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庭嗤笑了?一声,道:“北国国主当真是好计谋。”旋即便走了,留下重伤的虞止和心神不稳的姜颜。
昨夜里虞止躺在她怀中手无力垂下去的恐慌久经不散,姜颜还未曾昨夜受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此刻她也是不安的。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虞止慢慢的意识到着不是梦,是真的,她方才说要嫁给他。
喜悦充盈了?虞止的眸子,他立马就要?起身,他道:“我让他们把聘礼抬进来,我……”虞止犹如一个毛头小子般,高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颜面色微微泛红,轻点了一下头。
苏皇后得知姜颜自己许定终身后,气的来找过一次虞止,一向端庄的皇后头一次开口骂了?人,骂虞止是个不安好心丧尽天良勾引她闺女的混账。
虞止安静的听她,等苏皇后骂完了?,面色苍白的给苏皇后敬了一杯热茶,一时间苏皇后看着他被血染透的衣裳,倒是不知道该不该骂下去了。
衡栢也来了一次,不出意外的,没有给虞止好脸色,可不知道虞止同他们说了?什么,苏皇后和衡栢最红都同意了。
钦天监算了?日子,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
公主大婚,要?准备的东西多着,按说一个月很是仓促,可架不住虞止虚弱的同她说想要早日同她成婚,姜颜一心软,便应下了?这个日子。
三日后,姜颜看着满院子的聘礼才知并不算仓促,可谓是十里红妆,拿出了虞止积攒多年的财富。
虞止在衡国养了几日伤,他身子强健,恢复的也快,没过几天便能自如的走动了,衡家其他的人都不待见?他,且因着他在这里,姜颜一颗心全扑在了他身上,是以积怨已久的衡家人见他身体好了些,便将人赶回?了?北国。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姜颜穿着红嫁衣坐上了?去北国的马车。
两国交界处,虞止跨坐于马上,神采扬扬的迎着她。
聘礼全添在了姜颜的嫁妆里,衡栢就她一个女儿,准备的嫁妆很是丰厚。
红色的绸缎一眼望不到头,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和迎亲队伍在两国边境出交汇,很是壮观。
北国的街道上,百姓们自愿挂起了红绸,有序的排列在街道两侧迎着这位衡国的公主。
吹打奏乐声从街道上一直响到了宫里。
到了北国的第二日便举行了?大婚,生怕别人不知道北国君主的迫不及待。
当夜,姜颜穿着红色嫁衣坐在榻上,这段日子,如梦一般。
殿内的龙凤喜烛静静的燃着,粗长高大的喜烛好像要燃到下一辈子。
姜颜垂眸静静等着,听着各种道喜的声音心里竟生出了些紧张感。
大殿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一道高大的红色身影阔步进来了。
姜颜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正值傍晚,红霞绚烂,映在金色的宫殿上,辉煌壮观。
这个时辰,他不应该在外面同大臣饮酒吗,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虞止挥了挥手退散了殿内的众人。
待没人后,他绷着身子走到了姜颜的跟前。
姜颜今日的状容格外美艳,红色的口脂衬得朱唇煞是好看,白皙娇嫩的肌肤染了?些淡淡的霞色,宛如三月的盛开的桃花。
虞止身上满是酒味,眼神有些迷离,他眉眼间皆透着喜色,面容很是柔和,揭了盖头后,他盯着姜颜瞧了许久,唇角的弧度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不曾落下。
虞止揽着姜颜喝了?交杯酒,气氛愈发灼热,姜颜看着虞止英俊的面容悄悄攥紧了?袖子,早年她便受不住他那般威猛,眼下是大婚之夜,也不知,不知,他能不能轻些。
虞止一直看着她笑,喝过交杯酒后,男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正当气氛浓郁之时,虞止忽然道:“搓衣板呢,朕的搓衣板呢?”
姜颜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将手?从自己的腰间拿走,然后气哼哼的要?搓衣板。
看着虞止泛红的面色,姜颜心道,这是醉了?开始耍酒疯了?
她还是头一回?见?他耍酒疯,姜颜新奇的看着他,虞止道:“朕要?搓衣板!”语气霸气十足。
姜颜看着他一时半会消停不了?的架势,将脱了一半的衣裳又穿上了?,想要去要些醒酒汤来。
姜颜走到门口,正欲交代婢子端碗醒酒汤来时,男人忽然踉跄着出来了,他神色威严道:“去给朕拿个搓衣板来。”
守在门口的阿玄听到这话?险些摔倒,去拿搓衣板的宫婢已经走了,他拦不住,只能转头悄声同虞止道:“殿下,这大喜的日子您这是做什么,皇后娘娘身子娇弱,您……”
“您就别瞎折腾了。”阿玄冒死谏言。
阿玄压着声音说的,但姜颜就在虞止身侧,多多少少也听见了?些,似是想到了什么,姜颜顿时红了?脸,暗搓搓的掐了?虞止一把,力道不大,但足以让虞止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