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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哥,你们回来了?”贾凝苒比他们回来的要早,买了点东西,到了楼梯口,没想到竟然能碰到谭以爻,当下便惊喜地打了招呼。
——好像完全忘了凌晨的不愉快。
花眠眼神一亮:“贾小姐,我正要找你呢。”
贾凝苒:“???”
她迟疑:“找我?”
“对呀对呀!”花眠欢快地跑到贾凝苒身旁,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哇,还有鸡蛋呢。”
贾凝苒瞬间警惕:“你想做什么?”
花眠让谭以爻和刘然他们去吃饭,她带着楚浅挤进了贾凝苒的家门,坐在贾凝苒最喜欢的懒人沙发:“哎,这个好舒服啊。”
贾凝苒忍不住讥讽:“你家没沙发吗?”
花眠叹息:“没呢,谭以爻说这种沙发伤脊椎,不让我的坐的。”
贾凝苒绷着脸:“……你给我出去!”
“别呀。”花眠趴在沙发上,媚眼如丝,“好邻居,收留我一顿午饭嘛。”
她拿出一瓶红酒:“我带了礼物哦。”
贾凝苒狐疑:“你从哪里拿来的?”
花眠摸着红酒瓶:“从酒庄里拿来的呀。”
她摇了摇红酒,可怜兮兮地哀求:“给个面子嘛,我还带了客人呢。”
贾凝苒看向像个泥猴一样的楚浅,“……”
那小可怜的局促与不安,让她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口。
楚浅还可怜巴巴地打了个招呼:“你,你好,我是楚浅。”
沙发上的妖精还在装可怜。
贾凝苒手里如果有枪,很想一枪崩她们,但她没有,而花眠有。
——大小姐刚刚不经意地露了出来,特意让她看到……故意在威胁她!
贾凝苒深吸一口气,“去洗干净再过来!”
楚浅不安地看了看大小姐,又看了看贾凝苒。
大小姐叹息:“没水呢,阿苒。”
贾凝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花眠给她出谋划策:“让她先用你的水洗洗,好不好?”
“她明天领了三升水就还给你哦。”
贾凝苒气愤地指着洗手间:“记得还我!”
她看到花眠扔给楚浅一块肥皂跟换洗衣服,更是气愤不已,深觉她早有预谋。
楚浅进了洗手间后,不一会儿,就响起来了水流声。
贾凝苒阴沉着脸走到花眠面前,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眠抬手勾了下下巴:“乖啦,你不是想要小孩子吗?我给你一个哦。”
贾凝苒觉得自己下巴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火大的话——
紧接着,就被花眠搂着脖子,按在沙发,花眠贴在她耳边,忧愁叹息:“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怜。”
她添油加醋的把楚浅的遭遇说了一遍,在浴室里的小姑娘都听哭了。
花眠摊了摊手,更是又忧愁:“你看,哎,多可怜的小孩子。”
贾凝苒听的又气愤又疑惑:“她自己挣的积分,她才是有钱的那个人!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畏畏缩缩!”
花眠:“你别吓到人家嘛。”
她笑了笑:“你也看到啦,她是个又勤劳又能干的小姑娘,你让她睡你的客厅,就能收获一个给你洗衣做饭的小宝贝哦。”
贾凝苒陡然从气愤中冷静下来:“不行。”
花眠狐狸眼依旧弯着:“乖啦,再考虑考虑嘛,她超乖的。”
贾凝苒感受到腰间冰冷的枪支:“……好。”
她又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我?”
花眠收了枪,眨巴着眼,真诚看她:“是呢,为什么是你凌晨三点多敲我家哥哥的门呢?”
贾凝苒一时语噎:“……”
多么明目张胆的报复。
午饭是楚浅做的,她为了逃离荣旻和闺蜜,也是用尽全力把她会的为数不多的菜给做了出来。
——炒小白菜,炒油麦菜,炒了一个鸡蛋。
都没什么油水。
实在不是贾凝苒抠门,而是她就买了一个鸡蛋。
没什么油水主要是楚浅不敢多用,怕惹贾凝苒不开心。
主食是麦片。
楚浅洗了脸以后,透出了几分曾经的清秀:“贾小姐,您放心,我不会白吃的,我可以把积分给您!”
花眠正在朝碗里倒红酒,闻言呀了声:“你看看我们楚浅,又听话又懂事呢。”
“洗完以后也白白嫩嫩的,对吧?”
贾凝苒目光落在乖巧站在原地的小姑娘,耳边是花眠对楚浅的夸赞,恍惚之中——
这套路怎么那么像媒人说亲!?
她沉默着入了座:“吃吧吃吧。哪那么多话!”
花眠:“好耶。”
楚浅倒是有些拘谨。
贾凝苒注意她好几次,见她只敢夹面前的小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