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完全没有听到手机响过。
反正就是松了口气,今天这事儿他不敢让许砚生知道,不然指不定气到在荒郊野外地就给他一顿好打。
他大腿疼,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给张铭帆回电话过去,手机估计摔得出了点问题,卡得很,但是功能都还好。
电话被接得很快,他拖着调子道:“操了,帆哥我好背啊……”
“在哪儿?”略微不平稳的呼吸以及明显比平常沉下来不少的语调,都在告诉时雨许砚生现在有多生气……而时雨又从中听到了如释重负以及隐隐的庆幸。
完了……许砚生到底还是知道了。
时雨无意识地抠了抠裤子,磕巴道:“我,我在路上了,我马,马上就回去……”
许砚生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那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情绪,闷闷地绕在他心头,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如果是在他们平常生活的地方,时雨一时半刻不接电话他都不会这么着急和愤怒,他们对这里都不熟悉,他不知道如果时雨一直不接电话他还能不能找得到他。
许砚生将时雨看得很重,他自己也是此刻才知道。
时雨自己慢慢吞吞走,走到住处就停在门口等着他俩回来,拍了拍自己一身的灰尘。
时雨远远看见两个人回来,下意识站直了看着那个身影。
突然有点愧疚,许砚生忙了一下午,回来也不知道吃饭没就开始担惊受怕地找他。
时雨别扭地走了两步去迎他,张了张嘴闷声叫他:“……哥……”
张铭帆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似乎没什么太严重的伤,也是松了口气,想说什么又看了眼身边拧着眉看时雨的许砚生,终究也没说啥:“吓死我了……没事就行,那……那许医生你们……”
许砚生呼出一口气:“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带他去棚子那边上药。”
时雨难得安安静静地乖巧跟在他身后,但是腿太疼了,他走不快,许砚生也不扶他,自己走一段路停下来等他一会儿,等他跟上来了再继续走。
“哥……”时雨在后面叫他,有心想撒个娇,但是看着许砚生回过头看他的眼神也终究没敢,只能鹌鹑似的乖乖跟着。
他们明天还要在这儿待一天,棚子都没拆,药品器具也都在里面好好放着,许砚生掀开帘子进去,开了灯找伤药。
“哪疼?”许砚生走到他跟前,问道。
时雨抬眼瞄他,顿了顿,张开手搂住了许砚生的腰,小声道:“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摔到地里面去了,浑身都疼。”
“上不上药?”许砚生拧眉,冷声道。
时雨抱着他不撒手,还搂得更紧了:“上,那你别生气,你得听我解释。”
他听到良久之后,许砚生的一声喟叹,抬起下巴看他,像个可怜小狗儿,许砚生垂眸盯了他一会儿,将他推开了:“腿疼就脱裤子让我看看。”
时雨又瞄了他几眼,还是决定好好听许砚生的话,三两下把裤子褪了,皮肤猝然暴露在空气中,时雨冷得打了个颤,皮肤表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许砚生皱眉看着他大腿外侧那一片淤青,脸色很不好看:“你可真行,这么大人了怎么摔进去的?”
时雨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卖惨:“我背后还被那小屁孩儿砸了一下,这会儿还疼呢。”
许砚生搬了把椅子坐下,给他把腿上的伤处理了一下:“打电话怎么不接?”
“我不知道,我没听见……出来了我看手机才发现有未接,但是我开声音了……”
“摔坏了吧。”许砚生道。
时雨颔首:“可能吧。”
说着他就要穿裤子,许砚生直接往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那样子是还生气着呢:“让你穿了?”
时雨一顿,小声道:“我有点冷……”
许砚生微微弯腰,把他裤子上系的皮带抽了出来,将两头拢在掌心,然后拽了两下,皮带相触,发出响亮的声音。
时雨惊疑不定,觉得自己要挨打了。
果然,许砚生朝旁边的小床抬了抬下巴,那是他们给病人看腿的地方,可以躺上去,但是不太大。
“撑好。”许砚生言简意赅。
时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我已经受伤了……”
许砚生没言语,就那么看着他,时雨很快在那眼神之下屈服,踢踏着裤子,艰难地挪动,然后弯腰,用手撑住了床沿儿。
几乎没有任何缓冲,他刚撑好,皮带便裹着风抽在他屁股上。
这力度可不小,是实实在在的惩罚,时雨没防备,小声地叫,整个人都往前倾了一下,大腿微微颤着。
许砚生也没要求他怎样,就是要出气,不管时雨动不动,皮带接二连三地往他臀肉上揍,抽了五下屁股就红了一层。
时雨压着嗓子闷哼,害怕许砚生就准备这么揍到他明天坐不下去。
“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