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阮斯然垂眸, 他眼睫轻颤了下,才轻声道:
“所以,要把我放到重要的位置。”
赵唯一鼻尖都是他雪山松针的气息,慢慢和他拉开着距离,仰头和他对视,“我放了,你在重要的位置。”
他的眼眸很深,一瞬不瞬地盯着暗夜中的人。
房间昏暗,赵唯一抬头也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能模糊地辨析出他的轮廓,但是她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黑暗的环境,目力官感会衰退,声音和触感就会变得敏感。
阮斯然慢慢低头,和赵唯一的距离拉的非常近,鼻尖几乎要和她的鼻尖相触。
赵唯一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和他身上慢慢变得灼热的温度。
那双和自己相扣的双手都在变得潮热湿腻,赵唯一稍微放空一些,他的手就会握的更用力。
阮斯然紧紧地对上那双眼睛,像是想要通过这昏暗的光线和她的眼睛,望进她的心里。
他声音很轻,几乎都是气声,但语气又格外执拗。
他说,“还不够。”
说完一个轻柔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很轻,轻到在暧昧的气氛里,赵唯一格外清楚地感觉到那块被吻的皮肤的灼热触感,以及,由此引发的阵阵电流。
两个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阮斯然一只手轻轻垫在她脑袋后侧,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相扣,即使掌心一片潮热汗水也不放手。
他轻轻吸吮她的唇,从下唇角开始慢慢一点点包含着,动作从开始的轻柔变得急促起来。
赵唯一闭着眼睛,回应他的吻,也想安抚他心中的不安。
只是她一回应,阮斯然的反应就格外强烈,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瞬间就凶狠起来。
像一头饥饿的狼,想要把她吞掉。
她仿佛被定在门板上了一样,退无可退,只能承受他的热烈。
阮斯然心里叫嚣着“还不够,还不够”,这样的喜欢和位置,根本无法满足他。
他想要完完全全占据她心里的位置,而不是现在这样,仅仅是重要而已。
重要前面还排列着比他更重要的人。
想到这,他眸色一暗,吻的更加用力,心心脏有一股难言的酸疼。
阮斯然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吻她,明明她在回应自己,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一想起对她的感情,心脏就像有人捏了一把,泛着酸疼。
他把她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热切跳动的心口上。
她的掌心之下的这颗炽热心脏,在这一刻,是为她而跳动的。
赵唯一被吻的迷迷糊糊,他细细地轻啜在她颈侧细白的皮肤上。
赵唯一从来没有这样的经历,他也从未这样吻过她,突然的皮肤刺激,让她觉得有点热,也有点闷,有点喘不上气。
她的声音一出来,阮斯然动作停下。
赵唯一眼睛里是一片雾蒙蒙的水,她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就被阮斯然抱了起来。
门距离床的位置,不过几米,阮斯然抱着赵唯一几步就到了床上。
赵唯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放到了床上,阮斯然就撑着手,垂眸温柔专注地注视着她。
赵唯一声音不自觉变的娇嗲,她伸手去勾阮斯然的脖子,不满舒服地嚷了一个字。
“ 热。”她说。
阮斯然觉得脑子里那根本就薄弱的理智,随着这句话“啪”地断了。
他喉结急促地滚了几下,后背弓起,背部肌肉紧绷地像一块铁板。
他也很热,额头上后背上都是汗液,他张了口,想喊她的名字。
“唯一。”
出口的嗓音带着动情时的低哑,和几乎虔诚的深情。
接下来,就是阮斯然根本压抑不住的感情,他吻的虔诚又投入。
他常年作图写字的习惯,指节带有薄茧,划过赵唯一腰侧时,赵唯一只觉得他的手很大,也很热,粗粝感很明显。
他探索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领域,以至于面对身后的扣子时,他有点摸不着方向。
不过索性,过程稍微麻烦了一点,但结果总归是好的。
在他觉得不适合继续下去时,她拉住了他,说,“我帮你吧。”
这是一场全新的体验。
*
·
第二天就是颁奖典礼,阮斯然一夜未归,梁星岂看到他回来时,衣服皱巴巴的,一脸八卦兮兮地在他身边打转。
“怎么回事呀?我昨天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都没回?”他懒洋洋地说着,末了顿了下,发出一声贼笑,“昨晚和小姐姐在一起?”
想起昨天从门板到床上的热吻,阮斯然表情都柔了很多,再想到她昨天对自己安抚,心里那块都变成软哒哒的一块。
他转头去拿自己的衣服,垂头的时候,唇角上扬,嗯了一声。
梁星岂一听,这就是他极度开心的状态,