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醒来的也很快,她睁开眼的时候,是一片氤氲水雾。
——谭以爻正在帮她洗澡。
大小姐的狐狸眼忽地又闭上了,感受着谭以爻紧绷又迅速地帮她洗了个战斗澡。
在帮她擦拭的时候,花眠腔调娇媚:“要好好擦擦哦,每个地方都要擦干的。”
谭以爻身体一僵,两人坦诚相见,他本就红的耳根如今更臊的绯红一片。
把毛巾直接扔给了大小姐,他转身穿起衣服,把浑身上下都紧绷到瓷实的肌肉都遮挡住:“这里是兰宇的房子,让我们隔离用的。”
兰宇就是那个首长。
也是谭以爻曾经的手下兼兄弟。
他又解释道:“你淋了雨,我就帮稍微你洗了下。”
花眠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幽幽地叹了口气,“好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怎么就不禽兽一点点呢?”
“哪怕稍微一点点呢?”
她失望地哎了声,腔调哀婉,仿佛是自己错失了多好的机会一般。
花眠从后面抱住谭以爻,唔了声:“谭以爻,洗澡都只拿毛巾帮我擦拭啊。”
“这么想想,以后是不是要用玩具替代呢?”
“要什么型号的呀?比你大的,怎么样?”
“是你手动,还是要它自动呢?”
谭以爻气血翻涌,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柔若无骨的手掌,他哑着嗓音说:“把衣服穿好。”
花眠撒娇:“你帮帮我嘛,好哥哥。”
“我真的好累好累的。”
谭以爻难得不吃这一套,背对着她,硬声拒绝:“自己穿。”
花眠又是一声失望地叹息,一边穿一边抱怨:“哎,早知道我就再睡一会儿了呢。”
谭以爻呼吸一滞:“……你一直在装睡?”
花眠穿好衣服,走到他身前,眨眨眼,无辜也无害:“我怕你尴尬嘛。”
谭以爻从头红到脚。
如煮熟的大虾,熟透的番茄。
花眠踮起脚,在他滚烫的脸颊吧唧一口:“哥哥帮我洗澡的奖励哦。”
大小姐自然而然地又搂住了他的手臂,像个挂件一样贴在他身上,懒洋洋地说:“谭以爻,以后你不做我保镖啦,就专门帮我洗澡,好不好?”
谭以爻冷声拒绝:“干不了。”
花眠哇了声:“是干不了,还是干不了?”
两个的含义不一样。
谭以爻没再理会熊孩子。
让她自己去闹腾。
首长的房子设施要好很多。
三室两厅,水电齐全,连沙发都比他们屋里的软和,还铺了木地板。
但沙发再软,花眠还是喜欢坐在谭以爻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看他假正经时的模样:“他让我们在这里隔离,他怎么办?”
谭以爻:“就24小时,他先待在军区宿舍。”
“为什么会被隔离啊?”
“我手背有伤。”
谭以爻从刚刚帮她洗澡到现在都没敢仔细看她,忍不住看了她眼时,愣住了——
花眠原本就漂亮。
而现在这个模样,更是整个人都闪着光芒。
像是那些本来就光彩夺目的宝石,如今更是熠熠生辉,璀璨耀眼。
花眠撩了下头发,凑到他眼前,浅浅的幽香扑面袭来:“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呀,谭以爻?”
谭以爻回神,错开她的视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花眠:“没有哦。”
“哪里都很舒服。”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偶尔还有几声惊雷。
花眠从谭以爻身上跳下去,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被雨幕笼罩着的城市。
“我之前,很不喜欢下雨天的。”
谭以爻想到曾经看过的视频。
想到花眠躲在他的衣柜……
“不过我现在很喜欢啊。”大小姐又突然说。
谭以爻一直注视着她:“为什么?”
花眠钻进他怀里,狐狸眼微弯:“你猜啊。”
她这个姿势。
很像躲在衣柜,蜷缩在他那一堆衣服里,去寻求着微弱的安全感。
而谭以爻也明白那个原因——
因为他回来了。
所以连最讨厌的阴雨天也开始喜欢了。
二十四小时过去以后。
兰宇和一众兄弟站在家门口有些忐忑,实在不知道里面是丧尸还是人类。
他是真心希望老大跟大小姐能够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
大小姐成年那年。
谭以爻说,想把她介绍给他们认识。
其实大家都懂是什么意思。
他们几个从小到大一起成长,又无数次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要亲。
把大小姐介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