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微不可查地笑了下,“我也只有你了。”
“嗯?”什么意思?
赵唯一没明白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阮斯然简单交代了下她怎么照顾自己,说自己很快回来,赵唯一电话这头笑他把自己当小朋友了,并脆生生地告诉他:“我这个人呢,最会享受生活,不会亏待自己的。你自己放心做你的事情吧,不用这么提心吊胆。”
搞得她好像是第一次出外的未成年。
阮斯然笑了一声才挂断电话,末了看这通话记录好一会,才说了一句,“也只有你会也能做到。”
阮森巴不得看他摔得头破血流,而赛事相关方,不至于到了这步自毁长城的程度,其他人,或许有愿意帮忙的,但都没能像她一样,拥有可以掀起舆论的能力。
她是唯一的那个,真心地希望自己好,又有能力让自己好的人。
事后梁星岂调侃他成了小白脸,吃人家富婆小姐姐的红利,问他成为软饭男感觉如何。
他认真思考一圈之后,给了四个字:“非常不错。”
南竹在一旁静等着,注意到阮斯然明显的气场变化,如果说刚刚和自己对话还是冷肃的,那么现在眉眼和缓神色温柔就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样子。
看他在不远处说话的样子,和自己最开始认识的模样完全不同。
南竹习惯的阮斯然,应该是得体、克制、冷静、不动声色的,同时也是对外界没什么太多反应的一个人。
现在,大概更像是他人生里有了一束光。
就像……她遇见他的时候。
南竹低头看了眼刚刚那个男人给自己发的信息,抿了抿唇。
阮斯然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看着她,淡声道:“既然我们不谋而合,那按照你们那边的来就行。”
南竹抬头,“好。”
“热搜后续,其实挺多人想联系当事人的……”南竹想起带她的电视台老师当时说的话,“蛮多人关注你的。”
阮斯然两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下,“我就不出面了,麻烦你帮我发个当事人声明吧。”
南竹抬眸看他,他眼底有细碎的笑意,整个人好无攻击性,卷着笑意告诉他:“尊重举办方的决定。”
“以及……”
“我有女朋友了。”
南竹笑了一下,“看出来了。”刚刚打电话的神态,一看就是给喜欢的人说话。
她收拾了下东西,放进背包,预备没什么事情就要离开,但阮斯然看着她,顿了下,才开口:“其实……”
“这次来京市,他也想我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他的地方。”
南竹动作一滞,手无意识地握紧包带,她垂头,话说得很缓:“他又不欠我什么,没必要这样。”
“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你也不必再替他带话。”
她选了一个离他这么远的城市,不是他所希望的吗?
阮斯然收回眸光,“你有什么最好还是自己和他说吧,毕竟是长辈,我也管不到他头上。”
南竹没有说话。
他们之间,其实很难再说清了。
*
·
昨晚吃的比较晚,赵唯一到现在也没饿,她无聊地窝在沙发上刷下微博等阮斯然回来,和他一起吃饭。
没等到阮斯然,等来了二叔和爸爸的电话。
二叔先打来的,问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还需不需要后续帮助,其他遇见什么问题,都可以及时和他说。
赵唯一这边乖巧应答,顺便还吹了一波彩虹屁,把二叔哄的开开心心,问她钱够不够要不然再给她打点零花钱。
好像她稍微表现的亲近一些,二叔就非常开心,赵唯一都觉得二叔是自己第二个爹了。
不过,她从小好像都在这样的氛围下,二叔舅舅爷爷奶奶都对自己很好,倒也没觉得很突兀。
刚挂完电话,自己亲爹的电话就进了,问事情解决怎么样了,他好像也看出来她求助了二叔,有点不是很乐意:“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说,我的人你还不够用吗?至于求到你二叔头上?”
“我是不是也说过,有什么先和我说,没有下次了。”
当时情况比较急,她也没了解过公关的具体情况,想着多点人脉好办事,现在看来她爹说的有道理,有些兴师动众了。
乖乖认怂之后,赵唯一又撒娇卖乖这事才算过去。
中午的时候,阮斯然来找她,他们准备外出尝尝京市特色菜,结果在门口遇见了吃完饭回来的梁星岂他们。
几个人八卦的小眼神根本止不住:“草嫂?”
梁星岂试探地喊了一声。
赵唯一噗嗤地笑了一声,笑眼弯弯地看着阮斯然,“你朋友都这么可爱的吗?”
看她笑,阮斯然也笑,没说这个称呼好不好。
“你们好,叫我唯一就好了。”赵唯一落落大方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