和说不上嘘寒问暖,那也是殷勤伺候着,又是包扎又是做饭,为什么每次都要落个被沈暄和翻白眼的下场呢?
她决定了,她要反抗沈暄和,打不了沈暄和杀了她,把她骨灰扬了好了!反正回不去书外面的世界,还被沈暄和欺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宋冬冬这个人,虽然经常因为胆小怕事而放低自己的底线,但是倔强起来也是真的倔强。比如,她一决定自己要不理沈暄和,那便是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一直到晚饭时间。
沈暄和本来话便不多,回到房间之后只顾着调息,也没理会宋冬冬,一直到晚饭时间,他才发现不对劲——小傻子饭也不吃,叫也不应,活把他当空气一般。
“你是不是想死?”
沈暄和把筷子一放,冷冷地盯着宋冬冬。
宋冬冬却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看沈暄和的眼睛。
“呵!”沈暄和看了片刻,自以为明白了宋冬冬的意思,冷笑到,“你是嫌恶与我这不干净的人走在一起,住在一处,只是小冬儿,你再不乐意也没办法。”
“我嫌恶你?”忍无可忍,宋冬冬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什么时候嫌过你?我嫌恶你,会帮你包扎吗,会给你捏肩捶腿,会跟你聊天逗你笑吗?我看是你在嫌恶我才对,这一路上你想发火就发火,总是发火就算了,有时候还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牵我的手又甩开说我脏,半夜压在我身上把我吓个半死,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事后又只字不提。沈教主,我知道你随随便便就能杀了我,是,我本来很害怕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